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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绽放

曹晓秋变了,头发不再散乱的披在肩上,或者随便的扎个马尾巴,竖在脑后,她现在喜欢把头发绕一绕,盘在脑后,整理成一个丸子头,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头发自来卷,所以她的丸子头,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还有,一向不喜欢穿高跟鞋的她,居然穿上了高八厘米的鞋子。这样一来,曹晓秋的身高一下子高了很多,再加上头发盘了起来,所以打眼看过来,曹晓秋的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拥有了一个女人标准的身高。

哇塞,老婆,不会吧,我没看错吧,看着曹晓秋,张浩的嘴张的很大,使劲揉了揉眼睛,很夸张的说道,在一起怎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曹晓秋这个样子的打扮,他被惊艳到了。

曹晓秋穿了一双咖色的高跟鞋,一条黑色的直筒裤,然后上衣是那件黑色带着梅花的高领毛衣。长长的蓬松的头发盘在脑后,因为头发太多的缘故,她的丸子头看上去与众不同,韵味十足。外面穿了一见浅绿色的长款大衣,是那件她所有的大衣里面唯一没有收腰的那一款。

张浩赞叹不已,这些年,他给曹晓秋买的衣服多的数不清有多少,但是曹晓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经常穿的衣服也就那么几套,多少年以来,就怎么一副简简单单的做派,即使来到大城市,曹晓秋也丝毫没有受到一丝影响,依然我行我素的样子。

这是怎么啦,天哪,曹晓秋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张浩心里直犯嘀咕。

老公,你这幅嘴脸的,干什么啦,我换一换衣服怎么了,衣柜里怎么多的存货,我现在不穿,难道将来要留给儿媳妇穿吗?曹晓秋看着张浩那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愤愤的说。

别,可别了,你穿,你变着花样的穿,最起码我先饱饱眼福,张浩假装正经的说。

老婆啊,我是很担心啊,你这一出门,得有多少双眼睛唰唰的看过来哈,而且是男人的眼睛啊,我会吃醋的啊,张浩搂住曹晓秋的腰,假装撒娇的说。

那好啊,你怕别人看我,那有个好办法,曹晓秋调皮的说,

什么办法啊,快说,快说,张浩松开手,急切的问。

那我就跟以前一样,宅在家里,不出门不就行了吗?更不用每天怎么辛苦的去给你打工。曹晓秋很认真的说。

老婆,那可不行,可不行,走,我们这就去上班,谁爱看就看,咱们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看去吧,张浩一边说,一边急急火火的去穿大衣。

哈哈哈,曹晓秋大笑了起来。

曹晓秋跟张浩的生意做的热火朝天,他们开启了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模式,配合的天衣无缝,把他们的创业做到了极致。

张一鸣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跟曹晓秋联系了,曹晓秋觉的他这段时间工作应该很忙,所以也没有主动去联系他。每每想到张一鸣,曹晓秋就会想到放在衣柜里的那件毛衣,她想不出任何办法,送给张一鸣。

张浩接到张一鸣的电话,他让张浩抽时间去趟他的办公室一趟,说有事情要谈。

老婆,我明天要去一下一鸣哥的办公室,你跟我一起去吧。吃过晚饭。张浩突然问正在厨房刷碗的曹晓秋。

什么,我跟你一起去,能行吗?一鸣哥让你去,又没说让我也去。再说一鸣哥不是找你有事情吗,曹晓秋拿着碗走了出来,诧异的问道。

嗨,没事的,一鸣哥不会生气的,放心。你看你,没见过大世面不是,我这不想带你去看看政府的办公大楼。也去看看经常来我们家吃饺子的张大处长,工作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吗。张浩挤着眼对曹晓秋说。

张浩一语惊醒梦中人。曹晓秋突然想到,何不趁着这次机会,把毛衣带给张一鸣呢?但是有张浩在,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啊,不管了,先放包里,瞅机会吧。她在心里想。

