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和凌锋回到研究所已有半个月时间。不出所料，这段时间暗网组织收敛了很多，世界各地都都没有再发现疑似暗网组织引起的恐怖事件。这也正好给唐龙实施自己计划的机会。当然，这个计划唐龙也和凌锋细说了一遍。凌锋竖起大拇指，只说出一个“妙”字。
唐龙和凌锋并没有逗留在研究所，而是各自带着基本的装备，开始了寻找合适的门徒人选。他们各自带上自己的得意门生：潘宇和雷宾。他们这样分组行事有一个优点，首先，各自挑选出来的门徒，最终经过特训后，是用来保护自己的，所以他们是在对自己负责，其次，他们分组行事，有一定的比赛性质，往后他们的门徒修成归来，也可以通过互相比试互相学习再继续提升。这才是唐龙和凌锋真正希望看到的良性发展结果。只是人海茫茫，要找合适的人选并不容易。唐龙看重的是自然天赋，而凌锋看重的是“饥饿感”，他相信，经历过的人更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所谓的天赋，是可以通过智能改造进行调整的。
唐龙和凌锋都不是盲目去寻找，他们预先通过网络大数据分析，把全国各地的具有特殊天赋或者武术学校中优秀学生都逐一研究筛选，而凌锋的分析更偏向于孩子的原生家庭对他的影响，他的分析范围更广，连孤儿都在分析范围内。而唐龙，更偏向于在初步分析后，自己一个个当面交流再判断是否适合发展成为门徒，而且，唐龙把人品放在第一位。最后凌锋锁定10个目标，希望从中筛选5个。
唐龙在看完大数据分析后，觉得没达到他心理预期，于是希望先从少林寺入手，这可不简单。
少林功夫是中国武术中体系最庞大的门派，武功套路高达七百种以上，又因以禅入武，习武修禅，又有“武术禅”之称。“少林”一词成为中国传统武术的象征。少林功夫包含少林七十二绝技、少林拳术、少林派棍术、少林派枪术、少林派刀术、少林派剑术。
少林功夫的要旨是禅武合一。少林寺是佛教禅宗的祖庭，禅宗以明心见性、顿悟成佛为要旨。在佛门眼中，参禅是正道，少林功夫传人释延芫曰：拳勇一类乃是末技，僧众们不过是借练功习武达到收心敛性、屏虑入定的目的。同时也有强壮身体，益寿延年的效果。
所以唐龙相信，从少林寺中选出的门徒，起码从品行上是过关的。但是少林寺是个庞大复杂的系统，该从何入手？
与其像盲头苍蝇一样乱碰乱撞，倒不如来点实际的。唐龙写了一封信给少林寺，信中把目前全球人工智能发展形势，面临的挑战以及暗网组织都列出来具体描述分析，最后希望能从少林寺中挑选几名弟子，为应对暗网威胁作贡献。
没想到，少林寺很快便回信，并赞赏唐龙在世界性安全问题上的担当，承诺按照唐龙的意向，挑选出5名天资聪颖同时对佛法悟性较高的少年弟子给唐龙调用。唐龙没想到，自己一路走来积累的名望，能在寻找门徒这件事上有这么大的帮助。
至于另一边的凌锋，来到了上海。凌锋这两天都对中国功夫、中国武术做了资料调研。凌锋通过调查，对武术分类和实用性都有了一定了解。
中国的武术可以分为传统武术和现代格斗。前者简称为传武，全部都是近代以前（含近代）出现的武术，比如太极、八级、咏春、形意等。
如果说哪种武术是最强的实战武术，资料没明确答案，但凌锋总结出摔跤一定比拳击强。人类的身体结构其实非常独特，在强有力的外力击打下非常容易摔倒。所以，人类与人类之间发生徒手厮杀，往往会以地面技终结。普遍缺乏地面技术的古代，哪方先把对面制服在地，就意味着谁获得了胜利。中国式摔跤就是这样一门技术。作为古典时期就流传全国的运动，中国跤可谓“白打”中的翘楚。其即有着中原地区数千年磨砺出来的实战技法，还吸收了蒙古人的博克和满洲人的布裤技法。很可惜由于各种原因，中国跤目前非常颓势，只有在河北和北京等传统地盘才能看到大批练习中国跤的年轻人。相比传统武术的寂寥，中国的现代格斗则要风光得多。作为中国武术在现代的代表——散打，每年都有大量的新鲜血液注入。但90年代的时候，散打也经历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一直到1996年以前，散打在UFC的成绩还不如传武。要知道作为专门转型用来适应现代竞技规则的武术，这样的战绩是非常难看的。可散打终究没让国人失望，通过不断地吸收踢拳和泰拳的技法，散打终于完成自我超脱。现如今国际赛事代表中国功夫的往往都是散打出身。这一切都离不开交流。散打的历史也证明只有不断推陈出新才能适应时代。
