陈楚凡这下知道,罗雨琪是根本没有相信他的鬼话,
但很多了解她的事情,比如你胸口右下角有颗痣?
他又不能透露,毕竟有些秘密,即便是她老妈都不清楚,说不定,她会怀疑自己在偷窥,监视她的生活。
这彻底把陈楚凡难住了。
而且他知道罗雨琪是真的生气了!
“算了算了,有些事情不可强求。”
陈楚凡选择了暂时不回消息,不然很容易被对方拉黑,等她自己独自承受了一切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
陈楚凡整理了一下他那专门让理发师剪的现代流行发型,蓬松剃边,看着镜子内帅气之中夹杂着那么一丝丝痞气的面庞,
不由露出一抹邪笑:“该不会抢了裴潜这家伙的风头吧。”
而他的身上也已经换了昨天买的成套的休闲服饰,整个人看起来别样的精致,充满了那么一丝丝的韩式气息。
唯一缺的好像就是香水儿了吧?
不过好在陈楚凡没有这样的癖好,男人嘛,喷啥香水?在女人身上蹭香水,他不香吗?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所见的大多是自己的同学,喷香水实在过于骚包了。
“妈,我走了。”
“去了早点回来,别玩太晚。”陈妈嘱咐道。
“好了好了。”
陈楚凡摆了摆手,嘴上忙应和,但心里却在嘟囔:“我还想着闹洞房呢,回来?那是不可能的。”
“你儿子穿成这样去干嘛?”刚出来的陈爸看见陈楚凡的背影,对着陈妈问了一句。
“我儿子去参加初中一个同学结婚,怎么?这事儿还需要向你汇报?”陈妈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两口子吵架吵习惯,平时都喜欢有事没事儿的互怼,
老陈听见陈妈的语气怪异,也浑然不知道开始那句话错在了哪里,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初中同学?那才多大?到了法定年定没有哦。”
“什么法不法定年龄,就不能先结婚,后扯结婚证?”陈妈又结合自身举例:“我们当初结婚的那会儿才多大?你还没有陈楚凡大。”
“我们那是什么时代?现在又是什么时代?这都不一样。”陈爸坐在板凳上把二郎腿一翘,解释道。
“哪儿不一样?你给我说哪儿不一样?”陈妈语气更为凛冽:“陈天正,你的意思是我们结婚结早了呗,是我过早的束缚你了呗。”
陈爸一脸懵逼:“我说你能不能别无力取闹,我哪里有这个意思?”
“你是没说,但你潜意识里不就是这样想的吗?”陈妈炮语连珠:“好啊,要不是看陈楚凡还未成家,我非跟你没完,等他成家了,我们就各过各的呗。”
“你自己去找你逝去的青春呗,咱们谁也别管谁,束缚了你大半辈子,是该放你出去了,免得以后老了,你又无病呻吟,我可受不起。”
“你.....”
陈爸双目欲睁,想要说你又发什么神经?但话到口中,却又怕引发更大的战争,只得咽了下去。
这种无力的感觉当真难受,
陈爸思维性的想要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香烟点上,但一想着这还是当着她的面,连忙将掏烟的手揣在裤兜,站了起来:
“随便你怎么想,我自己取转路,免得你看见我心烦。”
“转你的,腿长在你身上,我又没有把你捆住。“陈妈撇了一眼,补充道:“看嘛,你还说不是这个意思,你不就是嫌我管你了呗?现在看见我都还心烦了哎。”
“去转你的,最好都别回来了,中午也不会煮你的饭,免得让你老人家看见我这张老脸心烦。”
陈爸前行的步伐微微一滞,叹了一口气,没有回头的走了。
走了好远,
陈爸看着未铺铁轨的铁路上,陈楚凡愈发渺小的黑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嘴里嘟囔着:“臭小子,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你,看我之后怎么收拾你。”
走在路上的陈楚凡,猛然打了一个喷嚏,
“难不成感冒了?”
揉了揉鼻子,发现并无两样,倒是铁路上的寒风吹得他冷飕飕的,不由将衣服的拉链提了提。
陈楚凡从裤兜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寥寥的烟雾飘散进了肺腔之中,带来了一股暖意。
“哎,我说陈默,你丫的到哪儿了?我等你老半天了。”陈楚凡抽着烟,一边前行一边打着电话询问。
“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就到。”
电话里传来陈默的急切的声音,还有跑来跑去的脚步声,以及他父母的声音,看样子还在家里收拾东西。
两人是要乘车去下坝,陈默的家就在天水镇街道上,到车站也差不多就几分钟的路程,很近。
但实际上,
陈楚凡根本还没有到,只不过提前打电话询问。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约人一起,总得提前打电话,不然,那受伤的总是自己啊。
陈楚凡晃悠悠地走向了车站,只见路边上早已经等待了一个人,正百无聊奈的踹着地上的石子儿,偶尔左顾右盼的看看,又低下了头。
“陈默,我在这儿。”
陈楚凡深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在地上碾灭,这才上前。
“好你丫的陈楚凡,你说你等我了半天,我急急忙忙跑过来,人影都没,反倒是劳资都等了二十多分钟了。”说着,陈默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伸出了拳头就要给对方关爱之拳。
“我是早来了啊,等着有些冷,我就去周围到处逛逛,顺便买了包烟。”陈楚凡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明明是刚到。
他的信条可是宁可天下人等他,休叫他等天下人。
陈默被陈楚凡哄得一愣一愣的,也没再纠结,反而注意力集中在他抽烟这件事情上了:“哟,半年不见,你还学会抽烟了?”
“大学了嘛,总得学点技术傍身不是?”陈楚凡用三只手指从裤兜里夹出两只烟,并没有拿出烟盒,递向了陈默。
实际上,陈楚凡是自从裴潜去世才开始抽烟的,那段时间他压力特别大,只有抽烟能让他缓解缓解。
虽然说抽烟,但是,他并没有那种烟瘾,就偶尔抽抽,装装酷,撩撩妹啥的。
陈默接过一看,同时放在鼻尖嗅了嗅,震惊看着陈楚凡:“耶,你丫的发了是吧,还抽的是软中华呢。”
“哪里哪里,我都是偷我老爸过年装逼的烟来过过嘴瘾。”陈楚凡摆了摆手道。
陈默这才放下心来,他自己兜里都才揣的硬盒云烟,相较于软中华,那是差了好几个档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