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并没有如之前一样分化,而是以一破千,真正的无敌之势。
肉山落下,轰鸣声,火光色,一切宛如末日场景。
东坡竖缓缓落下,我们迎上前去,胜负已见分晓!
“竖!不愧是我见过最强的男人!”狄衫褶说着,就要抱上去。
东坡竖一闪,声音有些疲惫,提醒我们:“它可能还没死,没有显示击败提示。”
也就是这时,原本小下来的声响又逐渐庞大。
李耀等人迅速列出阵容防备,只见章山垂落掀起的灰尘又将视野阻挡。
蒙眬之中,那巨物在疯狂移动,造成的声响足以和方才比拟。
“不会吧...东坡竖,刚才那招,你还可以施展吗?”我问。
东坡竖只是摇头,倒是狄衫褶,疯狂的喊叫,“接下来,就靠我们了!”
“我们...真的挡得住吗?”
我是真的没想到,还未到山顶见一见那火山口是什么样子,就这样简单遇到了一个恐怖的怪物。
“要不...还是算了吧,直接结束游戏怎么样?”我弱弱的说着。
“嗯...也不是不行。”我看见陈弛也若有所思。
“别怕,怎能轻言失败!”狄衫皱飞上了天空,看起来她也准备酝酿一个大招。
“好吧...那就再试试?”我看着手中空有等级的法杖,思索着它会不会也能施展出什么招数呢?
我尝试着,尝试着,那轰隆声更大了。
在我以为可能大概会凉了的时候,那轰隆的巨物往地下一遁。
居然是...
跑了?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一群人蓄势待发,等待良久,直到灰烟散尽。
我看着远处,那里仍然存在着小半具庞大的尸体,但这半具一动不动,确实是真正的尸体。
“那么,嗯,现在该干嘛呢?”我依旧思索着,“应不应该过去?”
“走吧,去看看。”东坡竖带头冲锋。
我们对之试探一番,果然如此,那章山拥有一种神奇的生存能力,活一半。将身体意识重新凝聚在身体之中,但它已经害怕了东坡竖的伤害,这使我们侥幸逃过一劫。
“呼~”我呼出一口气,“还好,那这样究竟算不算胜利呢?或者就是白干了一场?”
“那可不是白干了,”东坡竖撇了撇嘴,“但也不是全无收获,这半具身体各位能回收多少全回收了吧。可惜小木没在,只有它能完全回收材料。”
“他和水儿正是热恋期,就随他们去玩吧。”狄衫皱说道,“这可是红级怪物,就算随便取下一些材料也是不虚此行了,各位,尽情收割呀!”
说着还不忘回头看向我,“李想弟弟,武器切不开的话记得叫姐姐帮忙哦!”
弟弟!?我下意识开口:“敢问...你比我大吗?”
“这不重要。”
“...“
随意取下一些皮肉后我们又开始上路了,这之后开始顺风顺水,仿佛这些地居怪都已害怕我们了。
在又登过两座天险,斩杀一尊黄级地居怪后,我们终于等顶了。
从这里看向来路,淅淅沥沥的景色曾在身旁流逝,枯死的海底草木,蒸腾缭绕的汽雾,竟构成绝妙的图画,一种充足感油然而生。
“据说这里曾经也是人满为患,可后来因为环境特殊,却被一群高等地居怪占领了,刚才那章山仅仅只算是其中一只。”陈弛在我身旁一同陶醉,“不过这游戏的设定就是这样啊,随着生存者的减少,游戏生物的异变层次越来越高。五年前刚开游那会儿,评判的黑级生物也就和刚才那只黄级地狱水母差不太多吧,噢,战斗力估计还会再弱点儿。”
“我是说呢,同样的等级这么差距这么大,当初凭借黄级武器也没能击败一颗绿级大树。”
“哈哈,不过那应该是你游戏水平的问题。”李耀也走了过来。
陈弛说:“这个游戏只是将所有物品从最低到最高分了九个等级而已,它们之间的价值都并不相等。就好像黄级治疗物资死生喷雾,它所需的主要材料至少也是十枚橙级九生果,再辅以其他材料,成功率也仅仅一半一半,你能说它们之间价值相等吗?显然不能。”
“原来如此,”我感慨着,“对了,据我所知这个游戏不是科幻背景吗?怎么各种玄幻奇幻魔幻杂乱得感人肺腑呢?”
“这个游戏主旨只是帮助人们寻找梦想的,又何必分那么清呢?”陈弛说:“在幻想也能致富的如今,激发创造力的可不仅仅是科技这一点。”
“这点我感同身受,”李耀豪迈道,“叫我窝着研究新武器我是不行,但砍杀打怪那些可是杠杠的。”
“但人家的收入可就比你高多了,”陈弛斜视着李耀:“特别是那些研究到现实世界中的贡献者,你瞧瞧人家小木,才16岁,五千贡献值,你再瞧瞧你,两级贡献权都还没上去。”
“嘿嘿,“李耀一手挠着头,一手靠着我,“是给咱老李家丢脸了。”
“别聊了!”火山口另一端别着门板大剑的狄衫褶拿捏着少女音向我们喊道:“三个大男人在那边看风景,要我们小女子找材料吗?”
“咳咳。”
离她不远的东坡竖小声咳嗽着。
狄衫褶又陷入了崇拜,“都学学帅气的阿竖,你怎么这么帅啊,阿竖!”声音娇柔又造作。
得来的反馈自然是东坡竖越行越远,狄衫褶依旧紧随其后。
“女人啊~”陈弛摇了摇头,但眼神敏锐的我看见他悄悄瞥了一眼另一旁的狄衫皱。
男人啊~我在心中也摇了摇头。
“那什么,”李耀开始转移注意力,向抱着火山口转了一圈,已经快要回到原点的东坡竖问道,“东坡竖!你也看了一圈了,有那什么纸晶石的踪迹吗?”
“没有,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他看向大若半个足球场的火山口中心处。
我突然发现,东坡竖变严肃了。
变得都听不见他的嘿嘿声了,是因为狄衫褶在场吗?嘿嘿之魂在我心头荡漾。
我们一群人都看过去,这个大坑中的岩浆距离洞口很远,但汹涌的岩浆浪花总给人一种即将爆发的恐惧感。
“资料显示,海神火山自从暴露地面以来,从未有过完全性的爆发,只不过那些喜火的生物喜欢在其中搅弄风云,造成一些不大不小的喷涌。”陈弛环着路面边走边说。
“所以说,这其中如今也有生物?”我有些惊异。
“这当然,说不定就又是一只红级怪。”
“红级地居怪都这么常见吗...”
我蹲下身子,想更仔细去看看岩浆中的世界。
满眼的红色,红得发黄,这是如此鲜艳而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