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姑娘真是好力气!
捞起来弱不禁风的,居然一只手还真把楚韵给推出个好几米远的将士身上。
将士裂开嘴露出自认为很和谐的微微一笑,却一把被楚韵给推开了。
楚韵的脸上就写着几个大字——
“你,别,碰,我。”
自是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儿没把早上吃着的早饭都给吐出来。
托着穆金的脸蛋儿,易舒倒也是温柔地将穆金眼里的沙子给吹掉了,看到她眼里因为进沙子而变得通红,多少是有几分心疼的。
两人怔怔的看着彼此看了一会儿,却被楚韵看得眼红。
“易舒,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楚韵已然是开始催促,恨不得两人立马分离。
“待会比赛,我不会手下留情了。”穆金宣誓,眼里尽是坚定。
易舒莞尔:“你便是竭尽全力就好。”
风中扬起一丝沙雾,尽情地流过每一处,穆金眯着眼睛,始终是看着楚韵的方向。
平日里,看着楚韵倒是柔弱得很,如今看来,是她低估了她。
“韵儿,她从小便踢蹴鞠,自然懂得的技巧比较多,你用不着硬撑。”楚文在一旁开口。
“楚文,你可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穆金眼里的倔强,也不是很容易被浇灭的。
很快,蹴鞠就运转到了楚韵的脚底下,她脚底的好似生风,鲜少有人能追的上她,可便是她前面两场赛着急地赢了穆金,以至于现在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她是边跑着,边喘着气,额角的汗水出卖了她。
这时,身旁有一人追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踢腿,将她脚底的蹴鞠给踢给了蓝队的人。
而此人,便是穆金。
“你!”楚韵气急,蹬着脚,又朝着蹴鞠的方向跑去。
有了穆金,她定然是不会那般顺利。
“楚韵,你一定会输。”穆金嗤笑一声,轻而易举地拦截在了她的面前,抵挡着她所有的招式,不让她上前。
最后一脚,穆金将蹴鞠踢了出去——
却有一人接住了这一球,付出了些许代价。
不远处的易舒看见了,正准备赶过来,却被楚文给抵挡住。
“楚文,我劝你,不要动穆金的心思。”易舒一个轻功,成功地越过了楚文。
可楚文也不是吃素的主儿,一个转身,又挡在了他的面前,不急不缓地接着他的话:“难不成,是动了易将军的心上人?”
他无疑成为了一个挖人墙角的逆者。
“是。”易舒不可置否。
“可目前看来,穆金似乎并无向着易将军的心。”这句话打在了易舒的心上。
易舒眼里一下子就寒了几分:“楚文,你若是敢动她,我定要你好看不起来。”
“穆金,是你动不得的人。”
“你们门不当,户不对,何苦呢?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现在割舍了。”楚文说得一字不错,眼底都是志在必得。
“我愿意,为了她,放弃我所有的一切。”易舒凝神。
楚文不屑地勾起唇:“得了吧,易舒,你当真以为圣上会让你娶这么一个凡夫俗子吗?你可是赫赫有名的风陵渡大将军,你必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你还能委屈了她不成?”
便是在这时,传来了一声惨叫声,只看见穆金站在一旁,煞白了一整张脸。
看向易舒的那一刻,眼里都是恐慌。
“我没有。”她嘴里一刻未停歇地说着这么三个字,敲击在易舒的心里。
只要她说没有,那便是没有。
几人只瞧着楚韵一脸痛苦地皱着眉,倒在地上,无人扶着,只有一个贴身侍女围在一旁慌张得很。
“来人啊,找大夫来啊!”侍女一直叫着,声音尖锐极了。
事情回想到之前的那一幕,穆金分明记得,是楚韵非要撞上来……
这样的结果,也是她咎由自取。
为什么周围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般的冰冷,好像是她做错事了一样。
明明……
“穆金,你为什么要害我?”楚韵白着一张脸,疼得汗如雨下,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
再加之她眼里氤氲而生的雾气,周围的将士们看着自然是不由地怜香惜玉了起来。
谁不为美人儿动恻隐之心呢?
“我没有。”穆金沉着一张脸,最恨被冤枉。
“你居然还好意思狡辩!你分明就是嫉妒我们家小姐,才会手段如此卑劣。”侍女一个劲儿的咬着穆金不放。
忽而,她在楚韵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狡黠,便是了解了自己的处境。
这等的栽赃陷害。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楚小姐自己上去迎球的,这根本怪不到穆姑娘的头上。”另外有一个将士义愤填膺,只觉着心中一股火儿。
“对,明明是楚小姐自己上去的!”
楚韵此刻,眼泪汪汪地看着这几人,尤其锁定了易舒,可他始终都是看着穆金的。
几乎事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她。
心,不由地凉了几分。
这下子,你一句的,我一句的,三言两语的,场面都要不受控制,也着实听不懂到底在说什么。
“金儿,你可有什么想说的?”易舒站在她的面前,十分心疼。
众人失口之中的委屈者,无疑,是穆金。
她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第说着:“我没有。”
“我信你。”易舒点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
“易舒,你到底在做什么?”楚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问着:“难道你觉得是我栽赃陷害吗?”
“可是,穆金身为我将军府里的人,伤害到了楚小姐的确是她的过失,我觉着,应当将金儿关在西苑禁足一个月,楚小姐,这么向你赔罪,你可还满意这个结果?”易舒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里尽是疏远之意。
楚韵眼里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气急败坏,她冷哼了一声,易舒的这个面子,她不卖也得卖。
说是说,他在这里指责穆金,为楚韵赔罪,可谁人不知,他这是在袒护谁呢?
又有谁,听不懂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呢?
易舒一把拉住穆金的手,离开了校场,而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