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镜尘的话，江凌月心中一喜，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借助鸿蒙塔修炼了？”
鸿蒙塔，能够以鸿蒙为名，且自成一空间，更拥有镜尘这般塔灵的，又怎么会是那般简单。
“没有错，原本你早就该进塔里修炼的了，只是你这些日子杂物缠身，这才一直没有和你说。”
镜尘很清楚，让江凌月进塔中修炼的事情重要，但秘境之行更是不容错失，鸿蒙塔之中随时可以进，但是秘境却不是时时都有的。
鸿蒙塔一层，自江凌月上次取过丹药之后，就没有再进来过，这是第二次入塔中。
随着江凌月的脚步跨进了塔中，她只觉眼前一花，入眼的景象便已然完全改变。
斗转星移？
江凌月心下一惊，眼前的一切场景，赫然就与白家院子一般无二，而眼前的男子……
江凌月眸光猛然看向面前的男子，这容貌，这气势，竟是和陶安无二。
这……莫非是幻象吗？
心中才如此想着，江凌月便见陶安面无表情地朝着她攻了过来。
“专心对敌！”就在这个时候，镜尘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陶安的拳头已然来到眼前。
凌冽的破空声传来，告示着这一拳的威力。
江凌月不敢有误，忙抬手抵抗。
“砰！”两个拳头相对之下，江凌月“蹬蹬蹬”地连退三步，这才稳住了身形。
而不等她回击，破空声再次传来，赫然是陶安的攻击再次到来。
“这……”见此，江凌月心下一惊，之前她和陶安对战过，两人可是在伯仲之间，甚至她还略胜一筹，反赢了对方，可现在……
“之前你和陶安的对战，他并没有真正地发挥出自己的实力，那一战，你可谓是占尽了先机和便宜。”
镜尘看着步步落后的江凌月，丝毫没有上前相助的意思，就这般不急不缓地开口。
对于自己之前和陶安对战，是侥幸才略胜一筹的，江凌月心中也明白。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地玄前期，而陶安可是地玄中期，稳稳压她一个境界，她越级挑战，未免也赢的太轻松了。
直至此时此刻，面前着眼前这个由鸿蒙塔幻化出来的“陶安”，没有一丝感情的傀儡，她才明白过来，自己之前能够赢，着实是侥幸至极。
心中如此想着，江凌月不敢有丝毫大意，不用镜尘提醒，也开始全心对战起来。
一面运起清风莲步，与对方周旋，一面调动起丹田之中的全部灵力对战。
幸好这里是鸿蒙塔，灵器源源不绝且比外界浓郁十倍不止，否则话，以她的灵力，想要这般肆无忌惮地运用，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就要面临后继无力的情况。
“砰！”又一次被陶安重重一脚踢在胸口之后，江凌月直觉喉间一甜，却狠狠压下翻涌的气血，手一抬，自头上取下化作了发簪的问心紫剑，朝着对方刺去。
被她一剑逼退之后，陶安面无表情地一动，亦是取出了一柄长剑，朝她攻来。
方才被陶安一脚踢出了内伤，江凌月自然明白，这傀儡可不是吃素的，而即便是在鸿蒙塔之中，也没有什么不能伤害她这个主人的规则。
如果不用心的话，即便镜尘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傀儡给取了性命，也会让她好生吃一番苦头。
是以，险之又险地避过对方直取咽喉的一剑之后，江凌月转而一剑刺向了对方的肩膀。
“嗤啦！”肉体被长剑划破的声音传来，血花绽开，江凌月一击得手，却不贪恋，身形一矮，躲过对方忍痛刺来的一剑，迅速后退。
“不错！”见此一幕，看似不再鸿蒙塔之中，实则于鸿蒙塔之中无处不在的镜尘赞许的声音传来。
“多谢夸奖！”江凌月没好气地答应一声，寻了陶安一个纰漏，脚下一点，身形如电地一剑刺入了对方的心脏之处。
随着这一剑刺入，陶安的身形瞬间化作了无数光点消失在江凌月的面前，不仅如此，四周的景象，也从白家的院子，变回了空寂的鸿蒙塔一层。
不远处，镜尘含笑而立，目光如水地看着她。
而周身灵力随着那一剑尽数耗尽的江凌月，已然没有了和他多言的力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便随地坐下，开始恢复灵力。
鸿蒙塔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灵气，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间，耗尽的灵力便完全恢复，甚至比之之前，更加凝实，于经脉之中的运转，也变得更加自如随心。
“一战结束，凌月可有所得？”
随着江凌月的眼睛睁开，镜尘淡笑着问道，神情于之前从来未变，仿佛，江凌月眼睛一合一开，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一般，而非是一盏茶之久。
于鸿蒙塔生存了不知道多少年，镜尘，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时光于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江凌月默了默，开口回答，“若是再让我和陶安一战，我必输！”
她口中的陶安，自然是司冥殿的陶安。
方才之所以能够赢了傀儡陶安，完全是仗着鸿蒙塔之中源源不绝的灵气为之。
且傀儡就是傀儡，即便鸿蒙塔能够完全复制了陶安的容貌气势和修为，却复制不了人心。
最复杂不过人心，所以陶安会有傀儡没有的缺点，在她掉落面具之后惊艳大意，却也有着傀儡没有的算计和经验。
若是她再与陶安一战，在没有了之前的惊艳导致的大意之后，陶安地玄中期的修为，以及常年对战的经验，绝对不可能再输在她这么一个地玄前期之人的手上。
“所以，凌月觉得，自己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镜尘见她果然在第一时间就认识到自己这一点，心中越发欣慰，能够在越级战斗赢了之后，还如此不骄不躁，着实难得。
“对战的记忆和武器，我都不缺了，我现在缺的就是功法以及足够的对战经验。”
对战的记忆，元菱数千年的经历自然是不缺的，但那毕竟只是元菱的，无论是功法还是武器，也只属于元菱的，而并非是她江凌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