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咚!
胸口的位置好像被一击闷拳击中!
窒息躁郁的让人无所适从。
这种新鲜的、让人抓狂的情绪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一个女人哭了,完全不在冷衍的认知范围内,眼泪是什么?在男人的世界里,从来流的就只有鲜血!
可是,在听到了沈云清哭了之后,冷衍不受控制的攥紧了手,这种感官怎么比明刀明抢流血伤肉更让人难受。
本来就渗了血的手掌,经他这一揉拧,鲜血浸透了整片纱布,冷衍却面无表情的跟失去了痛觉一样。
林竞看着因为他的一句话,气氛好像陷入了从所未有的诡谲中,使出了洪荒之力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冷将领,我看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依着属下对沈医生的观察和了解,她好像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说,陶安然撒谎了?”冷衍语言犀利的反问。
“额......“林竞猝不及防的跳进了自己挖的坑里:“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赶紧解释清楚,他可是深知陶安然和自家头儿是什么砸锅卖铁的老铁关系,青梅竹马。
冷将领之所以对陶安然这么特殊,好像是因为,在大家都排挤、针对他的时候,只有她,对待他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虽然,因为沈云清的事情他们两个上次闹的好像有点儿不大愉快,林竞确是清晰的认知,这并不足以摧毁些什么,瞧瞧这护犊子的架势。
然而,‘护犊子‘的冷衍下巴一扬冷艳无双,以他对沈云清的了解?
这家伙对沈云清有多了解?
一股子酸溜溜的感觉直冲脑门儿,冷衍在看林竞的眼神就不太一样了,审视中带着戒备。
然而,林竞这家伙却一无所知,还在蒙着头想怎么解这道难题,想了半天他终于有又开口了:“属下觉得,最好还是当跟着沈医生的面问一下比较好。”
这是什么狗屁解决方案。
冷衍黑漆漆的脸能滴的出墨水来,林竞瞬间觉得自己要完,小心翼翼的眼珠子左躲右闪,最后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冷衍受伤的手上:“冷将,您旧伤复发了!”
林竞凝重的惊呼,一个健步踱步上去,就差和沈云清一样握起他的手来查看一下,可是,他不敢呐。
踌躇不前的束手束脚,他可是听陶安然说过冷将领伤况的严重程度,一个不注意,就是残废的后果:“冷将领,属下现在就去请陶安然小姐。”
林竞并不敢承担自家头儿残废之后的后果!几乎是不过脑子的,潜意识里就冒出了这个方案,然而,身体比语言更快的已经冲出去了半截。
“等等。”冷不丁的被冷衍两个叫停。
林竞紧急刹车,满脸疑惑。
但是,紧接着从冷衍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他瞬间豁然开朗了:“去,叫沈云清。“
“是!“林竞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沈云清在路上,一路走一路踢着石头,是把石头当某人踢的那种狠劲儿的直视感。
当林竞追上沈云清的时候,能从她的脸上看到明显的心虚和错愕。
然而,当林竞把自己找上她的原由说完后,沈云清却给了一个他做梦都没想到的答案:“什么?叫我回去给他看病?你们是真的有病吧,真当我沈云清是那种挥之而来呼之则去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