所以凌锋这次来到了上海，参加第38届世界武术交流大会。本次交流大会分为研讨和表演两个部分。当天上午，旨在探讨武学理论，促进武学交流的传统名家研讨会在拱墅区非遗中心举行，与会人员回顾了传统武术的发展历程，探讨了弘扬武术精神的历史意义和时代价值。
当天下午举行了传统武术名家交流表演大会。南拳北腿，亮点纷呈，为现场观众带来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视觉盛宴。
凌锋只参观了下午的武术展览，但一个下午下来，他所见的都只能算是表演性质的武术，他总觉得实战性会大打折扣。
“老师，我看这里的武术展览还算精彩，各类拳术和使兵器的都有，而且速度和力量都能体现。”
“好看是好看，但实用性未必有的，你呀，要知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凌锋对雷宾说道。
“这位朋友，你的确看出了问题了，请问您是哪个门派的呢？”凌锋身旁的一个50岁左右的中年人搭了一句话。凌锋仔细打量这位中年人，身形挺拔，目光炯炯有神，看上去就知道不简单。
“回这位前辈，我叫凌锋，是来参观考察的，并非武林中人。”
“哦？呵呵呵呵，难得难得！”
“刚才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虽然我不是武林中人，但这次前来有任务在身。不知可否请教前辈？”
“没问题，大家共同交流。”
“请教前辈，对目前我们的武术现状有什么看法。”
“简单说，现如今的武术，已经大不如前了。”
“愿闻其详。”
“那我们就要对比一下我们过去历史上的武术了。”
武术，说白了就是技击防身之术，其历史可追溯至原始时代。那个时代猛兽极多，人类为了生存，首先是与兽斗，武术技击开始了萌芽。而后对资源、领地的争夺导致了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促进了武术的萌生。人类徒手搏击虽在原始时期已有萌芽，但形成一定技巧的搏击搏斗之术，当开端于商周时代。当时兴盛拳搏与角力，更成为一种武艺竞赛显示力量的方式。而到了春秋战国时期，民间武者对于武艺的精习与钻研，极大地促进了武术、技击、技巧的多样化，诸子并起，百家争鸣也赋予了武术更多的文化内涵。
时间来到汉朝，传统武术的套路已经开始形成，彼时常以武舞的方式出现。东汉时期剑舞、斧舞都十分流行，其动作虽多随意性，但出现了追扑、进击、打斗等有强烈攻防含义的动作。此后的几千年封建社会，每个时代的武术家都在创新，技击的招式和流派也在不断涌现。直至民国时期，西方列强用枪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武术迎来了一种畸形的巅峰。
我们经常用来粉饰武术的两个词：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倒也不算有差错，就像我们用这两个词来形容中华文化一样，合理也合情。可是，历史上的武艺与现在的武术真的是一回事么？我们不妨考察一下十三世纪以前中国流行的手搏、角抵、相扑等技，再来观察一下现今大陆时兴的少林、武当、长拳等术。可以看出，中国拳术的名称未改，承载它的土地未动，传袭它的人种未变。但是，整个拳术体系的模式、内容、观念和方法，除了那套传抄的阴阳五行八卦说，早已背离了自我，面目全非。而格斗或者说武术，又或者说技击手段本就源自人类原始生存的本能，试问，难道只有中华武术担得起“源远流长”四字？的确，中国嘉峪关黑山湖附近春秋战国时期的石刻上画有30人练武的场面，但也别忘了，公元前两千年埃及墓穴的墙壁上同样画着扭打的情景。