张浩自作主张的带着曹晓秋来到张一鸣的单位,门口的保安先给张一鸣打电话落实,然后又给他们二人做了严格的登记,才放他们进去。

张一i鸣的办公室在三楼,楼层上很静,曹晓秋的高跟鞋咔哒咔哒的声音,听着格外的清脆,

老公啊,怀了,我忘换鞋了,这可怎么办呢?曹晓秋停住脚步,着急的问张浩。

没事的,这样你先在后面慢点走,尽量声音小点。我先去一鸣哥的办公室,张浩安慰曹晓秋说。

整个楼层都没有人,所有办公室的门都关着,偶尔会听见电话铃声,或者有人打电话说话的声音,曹晓秋长舒了一口气,轻轻的慢慢着迈着步子,生怕动静太大,惊动了办公室里的人。

走廊很长,曹晓秋慢慢走着,但是她忽然想起,张浩好像没告诉她,张一鸣在哪一间办公室里。曹晓秋心里很懊恼,索性在一处窗子前面停下,一时想休息一下,二是想等着张浩来找她。

楼下的院子里很静,几乎看不到有几个人,马路对面有一个很大的停车场,所有的车辆都井然有序停在那儿,政府大楼就是不一样,庄严,宁静,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怎么穿着怎么高的高跟鞋,进了政府大楼呢,曹晓秋在心里埋怨着自己。

晓秋,是你吗?张一鸣轻声的叫着,曹晓秋急忙回过头来,她看见不远处的办公室门口,张一鸣正站在那儿。

曹晓秋轻轻的挥了一下手,没敢出声,然后轻手轻脚的朝着张一鸣走过去。

张一鸣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他走来的是曹晓秋?

天哪,这是怎么了,这也没多长时间啊,曹晓秋这怎么这样啦。张一鸣在心里惊讶的说。

曹晓秋慢慢地走来,她穿着高跟鞋,头发高高的盘起,大衣敞开着。里面露出那件黑色带花的高领毛衣,她把一个女人的高雅,美丽,展现到了极致。

张一鸣的眼里透出了一层薄雾,这样的曹晓秋才是他最想看到的样子,他很欣慰,心想:如果当初见到的曹晓秋只是一朵青涩的花蕾,那么现在的她正在绽放,骄傲的绽放。

曹晓秋坐在张一鸣办公室的沙发上,有一瞬间,她才突然感觉到张一鸣位高权重的身份。她所见到的张一鸣,深情的眼光,温柔的声音。都是工作以外的他。但是在这间办公室里,以往的种种荡然无存,她见到了张一鸣的另一面。

张一鸣的办公室是个套间,里面是他的办公室,外面还有两个办公桌,听张浩说一个是张一鸣的司机刘东,还有一个是他的秘书田量。今天刚好两个人有事都不在。

张一鸣很忙,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他,脸色深沉,眼睛里透着一股冷俊的光,说话的声音严肃沉稳。即使怎么年轻,也看不出有一顶点的青涩。一副老成干练,官场纵横的模样。

曹晓秋失算了,此地,此景,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那件毛衣拿出来的。

张浩没有把他跟张一鸣的谈话内容告诉曹晓秋,曹晓秋也不会问,因为这是她多年的习惯。

张浩已经有几天没有出去应酬了,而且突然变得很沉默。这让曹晓秋觉得很奇怪。

老公啊,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曹晓秋关心的问。

奥,没有,老婆,没事的,我在想一些事情,看来,张浩并不打算告诉曹晓秋,敷衍的回答。

奥,好的,好的,那你仔细想吧,我就不打扰你啦,曹晓秋一边说,一边走进了书房,心里更加奇怪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多年也没见张浩去思考过什么事情,这得是多大的事情,能让他老人家考虑怎么长时间。她心里想。

张浩说身体有点不舒服,他让曹晓秋一个人先去店里上班,他晚些会过去,曹晓秋见他眉头紧锁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

曹晓秋很聪明,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事应该跟张一鸣有关系,中午的时候,从来不会主动找过张一鸣的曹晓秋,第一次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在忙吗?她只发了三个字。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张一鸣打来电话。

