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没有依据,更没有经历!
像是四五十年代又像六七十年代的时候。那一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我应该有十岁左右了,下面还有一个妹妹,邻居喊我的爸爸妈妈接电话说是有人找,很是兴奋,爸爸去接了。
回来后说是有学校录取了我和妹妹上学,妈妈表示很惊讶并和爸爸聊了起来,我这才知道原来学校不是谁想去就可以去的,那个时候只有高人子弟才能进去,每年招生的名额也是有限制的。像我们这样穷人家的孩子根本就不要想象,更何况还是亲自打电话来通知。爸爸表示不服气说:“怎么也要试一试,要是今年就破例了呢?不去就耽误孩子了,”妈妈拗不过爸爸就说了好。
因为离学校很远我们起了大早外面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一脚踩上去雪都到我的膝盖上了,爸爸妈妈带着我和妹妹走在路上,走了很久我们竟然迷路了,(现实我就是个路痴,万万没想到梦里我一家子都是路痴啊!)前面来了一个赶着驴车的中年人,问我们去哪里,和他说了之后他竟然笑话我们异想天真路都没说就走了!爸爸没办法就说要去前面探探路,让我们等他,爸爸走后没多久,迎面来一个人说:“你们要去学校是吧?我知道学校怎么走,你们跟着我我带你们去。”妈妈是个老实人,我也很懵懂,妈妈作势要牵着我和妹妹跟着他刚走没几步爸爸就回来了喊我们:“你们往哪里去?俺找到路了!”那个人看到爸爸回来嘴里嘟囔着就走了。爸爸走过来说妈妈“俺不是让你等俺吗?那个人是人贩子你晓得不?”妈妈吓坏了也不敢吭声。
后来啊!我们就到了学校,学校好干净啊!一点雪都没有,还好看!爸爸领我去了报到处,那里坐着一个女老师,看到我们就问:“你们干什么的?”爸爸告诉她:“学校给家里打电话说让孩子来办入学手续的”“这样啊,那你们等一下。”老师没多说什么只是脸上藏不住的嫌弃都被我们父女俩看的真切,老师刚要下笔写时就听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一个农民的孩子怎么可能来我们这里上学?”随后走到门口那里就站住了,带着轻蔑的眼神漂了一眼我们。办入学手续的女老师连忙站起来“副校长你怎么来了?”“我不来你就招错人了,这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一年就那么几个名额你做什么吃的?”女老师很委屈“我……”“哎呀!副校长也在啊!我是来找小丽的,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又来了一个女老师,脸上笑的很开心。之前的女老师一脸感激的看着后面出现的女老师“谢谢主任关心。”
我和父亲就站在一旁听着她们俩个女人聊天,那个胖胖的中年副校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女人聊天除了衣服就是化妆品,原来这是传统悠久啊!
“小丽啊,你这红袄子真好看,你看看我这袄子都两三年了,舍不得丢啊!”
“是啊主任你这袄子都穿的这么薄了还不换,这么持家也不能亏待自己啊!”
父亲立马上前说“大妹子你这衣裳好看是好看可是没有俺家做得衣裳好看啊!俺家就是做这布料的,回头俺给你们拿两米做啥都够了,嘿嘿”
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很酸,我的父亲在大冬天身上穿的是补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破棉袄,脸上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肉,枯黄的脸上因为他们没有不让入学而扬起的憨笑,我真的心疼,父亲想着这事应该就能定下来了。就把给我的行李,还有食物都拿了出来。里面有一块爸爸妈妈一直都舍不得拿出来吃的熟食。被她们看到了然后他们聊着聊着就说起了吃肉。女老师说:“我好喜欢吃肉啊,可是好多天都没有吃到肉了!”主任也在附和说她也是,爸爸听到赶紧把肉拿出来说:“这是给孩子的,她也吃不完,要不两位老师先尝尝。”呵!女人啊嘴上说的那多不好意思,手却已经行动了!爸爸能拿出来的本就不多还被她们扯走了大半!我很生气,因为我也很久没吃肉了,更何况是家里唯一的肉啊!爸爸按着我还继续陪着笑脸。
后来啊!我真的入学了,一晃很多年过去了,那天课间时间在和后桌聊天的时候想起了入学那天……
然后……同学打闹撞到了我……给我撞醒了。
起床后我问了我的妈妈(奇怪的是梦里的父母和现实不是同人,我家里也没有妹妹,只有一个弟弟)“你们那个年代上学是不是很难啊,需要打电话录取,穷人家的孩子还不能随意上学。”“是啊,那时候上学连学费都交不起。”妈妈给我的答案和我的梦还是有差距的,后来细细的问了妈妈,还是没有我梦里那么困难的,感觉就像两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梦里记忆最清的事父亲骨瘦如柴的脸和手,还有我可怜没吃到嘴里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