而今喜欢吹捧历史的中华武术，大有小孩与成年人对峙时吹捧自家过世的祖宗有多厉害的滑稽意味。以昔日的荣耀来掩盖今日的空虚，以过去的强盛来弥补现在的缺陷。中华武术多年来怀旧的样子，像极了一位衰微、垂死的老人。况且，博大精深，对于中华武术，又是另一种虚荣而虚有的形容。中国现有的拳派的确有千百种，远超其他国家的流派，但有几十拳种及其拳技能够称得上在人体格斗运动领域内具有新颖性和实用性的创造？有几种训练能够革命性地改善人体搏斗本能的发挥？实际上，由于中国的版图远大于拳术交流的范围，拳士们也多祟尚保守、隐居，以闭塞信息的流通来维持神秘感。所以长此以往，拳术中同一种概念、原理和方法就会有许多让人记忆不住的叫法，就会有许多被生搬硬套上的哲学道理，就会有许多与攻防无关的门派内稀奇古怪的仪式动作。假如刨除这些固封闭、宗派等因素所滋生出来的“重复发明”，以科学的方法进行归纳，中国的武术就立刻不显得那么宏大了。而从古至今，混迹拳术这一行当的人，其平均文化修养、素质和水平也未必都超过常人。这便无法保证“精深”的文化遗产长期地被理解和传袭下来。毕竟两千年来，曾经走在时代前沿的先秦之儒也能成为明清那般守旧的腐儒，“精深”的武术在武夫手中又怎能保证不被庸俗化？
中国文化的内里一直都有一种尚武的情节，但这种武并非西方那般野蛮血腥的格斗之武，而是要讲究格调的“文”武。大抵一力降十会的那种蛮力之武是最被中国武术看不起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国武术又“武”得不那么纯粹。自从我们的科技发展，家家户户都能有影视享受之后，对于观众来说，功夫是拿来耍帅的。广大民众并不会去考量武术的“技击性”，只要观感上得到满足，就足够了。这是对武术的曲解。而这种思想发展到了武术圈，为了满足一种“以雄健、精巧的技艺来征服他人”的心理需要，以及契合格斗中文雅与粗暴之间的中庸之道，套路和招式就变得比本身的技击性优先级更高。但其实，历史上，有许多人对这种花法是嗤之以鼻的。比如，抗倭名将戚继光就在《纪效新书》里是这么说：“俞公棍所以单人打不得，对不知音人打不得者，正是无虚花法也……叉钯花法甚多，铲去不尽，只是照俞公棍法以使叉钯钩镰，庶无花法，而堪实用也。”大意就是你们练的这些套路，平日里看着还不错，但实战并没什么用，千万不能学。戚继光接着又痛心疾首地说：“又要杀人又要好看，两全其美的好事上哪找去？”
另外，据明代少林棍法的集大成者程宗猷在其《少林棍法阐宗》中所述，少林寺的拳术在明代时“犹未盛传于海内”，只有棍术有名。但就是自家棍术也早已没落，靠俞大猷传授才重新恢复荣光。可见李白口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那种只为杀人的剑术流派，只怕在有宋一朝，被逐渐朽化的腐儒思想侵蚀后，也难以为继了吧。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元朝与清朝倒是对中华武术的发展有了一定的促进作用。这两个来自草原的马上民族部族内流行的摔跤之技比起中华武术，绝对是更实用的技巧。摔跤乍一看是门靠蛮力取胜的技艺，其实不然，它是以巧力和手脚的速度取胜，需要平时进行高强度的力量训练和对抗训练。我国充斥着花拳绣腿的传统武术还没有鄙视它的资格。
另外，民国的国术圈是一个武林，武侠小说家宫白羽先生发明了这两个字来形容当时的武术界及其衍生圈子。其实，从这里就能看出，不管是武术界还是普通人，对武林和武术的看法受武侠小说影响太大。甚至彼时就有不少武术界人士，尤其是靠开馆收徒为生的武术界人士在刻意将中国武术与武侠文化糅杂，神化“武林”，以此获取更高收入。这种虚伪的“尚武”风气更直接影响到了民国那批真正的大师，比如杨露禅大师，孙禄堂大师等人的实录记载。当时的学者胡朴安描写自己与杨露禅所传杨氏太极第五代传人乐奂之比试就充满了“玄幻”色彩。多么的可悲和无奈。
