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路疾驰,一直到了湖边,邵尉迟才放缓车速,最后停下。
这是振振第一次晚上来这里,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她觉得夜晚的湖水空旷又冷清,太平静了。
她听到邵尉迟唤了声“振振”,回头,看见他已探过身,目光灼灼。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是慢镜头一般,在振振的眼前一一闪过。
邵尉迟慢慢张开双臂,轻揽过自己。邵尉迟深情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唇在慢慢靠近,再然后,他深深地吻住了她。
振振一直不知道,原来他的唇带着微凉的薄荷味,轻轻一触,却至心扉。是涩、是甜,是一种从未尝过的滋味在蔓延,最后席卷了整个心房。她只想让自己忘记一切地沉溺在这个美妙的吻里。
“振振,乖,闭上眼睛。”不知何时,他的唇已离开,轻轻柔柔地落在她的耳根处。振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一直睁着双眼。脸颊一阵滚烫,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然后她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抱紧自己。
又是一个深吻,振振觉得自己真的要沉沦了。
忽然,他放开了自己,然后她觉得手上多了个冰凉的东西。振振睁开眼睛,低头,指间已然多了枚精巧的戒指——指环镂空雕花,中间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白钻,细巧地落在镂空处。精致可爱,却又不失大方。
戒指不大不小,刚好落在她无名指的第二个指节下,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邵尉迟笑了,牵起她的手,说:“振振,嫁给我吧!”
车里正放着一首日文歌曲,好像是某部电视剧的插曲,振振一时想不起来,只是觉得熟悉。男歌手空灵的嗓音中,带着沧桑的悲凉和对未来的希冀,仿佛可以穿透时空,洗涤心灵。
振振听得有些心酸,半晌,抬头不满地撅嘴道:“邵尉迟,你耍赖!”
“啊?”
“你先骗我闭上眼睛,搞先斩后奏。”她委屈地指着戒指说,“我都还没有答应,你就给戴上了,你耍赖!”
邵尉迟恍然大悟,却微笑着反问:“那你会不答应吗?”
虽然他一直故作淡定,振振还是从他僵硬的嘴角看出了端倪。她伸出右手来,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精致小巧的指环。抬头,定定地看着邵尉迟,然后又缓缓低头,看着指间的戒指,迟疑道:“邵尉迟……我……对不起……”
邵尉迟的笑容僵住,瞬间逝去,留在嘴边的是一抹苦涩,却仍是强作镇定:“呵呵,没关系,我早料到了……”
话音未落,却见振振眼角微挑,调皮一笑:“你早料到什么了?”
不等邵尉迟回神,她又嬉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说,邵尉迟,对不起,以后我就要麻烦你了!”
邵尉迟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笑扑过去:“好啊,你个吴振振,耍我!”
振振被他困在手臂之内,无法闪躲,嘴上却也不认输,嚷嚷着:“谁让你先赖皮的,我只不过稍稍惩罚你一下而已!”
邵尉迟无奈地笑骂:“真是个小气的女人!”
“是啊,是啊!才知道我小气呀,迟了吧?哈哈,邵尉迟,我告诉你,我不仅小气,还特暴力、花痴,特别无理取闹,总之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得意地挥挥左手,指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说,“货已售出,概不退换!”
邵尉迟戏谑地在她耳边笑说:“振振,你不知道吧,我天生就是来治你这样的女人的。所以,不是我后悔,是你已经没得后悔了!”
话音刚落,快速地覆上她的唇,止住她还未出口的话,细细亲吻着,如在呵护着爱及一生的宝贝。
只在最后,他才说:“振振,我唯一后悔的只有一件事,我后悔没有更早一点让你爱上我。”
振振当时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让你爱上我,而不是我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