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公司的裁员风波继续流传,一些没钱又没关系的人已经开始想自己接下来的出路,
互联网公司,平均职业生涯不超过五年,经常换工作是常有的事,但是这次大家都不愿意离开。
原因是公司确实是全国数得着的大公司,工作不轻松却也能够承受,很少加班,最重要的是薪水到号就发。
大家都是才华有限的人,如果要重新找一个工作,起码得两三个月,到时候,房租,水电,吃饭,各种各样的压力就会接踵而至。
所以现在他们见了谁都是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生怕得罪了某个身后有背景的被穿小鞋,祝觉就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之一。
“祝觉,他们说你背后有关系啊!”黄晓悦小声说道。
“啊?有,有么?我不知道啊!”
祝觉想我TM都失忆了,我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什么背景啊!
“你肯定有,就算没有,你的工作能力也是我们组里最强的,再怎么裁员也轮不到你。”
黄晓悦自认为还有一些人脉,但会不会被裁员她心里也没底,她这次打算拉上祝觉,结成同盟。
所以即使今天以来祝觉的工作做得一塌糊涂,也开始睁眼说瞎话地恭维起来。
“裁员?什么裁员?”
什么情况,祝觉这才反应过来,他本来还在猜测办公室里的同事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因为这,他还在努力回想连环杀人凶手的阴恻之气该怎么隐藏来着。
原来办公室里之所以人心惶惶,跟他的气势没关系,而是公司要裁员了!
失忆加失业?这也太惨了吧!
祝觉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虽然目前还无法评估这份工作对以前的自己有多高的重要性,但是既然自己选择做这个工作肯定就是有目的的。
幕后剪辑师,一听就很带感的职业,难道之前的我是一个喜欢躲藏在幕后操纵一切的大佬?
这就说得通了!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什么剪辑师的职业只是对他连环杀人凶手的伪装罢了。
在没有确定身份之前,还不能丢掉这份工作!
如果那个什么总监敢对他做什么的话,那就杀掉他!
没准杀掉他,自己就成了总监了。
“扑哧嗯,哈,啊~”
这么一想祝觉不由在办公室里笑出了声。
“哇哦~”
“没错了。”
“平时隐藏很深啊,关键时刻,哎!”
这一笑让所有同事更加确信祝觉是个大佬这个猜测了!
黄晓悦:“祝觉,你还好么?”
祝觉:“我真的很不错!”
祝觉在下班之前,成功地将王公子给的一些视频材料剪辑完成,交给了经理王东亮。
“可以啊祝觉,这么奇葩的要求你都能完成。”王东亮看了视频,啧啧称奇:
“这个视频发出去,再加上王公子现在的网络热度,我们公司的名气也要增加。”
“老大没事我下班了啊!”
“老大?平时你都是叫我经理,不过这个称呼我喜欢!”经理开心地朝祝觉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嗯,去吧去吧,月底有奖金哦。”
奇葩么?祝觉觉得挺正常的。
无非就是换一个思路而已。
算了,与其在意什么王公子,不如好好研究一下日记本,现在的他对从前的自己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万一日记本上的内容是真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暴露了。
重头开始缕思路。
在医院里醒过来是一切开始的起点。
之后发生的一切都还算正常,就是这个世界有点不是那么真实,感觉每个人都在演他。
但毕竟不可能每个人都串通好了,那么唯一可能解释的就是:
失忆之后的后遗症。
具体当时老张是怎么说的,当时因为光顾着看漂亮的护士小姐姐了,祝觉只能回想起个大概。
毕竟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现在去医院重新问?
还是算了,医院,警察局等等各种涉及官方的部门场所,祝觉对它们有种本能的恐惧,那些地方能不去就不去。
有关失忆后遗症的具体症状:
祝觉就感觉自己心里总是有无数个声音在交锋,在一些特定的时候,完全管不住自己要说出的话。
他的身体就像是无数滴水聚成的一颗大水珠,水珠的内部是流动的,平时聚在一起,彼此交融,和谐共处,但是一旦有人过来踩一脚,那时候水珠就会崩散,他控制不了任何一滴水。
那些小水珠,就是身体里的各种声音!
越想越偏,祝觉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总体来说,老张那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在老张那里想象不出什么疑点,那事情再往前呢?
老张说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一个叫做马冬梅的中年女人。
如果说这一切所涉及到的人物还有什么人祝觉没有接触到的话,那个人除了可能已经死亡的流浪汉之外,就剩下花盆肇事者马冬梅了!
祝觉下班以后回到幸福小区里,看到房东正在和一个老人下棋。
突然一头冷水泼下,老人一滴都没沾到,全部泼在了房东那颇为有型的中分上……
“卧槽!”
祝觉在心里大声叫好!
让你打压我。
我一个主角不屑于跟你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龙套计较,但是总是有人惩罚你的吧?
“马冬梅!”
房东指着楼上大喊。
马冬梅?
祝觉想起了他之前的一个思路。
在医院的时候听说自己是被一个掉落的花盆砸到,这才失去了记忆。
之后身上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黑色的笔记簿,笔记簿祝觉暂时把它命名为杀人日记。
会不会这本杀人日记就是马冬梅知道自己失忆这件事,偷偷塞到他衣服里的?
这种事小说里不是没有发生过啊!
接下来的行动已经确定了,要找这个马冬梅调查调查,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阴谋!
祝觉不情愿地来到房东面前,为了情报,还得继续跟这个龙套说话。
说来也是奇怪,刚刚的他明明还幸灾乐祸的,现在走到房东大叔面前的时候,竟然露出了飞机上乘务员才有的微笑。
这两种情绪的无缝对接得非常自然,自然到不需要任何主动的情绪调节……
“大爷,您刚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