“听前辈这么一说，我们的武术算是没落了，而且我们也已经远离冷兵器时代，如今都是智能时代了，别说武术了，大部分工作都正在被人工智能取代。但另一个角度看，也正是人工智能的出现，说不定能解放出大量的劳动力，从而让没落的武术重现生机？如果说，我想为武术的崛起贡献一份力量，可以怎么做？”
前辈定眼看了凌锋几秒钟，凌锋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你所说的为武术的崛起作贡献，有初步想法吗？”
“人工智能改造对武术的习得和提升。”
“凌锋同志，请随我来。”前辈深吸一口气，说道。
凌锋和雷宾随长者走出展馆，大概走了200米，来到另一个小场馆。只见里面有四个格斗场，都有人员在对打训练。
“中国武术沦落至今，各门各派敝帚自珍、眼见短浅是一个原因，真正的大问题还是在于政府当局的态度。其实，自民国开始，直至今日，又或者封建社会以来，当局政府就没有真正重视过武术。古有侠以武犯禁之说，侠士武人的地位大抵也不会高过下九流多少。是以当局者瞧不起武术，觉得它远不能与田径、足球、体操相比，又有对于武者闹事、聚众搞迷信、小青年打架、摆擂台出事之类事情的担心。而上个世纪，已故武术家赵道新接受采访时就曾这样说，想要发展中国武术必须推翻“三座大山”。第一座山是老人和官僚对各拳派的专横统冶；第二座山是把中国武术凌驾于世界格斗术之上，搞宗教式崇拜；第三座山是过分追求安全，不顾观众的情趣。那么如何翻越？一个字打！而且要实打，有竞技规则的形成体系打。说白了，武术是技击之术，只有把武术在全人类中间“打”个热火朝天，老人才会自动变得谦虚，当局才会更加重视，人们才可真正知道中国功夫在世界上倒底“算老几”，安全与残酷的比重才会被恰当地把握。但是，“打”不是儿戏，它要求我们中国人再多拿出些胆量和度量来，就是说，首先必须有“敢输”以及“敢死”的精神准备。”
前辈一边带着凌锋和雷宾参观一边说：“这里，是我这十年来花费不少心血重新培养的格斗人才基地。”
凌锋心里一阵惊喜。没想到，自己需要的人，就在这里，但另一方面，凌锋是个高要求的人，他还不清楚这位前辈的来头，虽然他理论丰富，但他调教出来的学生水平如何，他还不知道。
“还没自我介绍，我是这次武术交流大会的顾问，我叫胡立。这次的交流会还增加了一项格斗比赛，就在明天。我派出了两名选手参赛，欢迎你到时来观看比赛。我相信，你会看到你想看到的。”
“谢谢胡前辈，明天见！”凌锋再一次见识到这位前辈的厉害，他猜到了自己的小心思。
凌锋和雷宾回到两公里外的一家智能无人酒店，这家酒店从登记到入住都全智能，人脸识别，全酒店有50个智能机器人服务住客。
“老师，我有个疑惑。武术应该算是人类社会文明的一种衍生文化产物，原则上，应该和其它体育项目一样，都是为了挑战人类极限，为什么胡前辈听到你说用人工智能来提升武术水平会两眼发光呢？”雷宾在酒店电梯里问凌锋。
“呵呵，不错，能看出这点。虽然武术是为了挑战人类极限，但同时武术还可以防身，甚至是商业化。这个胡立是知道人工智能改造的可行性的，他的那些被训练的格斗选手，并不简单地为了比赛。很可能是服务于某些机构，所以他才向我透露这么多信息，为的也是我的人工智能改造工程。”
“老师你的意思是他想借助我们帮他赚大钱？”
“也许吧，不过，各取所需吧。我是可以帮他，但也肯定要满足我们的需求为前提。”
凌锋和雷宾在酒店餐厅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就回房间洗澡睡觉了。第二天早上8点，凌锋和雷宾再次来到武术大会会场，今天的人比昨天更多，大家都期待着今天的格斗比赛。胡立早已为凌锋和雷宾准备了两张靠前排座位的门票。胡立就坐在凌锋旁边，比赛前，胡立还向凌锋介绍了这次格斗比赛。
