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带着之前对着打板子的气,索性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很是响亮。
她看着这男人脸上的五指山,心里乐呵得不行,让你打我板子。
看着她满眼毫不遮掩的笑意,王爷不怒反笑,说道:“打得开心了?”语气却是确定的,丝毫没有怀疑的意思。
她挑挑眉,趴在他身上吐气如兰的说道:“开心,早就想打了!”
翻身下了地,脚刚触到地面,却被人抱起,她有些慌张的,怕是这人气不过,要拿她出气,她狠狠咬上那人的手臂,好硬的腱子肉,她咬了许久都没见血。
“牙磕掉没?”头上戏谑的声音传来。
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臂上都是她的杰作,牙印不少,可每一个深的。
“你这里有消肿的药吗?拿一点过来给本王敷上。”他抬了抬脸,冷笑道。
感觉他的话有一种魔力,她顺顺从从的拿着玉润膏,指腹轻轻为他上药,心里却在想着,这人怎么这么麻烦,打了他还要给他上药,怎么没见他给自己上药。
“嘶,你能不能轻点!”她想事情不禁指尖勾到了,引得他叫喊。
“你能不能别这么娇气,男子汉大丈夫,坚强一点。”她心虚地喊道,外面的一群小耳朵竖的高高的。
“哎,你说王爷在里面干什么?”一个侍从不解的说道。
“当然是在干那档子事了。”另一个侍从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会吧,喝白粥还这么厉害。”
一众丫鬟都羞红了脸,跑远了。
“好了。”柳月清看着消肿差不多的脸,说道,趁机再摸了一把,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手感真好。
“摸够了没有?”看着黑了脸的王爷,吐了舌头,转身偷笑,放好药膏,王爷拿着镜子照了两下,柳月清转身一看,竟是自己和沈瑜联系的那个铜镜,一把抽过铜镜,把它藏在身后。
冲着王爷甜甜一笑,说道:“这铜镜太小,我给您换个大点的。”
看着她连忙收起那个铜镜,他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觉得不会有什么秘密,就没仔细追究,看着他脸上却是消肿不少,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来了,就大跨步出去了。
“王爷,怎么样?”他身边的新来的侍从贼眉鼠眼的问道,倒是把他问的一蒙,不出片刻就明白过来,拿手狠狠敲了他的头,说道:“脑瓜子里天天能不能想点正事。”
他们吃痛之余说道:“王爷不就是要这种效果吗?”
立刻王爷横了一眼,他们立刻闭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原来这王爷,最近在和一群人策划着如何能把皇位拱下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高人告诉他,说是要想成大事者,必然需要藏起来些东西,比如喜好,谋略。
这才有着他和柳月清别扭的相处,实际上堂堂一个王爷,再怎么窝囊,总是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的,他也不例外。
可是由于听到高人指点,他信以为真,因此总是对未婚妻忽冷忽热,生怕有人拿着个威胁他。
“小叶,拿书来。”她瞪着面前燃着的蜡烛,感觉到自己没有丝毫睡意。
在床上翻滚了许久,也没见到周工,于是她放弃了,开始打算熬夜这项伟大的工程,于是翻箱倒柜,让丫鬟们拿了许多话本过来。
总算是好过一些,就着暗淡的蜡烛光亮,她孜孜不倦的看完了一本又一本,有时候唏嘘,有时候姨母笑,看着身边瞌睡虫直个蹦的小叶,她推攘了一下,小叶立即睁开眼睛。
“怎么了,怎么了?”看着她眼底的疲倦,柳月清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睡不着觉,还害的别人也睡不好觉。
“你回去睡觉吧。”在她的再三坚持下,小叶终于回去睡了。
“小姐,我在隔壁,你有什么事就唤我。”
她颔首,看着小叶回了房,又专心看着话本,虽说里面都是痴心女子负心汉,可到底是各有各的不同。
打发时间倒是个不错的做法,她看着里面的女子去往花楼,心里有些痒痒,想到她也很久没逛花楼了,不免有些向往。
可是自己还是关着禁闭,这怎么能出去还是个问题。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小姐,小姐,醒醒。”她皱眉睁开眼,手挡住阳光,说道:“怎么了?”
小叶似乎很是着急,说道:“小姐,老太太在大厅,让人都过去呢!”
她意识清醒了一点,这老太太可是最不喜欢人不受理数的,这下她还只穿着中衣,什么都没弄,这可如何是好?
于是她飞快的套上一件暗蓝色的撒花罗裙,扎上很简单的鬓发,急冲冲的就要出去。
“小姐,胭脂没涂!”小叶在后面拿着胭脂盒子。
她在前面飞快的走着,说道:“不要了。”她感觉到伤口像是又裂开了似的,很是疼痛,却不得不皱着眉头往前走去。
来到大厅,看到很多人都到了,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笑着赔礼道:“老太太,小女给您请安了。”深深地和她行了礼。
老太太眼神一亮,小呵呵说道:“快座快座。”
她笑着缓缓坐在一边的位置上,小叶懂事的多垫了个垫子,旁边的人看着就不像那么回事了。
“哎呦喂,这未婚妻还真是娇气,垫子都要比别人多垫上几个。”旁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眼睛里满是不屑和讥讽,啧啧的说道。
这女人原是这家姥爷的小妾,但是在老爷走后,凭着说话难听,闹事不嫌事大的性子,竟然也拿了半个妻的位置,真是好笑。
“那是因为……”小叶在旁边听不过,辩解道。
却被柳月清拦下,说道:“撤了。”把位子上的垫子拿走了,毕竟这女人也是长辈,不好得罪,还是能息事宁人就作罢,何必跟这种人争来争去,到底让人看了笑话。
嘶,不过碰到椅子的瞬间还是一股钻心的疼,她忍着坐下了,坐在上座的老太太欣赏的看了一眼,或许是觉得她比较识大体,能容忍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