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水,心情渐渐平静,“风清扬,你的女人太多了,我从最开始对你的愤恨,到最后,恨已经没有了,也没有怨,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们,如此而已!”
风清扬凝望着她倔强的小脸,一时间不知道再说什么,舔了下自己还渗血的舌头,心里更是愧疚了,原本对小小一人愧疚,现在又多了个悠悠,他真的太矛盾了!
“夫人已经睡着了,请你回去吧,绿萍!”小荷在门口说道,虽然是刻意压低的声音,但风清扬和端木悠还是听到了。
“我找王,不是找夫人!”绿萍急急的说道。“小小夫人刚醒来,身体很虚弱,有昏过去了,我想请王去看看!”
“你该去找白长老,而不是王,王不是大夫!”小荷说道。
端木悠苦涩一笑。“你快去看看吧,她又昏倒了!”
风清扬有些无奈,但还是很担心。“好,我先去看看小小,你好好休息!”
风清扬还是下床了,他担心小小,端木悠明知道小小刚醒来很虚弱,但还是心里不舒服,也许,她开始变成了二娘了,好妒,不要这样下去了,她必须离开,眼不见为净!
端木悠自己躺在床上,内心凄凉无比,痛着,苦笑着,她叹息,爱过,就够了,至少,他刚才很担心自己,这就够了!她是坚强的,二娘的虐待都能让她挺过来,这点事情又算什么呢?
风清扬走出去,小荷便没了声音,她进了房间。“夫人,你怎么能让王走呢?”
“呃!”端木悠挑眉。“怎么了?”
“小小根本没事,你上当了!”小荷有些没好气的说道,看起来又着急又难过。
“没事了,你下去吧!”端木悠说道。“我累了!”
小荷也无奈,只好走了出去。
绿春阁。
风清扬站在床前静静地注视着昏迷中的小小,注视着她素白的小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柔和,然后坐下来。看着小小的脸,虽然她是他的正牌夫人,可是想到悠悠,总觉得心里有些负罪的感觉。毕竟他还是爱悠悠的!轻叹,由他的口中溢出,在黑暗中散开。
“啊!不要!不要----”一声尖叫自昏迷中溢出,“不要,不要!”
冷汗也自小小的额头上冒出,风清扬紧张的拥住她。“小小,怎么了?做恶梦了?我在这里!”
猛然睁开眼,此刻的小小活像一只受过惊吓的小白兔,脸色刷白,两眼巴巴地望着他。仿佛在等待着他的救赎一般,他的心,被震痛了......
“怎么了?孤王在这里,不怕!”风清扬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抚着:“小小,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梦到孩子,我梦到孩子满身都是血,王,我好害怕,好怕!”小小的泪珠滚了下来,结结巴巴地哽咽道。小脸轻轻地埋进他的怀里,她……在他的怀里闻到了端木悠的气息。
泪,流得更急了,她知道,这个怀抱刚刚小小躺过,他们刚刚一定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而他说有公事去处理,他却去看悠悠了,她却只能呆在绿春阁等他,如此,心更痛了,眼泪也急急的如雨下!
“不怕,不怕,都过去了。”风清扬揉着她的发丝,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抚。
“王!可是,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再也不会了!”风小小哭的更猛了!“我不会像悠悠一样,她一怀就是三个,我却一个也生不出来!”
风小小在他的怀里发抖,连声音都在发抖,她没有子嗣,地位也会不保的!
风清扬抱着她,无言地安慰着。
“王!可是,可是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风小小哭喊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睡觉吧,我看着你!”风清扬在她的发上吻了一记,用手指抬起她的小脸,注视着她轻声细语道。
他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风小小为了他所受的苦他都知道,每一次她提起孩子的事情,都是他心痛得无法控制的时候,心底对小小的愧疚怎么也抹不去!
一听不让自己再说了要她睡觉,马上摇头,再次投进他的怀里呜咽起来:“不要!不要,我不敢睡,害怕做梦,我不要啊......”
“不会的,不会再做噩梦了。”风清扬心疼的抱紧她。
“你陪我好不好?王,你陪着我好不好?”说着她的双手便搂住风清扬的头,献上了自己的吻。
四片唇瓣相碰的刹那,风清扬心里一怔,想到刚才和悠悠的吻,本能的扭过头去。“小小,你身体还很虚弱,先休息,休息好了再说!”
其实,小小是他的夫人,就算他们上床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心里却总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做,他觉得对悠悠有些愧疚。
在没有做出抉择之前,他都不应该碰她们任何一位,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心里的负荷,早就让他将肉-体的需要匆略掉了。
“王!”小小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大大的眼睛布满了泪水,散发着委屈的光茫。这是一种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招架的模样,包括风清扬在内!“你不想再碰我了是不是?”
“不!小小,别哭!”风清扬用拇指抚去她颊边的泪痕,再也管不了留下她合不合适,对悠悠是怎样的一种伤害,怎样的不公平。他无法拒绝她的眼泪。此刻,他只想好好地疼惜眼前这个女人,他亏欠了太多太多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