这次是综合格斗比赛，英文简称MMA。比赛使用分指拳套，赛事规则既允许站立打击，亦可进行地面缠斗，比赛允许选手使用拳击、巴西柔术、泰拳、摔跤、咏春拳、跆拳道、空手道、柔道、散打、截拳道等多种技术，被誉为搏击运动中的“十项全能”。
MMA运动开放式的赛事规则为不同风格的格斗选手创造了统一的平台，使得拳腿膝肘等站立打击技术、关节技与绞杀技等地面降服技术、过胸抱腿等近身摔跤技术等等不同的武技得到完美结合与展示，形成了系统而独特的MMA技术体系。MMA的雏形可追溯至古希腊角斗与中国古代的打擂，近代巴西的无限制格斗开其先河，随后李小龙在格斗理念与形式上的探索为其做出了贡献，二十世纪末UFC的举办和格雷西家族将巴西柔术引入赛事，标志着现代MMA正式诞生。
综合格斗一般是由站立打击技跟地面缠斗技组成。但综合格斗并不是单纯地将几种格斗术相加，并非练习像泰拳+巴西柔术这样的组合就可以打综合格斗比赛。单纯地站立时使用泰拳+散打+跆拳道+空手道，倒下了使用巴西柔术的选手是打不好综合格斗比赛的。综合格斗选手必须将站立式格斗（如散打、泰拳、踢拳）与摔跤、擒技进行有机地融合。参赛选手必须将各种格斗技融汇贯通，并制定出符合自己特点的战略。
而MMA比赛就是综合格斗模式的比赛，MMA比赛是一种允许各种武技的选手参加，MMA的规则对所有的武技一视同仁，不同格斗技的练习者能够在统一的规则同场竞技。
现代MMA运动把拳击、巴西柔术和摔跤等各种运动相融合，使其成为一个非常精彩的运动项目。MMA具有统一的比赛规则，赛规的设定不偏不倚，既不会偏向某一种武技，也不会使某种武技处于劣势。参赛者可以使用拳、踢、抱摔、锁技、绞技等多种技术。比赛可以在与拳击台相同的拳台进行，也可以在带护栏的八角形场地举行。
比赛获胜的方式同拳击比赛相似，即KO胜、优势胜利、医生终止比赛、对手弃权、分数评定、或者取消比赛资格。但与拳击或踢拳比赛的不同之处在于选手也可以通过让对手认输来取得比赛的胜利。使用柔道、柔术中的反关节技术、窒息技术等降服技术迫使对手认输所取得的胜利，称为降服取胜。当参赛者被对手部署降服技成功或被重拳打击不愿继续比赛时，可以拍地认输。
在综合格斗比赛中，降服对手，迫使对手拍地认输，是取得比赛胜利的重要手段。综合格斗比赛过程流畅明朗，当选手倒地时比赛继续进行，裁判很少叫暂停。比赛重量级别的划分与拳击、摔跤、柔道和散打基本相同。非冠军赛一般为三个回合；冠军赛一般为五个回合；每个回合持续五分钟，每两个回合间有一分钟休息时间。
上午9点，第一场比赛正式开始。
凌锋和雷宾看得津津有味，之前很少看这类比赛。没想到，真实的格斗比赛的确如之前查阅资料了解到的那样，真正的格斗，不会有什么花拳绣腿，更多的是贴身和摔跤，比拼力量和锁技。
“这一场，就是我的一个学生，叫丁海，他和一个巴西选手的比赛。”胡立在第三场比赛前对凌锋说。
凌锋知道巴西格斗出名，正好看看胡立的实力。
比赛开始，丁海一个试探性的踢腿，踢在巴西选手的大腿上，但巴西选手不当一回事，只见巴西选手连续几个快速直拳，把丁海逼到擂台边的铁网前。然后顺势贴近丁海，双手紧抱着丁海的下半身，不一会，便把丁海摔倒在地上，然后一手锁喉，一手揽着丁海的腰，在这情况下，丁海显示出自己的力量，一下子便重新站起，反而把巴西选手逼到擂台边，但幸好巴西选手仍然保持锁住丁海的优势，丁海利用手，头和身体的力量，解开了对方的锁喉，两人变得胶着。这时候就看腿部力量的对抗。几秒后，巴西选手再次把丁海逼到擂台边，并且重心比丁海低，巴西选手找到了一个机会，一手拉起丁海的一条腿，顺势把丁海掀翻放倒在地上。但没想到的是，丁海也立刻用双腿锁住巴西选手的颈部。巴西选手双手只能撑着地面，反而显得比较被动。巴西选手艰难地找到一个机会让自己挣脱丁海的双腿锁，但也是这么一个看似挣脱的机会，丁海反客为主，从背后锁住了巴西选手，要知道，背后锁喉是很难破解的，幸好，几秒后，就在巴西选手即将投降前，第一回合结束。一个回合下来，可以看出丁海是有很强的抗打能力和即时战略能力。
