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啊,阿瑜,是不是?”柳月清站在石拱桥上,搂着沈瑜的手臂.
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犹如火色万里,如画卷恬静安宁,充满着人间烟火气,家家挂起大红灯笼,孩子们在街头巷尾追逐嬉闹,脆生生的笑传进耳朵,真是平常也动人。
她正在想象着,如果自己和阿瑜能一直走在一起,那么他们会怎样生活,是会充满人间烟火气。
他耕田来自己织布,还是很出尘,只是偶尔前去像度假一样,并不长住,没过多久,她就有了答案。
“阿瑜,你就得以后找个小房子,就在这市井人家里,偶尔我们过来住住,你去砍柴挑水,我就系围腰,为你洗手作羹汤。
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和邻居吵得脸红,你把气鼓鼓的我抱在怀里……”
“是这样吗?”她话还没说完,一阵龙涎香充满鼻腔,她被沈瑜温柔地抱在怀里,像是在呵护着稀世珍宝,感觉脸上有点热,该不会脸红了。
啊呀,沈瑜,你怎么这么撩人,把人都撩害羞了,这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就一动也不敢动,她觉得旁边的人肯定会看着她,眼神都要把她盯出个洞来,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刚刚沈瑜把她抱起的一瞬间,有一个暗器以十分刁钻的角度直奔柳月清而来。
沈瑜刚刚好将柳月清抱起,顺手挡住了那个暗器,只是,这一切,柳月清都不必知道罢了。
感觉到沈瑜把下巴放在她的脑袋上,双手搂住她的肩,声音低沉地笑着,很是有些撩人,让她不禁心跳加速,说道。
“阿清,你忘了,我们还会有孩子,我们要生很多孩子,他们叽叽喳喳地拿着烟花街头巷尾的跑。
到时候你怕是也很难管住他们,我就把他们中,不听话的孩子都抓起来,让你打他们屁股。”
她想到这里轻笑了起来,看着他耍坏心的样子,羞窘伸手捏住沈瑜的腰,转上一百八十度。
“啊……啊……疼疼疼”沈瑜忙放开她,疼得跳脚,用幽怨的眼神看着。
“谋杀亲夫啊,娘子。”
柳月清被他看得有些心虚,看着自己的手,自己没使劲啊,怎么疼成那样,该不会……
她有些疑惑的走上前去,抬头,却看到沈瑜眼底的笑色,心下佯怒,一把抓住沈瑜的耳朵,使劲的扭了一下,这回确实是用足了力气,都揪红了。
学着市井人家妇人骂街,插着腰,充满怨气地喊道。
“你这下流痞子,日日在外面招惹桃花,我这日子……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说罢,拿袖子挡住眼,好像真的哭了一般。
沈瑜急急忙忙捂住她的嘴,她一口咬住。
周围提着花灯的人,男女老少听到这话,八卦之火轰的燃气,纷纷侧目,更有不少人指指点点的。
“这公子看着仪表堂堂,想不到这么不检点。”
“哎,这姑娘怎么这么命苦,嫁给了这么个风流种子。”
突然,旁边一个富家子弟,长得肥头大耳,眼里露出毫不遮掩地觊觎,拍了拍柳月清的手,色胆包天地笑着说。
“姑娘,要不你跟了我吧,我保证绝对只宠你一个人。”说罢,色眯眯的看着柳月清的腰肢,拍拍胸膛。
柳月清偷偷看了眼沈瑜,沈瑜现在的脸绝对完全黑了,吓人的气息直往外面冒。
沈瑜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将她不由分说地带下了桥,向着桥下的林子里走去,那里几乎没什么人。
“哎,姑娘,别走啊。”那富家子弟在桥上嚷嚷,却被侍从拦住。
柳月清心想,自己莫不是在老虎尾巴上拔毛了吧,可是她也不知道会有人那么热情,这也不能怪她嘛。
这躺着也中枪,只能说自己姿色太好,太爱招桃花,可这爹妈生的样子自己又不能怎样。
看着沈瑜牵着她,越走越深,越走越远,外面的喧闹声都几乎听不见了,身边都是一棵棵的参天大树。
暗色的高大影子投的到处都是,她有些心慌,看了看死死禁锢住她的沈瑜,一双眸子里满是委屈。
“痛,好痛……”
听到了柳月清的声音,沈瑜几乎微不可见的皱眉,转身便松开手,眼里满是关心,从上到下的检查,问。
“哪里痛?阿清。”
“这里吗?”沈瑜一脸焦急,眼神里满是关切,不掺杂半分虚情假意,
柳月清一下子僵住,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往头上涌去,脑袋嘭的炸开,失去了理智,良久,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地尖叫,啪的一声抽了同样愣住的沈瑜一耳光。
“啊,流氓,沈瑜,我要打死你,打死你!”柳月清羞得连脖子都红,哪里还有半分虚弱,小粉拳如雨打在沈瑜身上。
“阿清……我……只是以为你又心绞痛了。”他低低笑着,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她气鼓鼓地看着沈瑜,脸红的像个番茄,噘着嘴都可以挂油瓶了。
“心在右边。”瓮声瓮气道。
沈瑜又是一阵笑声,“好的,娘子,下次抓右边。”
沈瑜哈哈一笑,抱着闷声背对着他的阿清,“害羞什么,你我早就是夫妻了,我尽快立你为后,怎样?”
看着这和自己怄气的阿清,沈瑜只觉得爱意满满。
正在他们缠绵悱恻之时,剑气无声划过树叶,直奔他们而来,这声音及其细微。
不是练武之人定然听不到,可惜了,他们两个人都是习武之人,不过很奇怪,他们放在外面的护卫并没有什么反应。
“谁?”两人齐喝出声,浑身一震,这皇城之下,用勇气去刺杀皇帝的人还真是不想活了,这一个被捉住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也不知道是哪里来得人。
他们眼神瞬间没了儿女情长的神色,目光锐利的盯着四周,迅速背靠背,抽出自己的武器。
眼神扫视了一圈,有一个黑衣人正立在不远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