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
原本想的闹洞房啥的,实际上并没有发生,就连结束后K歌等一系列的文娱活动都是没有的。
这些东西在09年的中州农村地区还是十分稀少的,毕竟不是市区内,一个镇上开设KTV纯粹是人傻钱多,很难见到效益。
宾客们也纷纷挂了礼布便带着回赠的一包洗脸帕便各自回家。
初中同学们也是各自挥手告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毕竟人家洞房花烛之夜,哪个没脸没皮之人敢留在这里。
“裴潜,你准备年后干什么?”
临别之际,陈楚凡拉着裴潜到了边上一角,用询问的语气试探的问道,但实际上,就算是裴潜不说,他也早已经知道对方接下来的生活轨迹。
“我啊,可能年后要跟着我二姑夫去鲁东那边去支木吧!”裴潜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性,又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陆佳丽:“她刚怀了身孕,我也没有想好,今年是不是应该在附近找份儿活干。”
陈楚凡轻轻给了裴潜那大胳膊一拳,笑骂道:“行啊,奉子成婚啊你这是。”
“嘿嘿。”裴潜漏出两颗大门牙,憨笑道:“那可不咋的?哥这身板儿,都瘦了不是?”
“那是那是,耕地的牛哪里有不瘦的道理。”
陈楚凡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撇头看向了陆佳丽,发现陆佳丽也正朝着两人看来,似乎能听到两人的谈话,怪异的看了两人一眼
陈楚凡莫名的想笑,却被烟给呛住了,止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
裴潜丝毫没有关心的意思,反而忍不住的大笑起来:“我说你吧,屁都不会,还学着别人抽烟。”
“你管我?”陈楚凡瞪了裴潜这家伙一眼。
旋即止住了咳嗽,便正色对着裴潜道:“我这里有份儿工作你要不要干?”
“啥工作?”裴潜两眼瞪大问道。
陈楚凡将烟头在脚下碾灭,戏谑看着裴潜道:“公司总经理干吗?”
“干啊,咋个不干?就是董事长我也干啊。”裴潜毫不畏惧。
“瞧把你能耐的,还董事长。”陈楚凡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嘿,反正是吹牛,你还不能让我吹大点的?”
“谁给你说是吹牛了?”陈楚凡语气正了正:“我准备开个公司,我是董事长,你就是总经理。”
“别开玩笑了,你那几个钱?还没得我钱多,还开公司?”裴潜摆了摆手,十分不相信。
“你觉得我什么时候给你开这种玩笑了?”陈楚凡严肃的看着裴潜:“我也是会给你工资的,每个月5000怎么样?比你在工地上累死累活的强吧?”
“当然,5000那只是基础工资,公司有了效益,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分红,而且工作地点应该会设立在汉城,这样你回中州不也是很方便?”
看着陈楚凡并不是像开玩笑的样子,裴潜也收起了嬉笑的脸皮,疑惑道:“我的凡儿啊,你哪里来的钱开公司?”
“这个你先别管,到时候再给你说。”
“那你总得我告诉我是干啥方面的吧?我这初中水平,能干啥?除了搬砖,让我干其他的,我可不会。”
“这个嘛,我还没想好。”陈楚凡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
确实,陈楚凡之所以有这个提议,也不过是临时突发奇想,至于其他的,他还真没有好好认真的想过。
他的愿景不过是想帮助裴潜这家伙,毕竟这哥们可是与自己有过救命之恩的,既然上辈子无法报答,那就这辈子庇护他一下吧。
要说赚钱,陈楚凡以后真不缺赚钱的门路,就凭他重生后非凡的记忆里,好好学习一身码农本领,
去企鹅,阿狸集团当个什么年薪几十万的程序员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小说,歌曲这两大板块,将会给他带来巨大的收入。
赚钱的同时,自然也得用钱,
现在家里还暂时用不着他操心,那么就只剩下裴潜了。
陈楚凡也就想开个公司让裴潜自给自足就满意了,毕竟以他那初中没有毕业,五大三粗的头脑,不亏的血本无归,那怎么对的起他那满脑的豆渣。
作别裴潜,
陈楚凡顺着来时的路,和陈默同路回去。
“哎,你和陈楚凡两个悄悄咪咪说撒呢?这么神秘?”
看着陈楚凡已经离去多时,陆佳丽捅了捅裴潜的胳膊询问道。
“男人的事情,你就别问那么多。”裴潜打着马虎眼,这是陈楚凡特意给他打过招呼的,毕竟陈楚凡也没有确定下来,就得看有没有钱再说。
不然,以裴潜的那脑袋,不得全部秃噜出来了?
“嘿啊,我说你能耐了啊。”陆佳丽给了裴潜腰间一个60度肥肉旋转:“我也不管你,反正你这个初中同学以后肯定了不得,你最好是别跟他断了联系。”
“废话吗,这不是,他是我兄弟。”裴潜满不在乎。
......
陈楚凡回来的路上,
居然发现下老陈居然也在路上闲逛,不由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耶,老爸,你也舍得出来?怎么没在家看电视?”
“咳咳~”老陈面色有些变化,干咳了一声:“家里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
“透气?”陈楚凡怪异的笑了:“你还是把你口里的烟味儿处理一下吧,不然的话....嘿嘿。”
说着,陈楚凡将手中的康帅傅冰红茶递了过去:“漱漱口,我可不是帮你,我是怕晚上的战火烧到我自己身上。”
“好啊,臭小子。”老陈恨恨地看了一眼陈楚凡,但还是接过了儿子的冰红茶,咕隆咕隆地开始漱了几道口,直到闻不见了烟味儿。
一回到家,陈楚凡便看见老妈坐在了门口外面,
“哟呵,有些人啊,越来越能耐了啊,连午饭都不吃了哎。”
听见老妈这阴阳怪气的语调,陈楚凡对这熟悉的味道,再明白不过,这分明就是原来的配方啊。
“好家伙!”
陈楚凡不由在心中给自己老爸竖了一个大拇指:“牛批啊,为了尊严,连饭都可以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