第二回合，刚开始，双方都连续的击打和踢腿动作，但很快双方又进入胶着状态。这次丁海显得比第一回合更主动，估计他想趁刚才锁喉对巴西选手造成的体力上的消耗以及心理上的压力来个速战速决。的确，在两轮的贴近擂台边的相互角力后，丁海抓住一个机会，把对方掀翻，并且骑在对方身上，自己处于居高临下的优势位置，而对方下身已经没办法发力，丁海利用双肘不断击打对方头部，对方基本上只有防守，毫无反击之力。不到一分钟，裁判终于宣布，丁海胜出。这场比赛的确精彩。丁海的综合实力和扎实的基本功是他赢得比赛的主要原因。
胡立满意地笑了笑。接下来他的另一个学生也在比赛中获胜。
“凌锋同志，觉得怎样？”
“胡前辈真的名师出高徒啊。”
“过奖过奖，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具体谈谈我们的合作呢？”
“可以是可以，但我更希望你能把他也请出来一起谈。”
“他？你是指？”
“当然不会是你这些学生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的。”
“凌教授，请稍等。”胡立随后打了个电话。
“凌教授，请随我来，就你一个。”
“没问题，雷宾，你先继续观看比赛吧。”
胡立带着凌锋来到展馆的4楼，由于展馆本身的中空设计，所以四楼只有一圈走廊以及几个房间，而且平时也很少有人来到4楼，这里不对外开放。四楼电梯刚开门，便见到两名黑色西装黑色墨镜的壮汉守在门口。不过他们见到胡立后，仿佛知道是自己人，随即主动让开。
胡立带着凌锋来到第三个房间，门口也有一个西装壮汉守着，见到胡立带着凌锋来到，便推开房门。
“请进。”
进去后，凌锋留意到，这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一张办公桌后的大班椅上，坐着一个年轻少年。这少年虽然年轻，但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稳和成熟，一双丹凤眼透露出坚毅的目光，即使是面带微笑，也能让人感受到一丝寒意。
“东哥，凌教授来了。”
“请坐！凌教授不愧是人工智能领域的顶级专家，一点小伎俩是瞒不过你的。先自我介绍，我叫张奕东。凌教授应该没听过我这号人物，但不知凌教授可曾听过东亚集团。”
凌锋虽然见过不少大场面，但是眼前这位年轻人所说的东亚集团要是和这位年轻人有很大关系的话，那的确有点出乎意料。东亚集团，是国内知名的综合性企业，旗下公司涉及能源、房地产、超市、通信、电力等行业。通常这类集团都是国资控股。所以，听张奕东这位年轻小伙提及东亚集团，凌锋还是有点讶异。
“凌教授的表情已经回答我了。这么说吧，从表面的资料，是没办法从东亚集团的高管以及控股结构中找到我的名字的，但实际上，我是这家集团背后的控制人。当然，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显摆，而是一种坦白，另外，是为了接下来我们要谈及的内容做一个大前提说明。”
“你的意思是？”
“暗网”
凌锋倒吸一口气，原来眼前这位少年也和暗网组织有关。
“说来话长，这么说吧，凌教授和唐教授最近和暗网组织之间的矛盾，我也是有所了解的。而我目前最大的敌人，也是这个暗网组织。这算是我发展至今面临的最大挑战了，所以，我和你或者唐教授的见面，是早晚的事。刚好凌教授你也开始寻找合适的改造对象，我正好有这样的人才，当然，我也需要两位的改造工程。”
眼前这位年轻人果然不简单，对自己的目的了解得一清二楚，不过既然大家都有共同的敌人，那合作还是可以谈的。
“既然张先生已经知道我此行目的，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们就直说吧。”
