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一个星期要用的东西,夏浅浅雄赳赳气昂昂地拖着行李箱昂首阔步地前行,在看见穆之逸那微微一笑的笑颜,下一刻却猛然抬起头来,警惕的看着他。
轻轻垂了垂眸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再看了看轻装简便的穆之逸,迟疑地开了口:“这次不会又要我扛着行李箱追着你跑吧?太累了,我可不干!”
看到夏浅浅再次展露出一如之前小刺猬模样,竖起了浑身上下的刺,穆之逸无奈地轻笑,“该记住的东西又记不住,这种小事却又记得那么清楚。”
“这哪里是小事啊,每次都被你折腾得要死。”
“放心。”穆之逸顿了顿,悠悠然地挑眉,意味深长地开口:“这次不会在这种地方浪费你的体力,我们换个地方折腾。”
夏浅浅看着穆之逸露出了那无比熟悉带有特殊意味的眼神,立刻抱紧了手上的行李箱的杆子,主动请缨:“那我还是扛行李吧!”
“精力很旺盛嘛,那就好,不然你几天下不了床可就白白浪费这大好的假期啊。”说罢,穆之逸仍旧用着那露骨带有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夏浅浅。
“你只要一直保持着元气满满的样子就可以了。”
“你说的很对!但我就是不听!”眼看着无论怎么讲,自己都讲不过穆之逸,夏浅浅没好气地狠狠瞥了他一眼,自我屏蔽掉她不想要知道的信息。
“你不听没有关系啊,只要我照做就可以了。”穆之逸像是捏夏浅浅的脸蛋捏上瘾了,每说几句话,尤其是看着夏浅浅气鼓鼓的样子,更是下意识地抬手轻捏她那软绵绵又富有弹性的脸蛋。
夏浅浅对此却是很不满,情不自禁地翻了翻白眼,抬手轻轻将穆之逸骨节分明的手拍了下来,“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掐我脸。”
接收到了夏浅浅嗔怪的眼神以及抱怨,穆之逸却仍旧不罢休,反而是用手指轻刮了夏浅浅的鼻尖,“你幼稚得像个三岁小孩子。”
“你才幼稚好不好!都多大人了……”一个抬眸就不小心地撞进了穆之逸那幽深的双眸之中,满是暖意与宠溺,令夏浅浅也不禁失神了起来,不满的嘟囔话语变得越来越小声。
“走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只要看到夏浅浅,尤其是看到夏浅浅为自己失神,又或者是从夏浅浅的双眸之中发现自己的倒影,穆之逸的嘴角就会不可自抑地不断地往上扬。
穆之逸嘴角噙着笑,同时骨节分明的手也没有闲置下来,十分自然地牵起夏浅浅纤长细嫩的手,两手相握,十指紧扣。
“嗯。”抬眸望着牵着自己走在前面的高大的身影,夏浅浅微微低垂着眸子,遮掩住了眼眸之中的愉悦的光芒,但嘴角咧开的弧度却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欣喜无比。
华灯初上,凉风习习。
沈宅的门铃再次被敲响,沈富雄透过闭路电视看到穆之鸿的身影,眉宇之间不断闪过不耐烦,但又想起了他们之前的约定,还是按捺住了不耐烦。
“这一次来,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说计划要改变?”还未等穆之鸿从车库里离开,沈富雄就站在门口,率先开口。
沈富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却没有让穆之鸿脸上端着的温和笑容有任何的变化,温声回答:“这次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闻言,沈富雄反倒是挑了挑眉,细小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道缝,嘴角不屑一撇,“还是你说的,没什么事情我们不要见面,以免被穆之逸发现。”
“穆之逸出去了。而且这一次我来,是给伯父送上一份大礼的。”
“哦?大礼?你们天信的核心机密?”沈富雄并不以为然。
穆之鸿加深脸上温煦的笑容,随后从容地迈步回到自己的车子旁边,缓缓地打开了后座的门,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这还不算是一份大礼吗?”
沈富雄随着穆之鸿的动作看去,隐隐约约地看到后座上睡着一个身影,十分熟悉的样子。疑惑间慢慢地走上前。
当靠近看清楚的时候,沈富雄的脸色顿时大变,激动、心疼、高兴、愉悦的情绪不断地从他那肉乎乎的脸上闪现而过。
因为过于激动,就连声音也变得颤抖:“微……微雨!”
“没错,就是令千金,我已经兑现了之前的诺言,毫发无损地给你送回来了。”
沈富雄再也顾及不了其他,激动地上前抱起还在昏睡之中的沈微雨,连忙往屋子里跑去,穆之鸿见此情况,唇角的弧度不断地加大,自信且从容地迈步跟上。
“微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是昏迷着回来?”沈富雄安置好昏睡的沈微雨,立刻神色阴沉地来到客厅,质问穆之鸿。
穆之鸿微微挑眉,“伯父,你先冷静下来。微雨并没有什么事情,她只是失忆了。”
“失忆?!”听到这个消息,沈富雄震惊地提高了音量。脸上的怒意更加深了一层。
“她落水漂到了某座岛上,是那里的渔家救了她,不过却是失了忆,记不起任何人,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刚才送她回来的时候经过了天信集团,她好像看见了穆之逸,可能因此刺激到了,才会失控昏迷了过去。”
听完穆之鸿的话语,沈富雄细小的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晶莹的泪花,满是心疼的神情。但顾及到了穆之鸿在场,连忙地整理干净。
他缓了缓才接着道:“你帮我找了微雨回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但我该找穆家算的帐却不会少。之前我们约定好的事情我也会做到的,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行,我也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微雨的病,其实我有一个相熟的医生,对于这方面还是挺擅长的,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嗯。”沈富雄微微颔首,看到穆之鸿的身影渐渐的消失,眼眶内泪花再也忍耐不住,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就这么坐在客厅上低声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