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悠迷迷糊糊的听他说,累的睁不开眼睛,她太累了,太疲惫了。四周一片黑暗,一片冰冷,她的眼泪滑下来,说了不再流泪的,她却还是止不住!
看着她衣不蔽体,眼神空洞,躺在床上,风清扬终于还是掀起被子帮她盖上,可是视线落在她的小腹时,一顿,继而把手覆在小腹上,那里有他的孩子,他是不该这么待她的,可是他承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事实。输了一股气入她的小腹,只是为了保护住他的子嗣。当然也为她减轻一点疼痛。
他的掠夺,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端木悠清楚的知道他的怒气,无所谓了,她就像一片凋零的树叶,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凝望着惨淡的面容,他淡淡蹙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风清扬走出去了,没有刚开始报复时的快意,反倒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痛在心里萌生,院子里,没有白若轩的身影,只有若儿,她走过来,未说话先是长叹了一口气。“大师兄,这样下去,只怕她的心越走越远啊!”
风清扬微微一怔,明白她的话,“就算走远了,孤王也会囚住她,不让她走。”
若儿无奈的再次叹了口气,走进了端木悠的房里,端详床上女子的模样,秀眉紧蹙,好好的一个淡雅佳人,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不禁心生怜惜。
看到走进来的人不是风清扬,端木悠本能的拉了拉被子,遮住自己浑身的淤青和吻痕。“若,若儿……”
若儿淡漠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望着她,很平静。“悠悠,今日之事为什么?”
端木悠有些尴尬,声音沙哑,但却真诚。“若儿,我对风清扬的心你是知道的,他不知道我想你会清楚的,昨夜你们去捉奸,剩下我和白若轩,然后来了鬼差,我和白若轩同时看到了,然后他抱着我跑,中途下了大雨,我发高烧了,他帮我烤衣服,帮我暖,暖干了身子,然后他情不自禁亲了我,并告诉我这是最后一次了,再也不会了!就是这样,若儿,我想,我想他对我真的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他自己决定了要放弃的。”
听到她的解释,若儿已经很平静,望着她的眼睛,“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端木悠点头。
若儿再次望着她,然后她笑了。“是的,我看到了你的心,你没撒谎,只是我看不到二师兄的心,不过我原谅你了,我们还是朋友!”
“若儿……”端木悠错愕的望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是朋友!”若儿拍了下她的手。“别怪大师兄,他只是太爱你了,爱到害怕失去,才会这么疯狂的!”
听着若儿的安慰,端木悠虽然很开心她原谅了自己,但想到风清扬这样的对待,心里还是万般的凄楚。只怕她和他,再也难走回来时的路了。
“你休息吧,我出去了!”若儿站起来,向着门口走去,风清扬寂寥的身影在院子里,夕阳拉的他的背影好长好长,而院子外,另一个身影,同样的落寞,寂寥。
终于,白若轩还是走了进来,走到风清扬身边。“大师兄,今日早晨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悠悠,是我一时的情不自禁。”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风清扬浓眉不由深锁,面色冷凝,语气显得十分不悦。
“可是大师兄,真的有鬼差来捉悠悠了,你可以气我,甚至可以杀了我,但请相信我,真的有鬼差来了!”白若轩面色沉凝,“如果鬼差今晚来了,怎么办?”
“你觉得你的玩笑好笑吗?”风清扬眯眸,眼中瞬间蒙上了一层寒霜。“你自己觉得可信吗?”
“大师兄,我这只是善意的提醒。”白若轩眼中浮现一丝担忧,“若是悠悠真的被鬼差锁走了,你怎么办?”
他依然是那么的关心悠悠,若儿自嘲一笑,这一生的纠缠,只怕她自己都没有信心纠缠下去了。一个人向着院门外走去,晚风冷厉,拂面冰凉,有泪滑落,形单影只。
谁会在乎她呢?她只是一个寂寞的无人关心的小狐狸而已。
刚走出不远,便看到一个漆黑的身影,依旧是那日在绿春阁见到的人,若儿簌地一下飞过去,堵住那人的路。“你?小小的奸夫?”
阎修齐吞了下口水,脸上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别乱说,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男人怎么会是一只母蛤蟆的奸夫?”
若儿看他自恋的样子,扁扁唇。“你是什么人?”
她居然看不出他的身份,真是奇怪了,这个男人虽然笑着,可身上却带着一股森冷的气息。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帮姑娘的呀!”阎修齐得意的笑着。“姑娘,普天之下,只有我能帮你达成你的心愿,如何?”
“什么?”若儿慌了下,“你知道我有什么心愿?”
“不就是爱上了一只白马嘛!多大点事啊!”阎修齐说的轻蔑。“男欢女爱的事情,我就喜欢参与,如何,你感兴趣不?”
若儿错愕的瞪着他。“你知道我爱若轩的事情?”
“嗯,我什么都知道,我还知道除了我能帮你,别人真帮不上你,不信的话,你再和白若轩蹉跎五百年也难结为夫妻!”阎修齐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