“凌教授爽快，我先说说我所了解到的情况和想法吧。这里，要从我和我的向东会说起。实不相瞒，我15岁就开始闯荡江湖，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好学生，但忍受不了校园欺凌，我选择做不被欺负的那个，就像我的学习成绩，只要我一心想做好的事情，没什么可以难倒我的，也正是我的这种魄力，我的向东会很快发展起来，当然，是要用血和泪换来的。同时，也换来了一班对我完全信任，无怨无悔的好兄弟。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了一位老爷子的赏识，接手了更大的组织，平常人能见到的，就是组织所控制的正规企业，比如我刚才所说的东亚集团，那只是组织旗下的一个集团，组织能控制的，还包括散布在全世界的成员，以及一些非洲国家的矿山，世界各国的一些金融服务公司，国内的一些大型制造业企业等等。简单说，我手下的人，保守估计超过100万。虽然我的事业发展得很快，但我骨子里是个传统保守的人，我不介意新科技的发展和应用，但同时，我对我手下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份责任要让他们过得好。在人工智能刚开始逐步取代人力劳动的时候，我还是宁愿用传统人力而不愿意对工厂进行智能化改造。但后来我还是想通了，我只是不希望他们失业，但他们不一定要做机器人能做的机械操作，这对于他们来说，未必是好事。于是，我还是做出了改革，引进机器人取代了他们，但我让他们帮我做其它事情，其中，很大一部分人，转型为我培养的新一批门徒。我让胡立和青龙堂堂主负责这些人的训练。这里，暗网组织的崛起，使得我更加不得不提前培养更多的门徒用于日后应对这个组织。毕竟大家都同为秘密组织，我通过调查发现，暗网组织的崛起过程中，的确在全世界各领域都影响到我旗下的公司企业的正常运作。而且，他更像是有针对性地要对付我。所以，更坚定了我对于新一批门徒培养的决心。”
“张先生，我想听听你对暗网的了解有多少，以及，以你分析，为什么暗网会针对性地对付你？”
“不知道凌教授是否听说过10年前一款风靡一时的游戏？”
“就是那款在睡梦中玩的游戏？”
“是的，那款游戏，短期内积聚了5000万玩家，但又很快地销声匿迹，而且它没有做传统的宣传推广，所以后来很快就销声匿迹，而且，估计后来它背后的组织还对后续好奇想跟踪报道这款游戏的任何个人和媒体进行封杀。我之所以知道这款游戏，并且有去调查，是因为当时我的其中一个堂，华北分堂下的一个分舵，管理的一个酒吧里，有50个小弟在玩这款游戏，这款游戏本身的特点就是不易通过口碑传播，因为大部分白天上班的人，都很难描述清楚在梦中经历的游戏场景，但是我这50个小弟不同，他们平时比较清闲，一开始有10个人买来这款游戏，随后他们的睡觉时间开始变得越来越长，后来他们身边的其他兄弟不高兴，追问他们，他们才把其他兄弟都带上一起玩这款游戏，根据后来舵主对他们的深入了解，发现这款游戏的启动场景是结合他们实际的位置坐标，也就是说，这几十个小弟，进入游戏后，还能在游戏中一起组成一个小帮派，从而更容易赢得其他玩家的地盘和资源，获得成就感。久而久之，这50个小弟都爱上了睡觉。分舵主察觉到异常，闯进他们的卧室，发现他们睡觉的时候总戴着一堆奇怪的贴片。还好舵主没有立刻干预，因为他也解释不清眼前的一切，所以他决定上报堂主。后来，这事来到我这里，当时，我的大部分区域的生意都已经上了轨道，比较稳定，我也有时间去认识一些新事物和新科技，其中就有人工智能方面的发展动态，我也请来了一些医科专家、游戏专家和人工智能专家，共同研究这50名小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前期的调查，的确没有什么发现，主要是因为这50个小弟，第二天醒来已经很难记得梦里的内容，这和我们平时做梦醒来很难记得梦里的细节是一样的，而且他们醒来后没有表现异样。