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振最近心情不错,因为她觉得自己终于又恢复了正常。
她不再做任何关于穆白的梦了。
她可以笑着和邵尉迟说:“邵尉迟,我发现自己开始有点爱上你了。”
她能够坦然地参加朋友聚会,以旁观者的身份面对穆白和谢芷,还能半开玩笑地和穆白说:“小白啊,你以后可别见色忘友哦!”
她可以嬉笑着对暴暴说:“小样,等我家邵尉迟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她开始认真考虑吴母和她说的话,然后重新定位她和邵尉迟之间的关系。
想通了某些事后,振振觉得,原来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只是人的执念而已。其实看透了,放下了,也就那么回事。再回头看看从前,才会发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傻。
就像某首歌中唱的:当爱已成往事……
在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某些情节之后,她终于明白,原来她和穆白之间,真的已成往事了。
有一天,堂姐和她闲聊时问:“你家阿迟还没回来吗?这次怎么出差这么久?”
振振这才反应过来,邵尉迟果真离开很久了,比原定的时间,又迟了半个月。
晚上和邵尉迟通电话时,振振留心问了句:“邵尉迟,这次的案子很麻烦吗?”
“嗯,是有点,不过也差不多了。”邵尉迟的声音闷闷的,虽然他故作轻松,振振还是听出了他的倦意。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呵呵,怎么,振振,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我,你想我了吗?”邵尉迟低沉地笑着说,声音像是沉淀了什么。
振振故意忽视,如平时般地撒娇:“是啊,我就是想你了。可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想不起你的模样了!”
“振振,我也想你了!”邵尉迟深情款款地低语着。
“哼,就会说空话,我可告诉你,再不回来,小心我红杏出墙哦!”
“乖乖等我回来,要是让我回来发现你干了什么坏事,这月奖金全扣!”邵尉迟很不厚道地威胁着。虽说这个威胁很囧,可偏偏是振振的软肋。
虽然邵尉迟和她保证,很快就会回来了,可是眼见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仍然是只能通通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关心则乱,振振才舒坦了没几天的心,又开始纠结了。
只是这次是为了邵尉迟。
有好几次,振振都会望着邵尉迟那间空空的办公室发呆。
Linda笑她这是少女发春了。振振脸红不语。
可是事情不会永远只停留在某个时间点上。
最近,振振发现,连Linda都不怎么和她开玩笑了。有时候,她一抬头,就看见Linda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自己。
振振有些没来由地心慌。
她害怕了,因为直觉告诉她,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某天,振振一早起来,就右眼皮直跳。到了公司,Linda突然交了一份资料给她,让她熟悉熟悉,下午去和客户谈判。
本来这种直接对外谈判的事务是不在振振的工作范围之内的。一般她也就是帮着邵尉迟整理整理文件,最多再做做策划书什么的。可现在邵尉迟出差未归,Linda又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所以偶尔也会把几个不太麻烦的case交到她手上负责。
但像今天这样突然袭击的,倒还真是第一次。
轻松了许久的振振猛地接了这么一个紧急的活儿,一上午都不得空闲。她严阵以待,就怕有个闪失,把下午的谈判给搞砸了。
她连中饭都没好好吃,赶工赶点地把计划书看透了。结果下午到了对方公司,却被告知负责人临时有事,要改期。
振振心里那个怒啊,可又不好发作,只得讪讪而归。
后来振振有想过,如果她早知道Linda交给她的任务,不过是为了支开她。那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乖地回公司,而应该上哪血拼去,或者找个地方喝杯东西。
可惜,当时的她不知道,所以她早早地回了公司,然后就碰到了本不应碰到的人。
不过振振心里也明白,有些事是躲不过的。面对,只是迟早的问题。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振振一脸幽怨地走进办公室,刚准备和Linda说说被放鸽子的事,却发现办公室里除了Linda外,还有另外一名女子。而此时,Linda和陌生女子都一脸惊奇地望着她,显然对振振的突然出现都感到很意外。
唯一不同的是,Linda的眼神里多了一抹不安。
在两个美女的注视下,振振觉得很不自在,于是先打破了沉默,笑着迎上去,向Linda问道:“怎么,有客人在啊?”
Linda有些僵硬地点点头,似乎在犹豫如何介绍身边的女子。倒是她身边的女子施施然一笑,向振振伸出了右手:“你好,初次见面,我叫Yoyo。”
“嗯,你好,我叫吴振振。”
Yoyo听到振振报出的姓名时,惊诧地看了眼旁边的Linda,像是在无声地询问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冲振振笑笑,然后婉转大方地说了句话。霎时,振振愣在原地,只觉脑海中一片空白,手脚僵硬,半晌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Yoyo说:“见到你真好,刚刚Linda说你出去办事,下午都回不来了,还以为要和你错过了呢!我晚上6点半的飞机回美国,吴小姐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喝杯咖啡,顺便聊两句。对了,我都忘介绍了,我是尉迟的未婚妻。”
未婚妻。
又是未婚妻。
振振突然觉得很头疼,难道现在流行这玩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