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端木悠吸了吸鼻子，挣扎的身体没有挣脱出风清扬的拥抱，恼怒的抬起小脸来，一张脸已经涨红了，看着笑得得意不已的风清扬，一股挫败感再次生了起来，只是刚才不悦的怒火却慢慢的消退了。
“傻丫头！”本来脸上的阴霾也跟着散去了，此刻的风清扬就是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渴望爱的男人而已。若是没有仇恨的话也许会更好。
“你还会笑？”她倔强而脸红的问道。
“为什么不会？”风清扬挑眉。
“我以为你的心没了，应该不会笑了，原来你还会，那你现在应该是禽兽了。”端木悠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抬头看着他怔住的脸。心里舒坦了不少的她忍不住吃笑一声，然后躺下来。“你的心跟着小小走了，笑这么得意她会生气的！”
她知道跟一个死了的人开玩笑真的不值得，但是有什么办法，心里很难跨越的。所以才会忍不住再次说了起来，明明心里很介意，干么不说，不说是对自己的惩罚。
“看来是真的爱上孤王了，悠悠，孤王要你的心！”他突然也躺上来，认真的说了一句话，吓得端木悠一怔。
“哼！我的心也被别人带走了！”端木悠不怕死地冷哼一声。
“被谁？”风清扬一听就想发怒。
“哼，看你这样子该不会也爱上我了吧？”端木悠突然心情好了起来，抹去最后的一点泪痕，嘟着嘴抱怨道：“我这还不是被你逼的，你以为我的心被谁带走啊？你自己的心跟着别人走了，凭什么要求我把心留在你身上？”
“该死！”被她耍了，风清扬缓缓的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端木悠，他脸上的笑容消散，周遭的空气仿佛凝滞般，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质问。“我问你，你有没有一丝的喜欢我？”
“我……”端木悠张了张口，垂下眼帘，心里有些紧张，到底有没有呢，要不要告诉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却微微颤动着，突然而来的询问，让她的心似乎漏跳了半拍。
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喜欢过……声音尖锐的从她的耳膜中钻入，直入心底，掀起一层层的涟漪。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小小的声音从她的心底冒出，却带着迷茫和不坚定。
“回答我，有还是没有？！”他深邃的瞳孔骤然缩紧，他今天一定要知道这个回答，这是他心里一直想知道的，他不愿意去追寻这答案后面的东西，但是就想知道悠悠对他有没有感情。
端木悠脸红着，默默不语，让风清扬的心里忐忑不安，手中的力道不由的收紧。她的回答到底是什么？难道她吃醋不是因为爱上了他？
“说啊！”他提高了声音。“为什么不说话？”
她还是不语，但脸却更红了，心里在纠结着，爱，肯定是爱上了，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被一个男人占有，为他生孩子，还吃醋，当然是爱上了，可是他的心给了别人，她很骄傲，不想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了，她便没有了自尊，他又不爱她，他们之间不是还有他一直没说的仇恨吗？打定了主意，端木悠决定不说。
“为什么不说？”一阵寂静后，他放低了声响又问道。
她还是闭着嘴不说话。
“悠悠，你说啊，你告诉我有还是没有？”低低的声音如呢喃，带着微颤，对他而言这个回答很重要。俯下身子，搭在她的肩头，轻柔的攫起她的下颌，凝视着她不断回避的眼神。
“回答我，我要知道答案！”四目相对，端木悠无法再躲闪开。
深邃的眼眸里清楚的是自己失措的模样，不说，绝对不说，说了他也不喜欢自己，她张了张嘴，还是和先前一样什么也说不出。
“那就是有！”他的眼眸一亮，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垂手握紧了她的柔荑，开心的说道：“悠悠，我说的对吗？你心里是喜欢着我的！”
“我没说，你不要乱猜！”她连忙否决着，想抽回手，没有料到风清扬将她手掌拿起，放在唇边深情的一吻。
她有些恼怒，道：“那你对小小是什么感情？你喜欢小小？”
“是！”他大方的承认。“小小是个好女人，是我遇到的最善良，最美丽，最温柔，最知性，最善解人意的女人。”
他一连用了好几个“最”，听到端木悠心里一抽，倐的坐起身子，咬了咬双唇，他的话让她原本红晕的脸立刻苍白起来，他爱着小小，她更不会说了。心里很不爽，只是道：“小小这么好为什么她会死？到底什么原因她死了？”
风清扬一愣，端木悠以为他不会回答，却没有想到他说道：“因为她怀了孤王的孩子，她想给孤王留后，可是风长老有言在先，除了真命天女，所有的女子生下的孩子都会死，也包括怀孕的女子，都会死，孤王不信，小小也不信，所以等小小怀孕三个月，孩子便小产了，小小也因为大出血而死，她和孩子都死了……”
端木悠一愣，小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腹部，那么她自己呢？她是不是也会死？
“孤王若是能在一开始便阻止的话，也许她就不会死了。”风清扬的愧疚浮现在脸上。“所以，等她死了后，孤王用法力留住她的灵魂，把她放在绿春阁，若不是因为你，也许小小的灵魂会陪孤王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