后来我还请来了心理学家对他们进行跟踪研究，心理学家经过三个月的调查，分别对5名小弟进行深入跟踪，每天记录与他们的聊天，终于发现一点线索。虽然他们大部分梦境内容都不记得，但是他们却记得每天睡觉之前都要贴上贴片，连接自己的信息终端，从而顺利进入梦境中的游戏世界。心理医生推断，这游戏在他们的潜意识中，植入了一些固化的印记，这些印记，就好比我们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一样，形成了一种生活中自然而然的习惯，所以他们也会觉得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就好比你不会问某个人，你为什么会吃饭和睡觉一样。但是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文章。后来，我还召集了参与过研究的人员开过一次会，会上一个年轻的人工智能专家对心理学家的研究报告提出一个后续可能性设想，他觉得，背后的机构，对这些人植入的印记，可能不止这一个，又或者，这个印记，只是一个前期用于试验性的内容，后续会继续有新的印记，最可怕的一种，就是直接对这些人进行控制的印记。也就是说，把他们都变成了接受指令控制的机器人。”
张奕东说到这里，停住了，目光投向了凌锋。
“他的推断，的确有可能，而且结合最近暗网组织的所作所为，也许，这批人正是暗网组织播下的定时炸弹。”
“凌教授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这正是我担忧的，问题是，我们没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有问题，所以我没有贸然采取行动，再说，我还需要通过继续对他们的研究和观察，希望发现暗网组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先生的做法没错。”
“就这么地又过了好多年，这几十个小弟也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最近，发现了他们一些异常。他们不再睡觉前贴上贴片，而且，这些贴片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他们的这种集体行为，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我几年前在这个分舵安插了几个专门观察他们的小弟，发现他们集中把这些贴片进行销毁处理了。另外，这几年我也暗中通知各分堂，留意是否有同样的兄弟。搜集到的数据发现，我手下的兄弟中，一共有800多个暗网游戏玩家，其中国内有500多个，其他国家分布了300多个。他们也在最近集中销毁了这些贴片。而最近暗网组织的恐怖袭击也突然之间增多了，这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关联，但我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也许，最糟糕的事情，将要发生了！张先生，你提供的这些信息，就连国际战略联盟都没办法了解到。所以他们才手足无措，没办法阻止之前4国荒唐的报复行动。现在看来，有必要对这些游戏玩家再进行深入的脑部扫描和行为测试。事不宜迟，我原本是想来这里挑选适合智能改造的武学人才，现在看来，我的这个计划，应该和张先生联合开展，一方面储备防御力量以应对暗网组织可能爆发的恐怖袭击，另一方面，我希望腾出心思，和我的搭档唐龙一起，开展对张先生的这些手下的研究工作。”
“非常好，这也是我所想的，这两件事都是目前最需要开展的，希望我们的合作不算太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