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兰哪,你干脆和许琉心商量商量,开办一个你娘说的那种‘健身高级会所’啥的吧!会所的名字就从你们两个的名字中各取一字,叫‘兰心会所’好了。”
“这主意真是不错!”许琉心脸上大放异彩,开个会所,意味着她又可以借着当师父的机会捞钱了,哇咔咔。
“不要!”若兰跳起来反对,“小姐,我已经很忙了,我没有时间再练剑!你行行好饶了我吧!”
“说什么呢,年纪轻轻不锻炼怎么行?哪里就忙到这点时间也抽不出来了?”怡晗右手一举道,“若兰,反对无效!”
于是,二王府就出现了这样的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侍妾丫鬟们不是手拿团扇,摇曳生姿,也不是捏着手绢,惺惺作态,而且人人身背一把剑,在许琉心的带领下,先沿着花园的曲折小径慢跑一圈,然后来到一处空地上,在许琉心的教授下练习一套剑法。
这些侍妾和丫鬟,虽然以前几乎都没有习武的经历,但好在她们都是舞蹈能手,学一套剑招还是不怎么难的。
而且这剑法不像那些凶狠毒辣的剑式,一剑封喉,招招致命。与其说是练剑,还不如说是起舞。剑花挽动,衣袂翻飞,女子们一个个看起来既可以是优美雅致,又不乏婉转灵动。特别是几十人一起同时舞剑,那场面哪,像是一群仙子凌波而来,煞是好看,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还是有那种资质不够,老是学不会,需要人做特殊辅导的人——比如说雪碧,就在这上头实在是笨得出奇。
许琉心花了比其他人多几倍的时间单独教授雪碧,雪碧还是一知半解,舞起剑来跟砍柴差不多造型。而且更重要的是,也许是由于雪碧太过单纯可爱,她学成这样子,自己却还不知道,并且丝毫不觉得愧疚。
为了保护她小小的自尊心,许琉心不好意思去直接点出雪碧你学得实在太烂,但她还等着教授其他的女人,没时间再耗在雪碧身上。
无奈,怡晗只有自告奋勇道,“许妹妹,你的那套剑法我也学会了。我来负责教雪碧吧。”
于是乎,怡晗花了好多时间,才基本上教会雪碧那套剑法。而且,看雪碧学得也算辛苦认真,怡晗一时性起,还教了雪碧两招那套剑法里没有的剑招,用来防狼。
“哇,这个挺有趣的!”雪碧比划了一阵怡晗的新剑招,开心地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要单独教我这个呢?其他姐妹都没有学过呀!”
“……”怡晗不答。
“小姐,是因为……我聪明伶俐天资过人?”所以才可以领悟到这几招的精妙所在?
“……”
“那,是因为……我贡献巨大有益于府?”所以才可以得到这样新奇的奖赏?
“嗯,是因为……我不知道因为什么了。”一阵咕哝。
“也没什么。是因为我看你太单纯太可怜,在府里总是被人欺负,所以,才打算教你几招厉害点的,以后跟人对着干时也不会输得太难看。”怡晗干笑道。
“哦。我记下了。”雪碧认真地听了,用力点点头,“小姐,您还真是……”
“真是啥?”怡晗眨眼。
“慈悲为怀啊……”雪碧满足地叹息。
怡晗闻言,脚有点不稳。
等到大家都练得差不多了,许琉心便觉得没有必要白天花很多的时间在这上头了,毕竟练剑不是王府女人的正事。而且,清晨的练剑,好多贪睡的女人起不了床,也是一大烦心事。于是,一合计,许琉心决定以后改在晚上练剑,练完了大家沐浴一番,舒舒爽爽通通泰泰地去睡觉——这样,王府的女人们会渡过多充实的一日啊!
于是,许琉心委托怡晗去给大家解释,把练剑的时间改在晚上。
怡晗清清嗓子道:“大家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把练剑的时间改在晚上了么?”
众女面面相觑,一片默然。
只是若兰在一旁小声道:“王妃你这个问题真够考验发散性思维能力的……”
怡晗回头狠狠地瞪了若兰一眼:“你最懒,练剑你来过几次?还好意思说。”转向火鸡女,“含冬,你说说看。”
“回王妃,我想,是因为我们这些姐妹,很多人白天要忙着绣花、练字、学画什么的……反倒是晚上最无聊,喜欢串门讨论东家长西家短的……”
“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晚上绣花练字学画呢?”鸡皮疙瘩嗲嗲道。
众女集体调转视线,鄙视鸡皮疙瘩:“废话!晚上绣花练字学画都需要点灯!点灯需要灯油!灯油很贵,买它需要银子!”
怡晗黑线冒起:“诸位姐妹啊,首先,你们能做到如此勤俭节约,能这样无时无刻地为王府开支着想,我深感欣慰。不过,这个……以你们的水平,晚上练剑,也得需要多支大火把照明……否则会刺伤自己或者旁人……而多支大火把需要的灯油钱……呃……”
“啊,那这样为啥还要改到晚上啊?”众女不满起来。
总之,那晚怡晗极度失策,浪费了许多口水,还没给各位解释清楚一个原本很简单的理由——于是怡晗爆发道:“都给我住嘴!废话怎么这么多!我说改到晚上就改到晚上!问责制第一条,凡质疑王妃决定、出言顶撞王妃,或者不听从王妃吩咐者,罚钱银子一两!都给我去账房交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