晓秋,你找我啊,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哈。张一鸣调侃着说。

嗯,嗯,是有点事情我想问一下哈,曹晓秋忽然觉的这样问,好像是不太妥当,毕竟是张浩的事情,她插嘴是不是不太好。她犹犹豫豫的轻声说。

晓秋,有事你尽管问,怎么啦。是你碰到什么事情了吗?张一鸣关心的问道。

嗨,不是我,是张浩,也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了,萎靡不振的,说是要思考什么事情,也不跟我说话,所以我想问你一下哈,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曹晓秋突然想到张一鸣在办公室的样子,抓紧客气的缀了一句客套话。

奥,是这事啊,张浩没有事,你放心啊,晓秋,是我让他思考的,你不用管他,张一鸣语气稍微严厉的说。

奥,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忙吧。曹晓秋一边答应着,一边想着急的挂断电话。

晓秋,等一下,张一鸣急急的叫住她。

怎么啦,还有事情吗?曹晓秋好奇的问道。

晓秋,是这样,我也正好想见你一面,跟你聊一下你跟张浩的生意,还有你们未来的发展。依你的时间吧。张一鸣用一种近似命令的语气说。

奥,那好吧,你怎么忙,依你的时间吧,我没事的,曹晓秋想不出拒绝的理由,轻声的回答。

那就明天下午吧,你下班以后,我请你喝杯咖啡,好吗,张一鸣正式向曹晓秋发出邀请。

嗯,嗯,那好吧。曹晓秋虽然有点意外,但是想到张一鸣的身份,好像老是在路边的小桥上见面,也不太合适。所以勉强的答应了。

老公啊,你今天怎么样啊,还不打算去店里上班吗?曹晓秋问张浩。

老婆,我明天再去吧,行不行啊,今天我还要再想些事情,张浩耍着赖皮说。

随你吧,不过,老公,我今天下班以后会晚些回来,我去商场看一件衣服,你晚上就别等我了啊。曹晓秋第一次跟张浩撒谎,有点心虚的说。

别太晚了啊。老婆,有事你就抓紧给我打电话。或者我去接你都行哈,张浩关心的说。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太晚回家的。曹晓秋柔声回答。

曹晓秋带上了那件毛衣,因为如果这次不送给张一鸣,恐怕以后再也没有合适的机会了。

张一鸣提前订好了咖啡店,而且离曹晓秋的店很近,尽管这样,张一鸣还是提前在门口等着她。

曹晓秋没有刻意打扮,只是把那件浅蓝色的大衣,又换成了以前经常穿的那件长款羽绒大衣,因为还是冬天,稍微晚一点,还是寒气逼人的冷。

晓秋,晓秋,张一鸣远远的看见她,轻声的叫着,

曹晓秋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挥了一下手。

张一鸣远远的看着曹晓秋,因为不是在单位里,所以在这里他可以尽情的欣赏着曹晓秋,

曹晓秋穿着高跟鞋,婀娜的腰肢,潇洒,飘逸。高雅的气质,无不展现着一个女人的韵味,修养和魅力。那高高盘起的蓬松的丸子头,更给人以耳目一新,超凡脱俗的感觉。她不紧不慢的走着,白皙圆圆的脸上,带着一副高冷的表情。

张一鸣心里惊叹不已,他是见过很多漂亮的女人的,但是此刻的他却觉的,曹晓秋应该是老天恩赐的女人。不然一个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女人,怎么能蜕变成这个样子。

张一鸣预定了一件精致的小单间,曹晓秋很是喜欢,因为房间的墙上挂里一幅大大的西洋画,她站在那张画前面仔细的瞅着,画中美丽的少女,一头棕色的卷发,一袭华贵的西式长裙,一首托腮,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哇·,太美了啊,我喜欢西洋绝色美女,曹晓秋情不自禁的赞叹说。

我也喜欢美女,正在倒着咖啡的张一鸣也来了怎么一句。

哎,张一鸣,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那叫真心的赞美,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那叫犯错误,晓得吧。曹晓秋歪着头,调侃着张一鸣。

行了,快过来坐下吧,停止你的赞美,画再美也不顶饭吃,我先给你点了些吃的,先过来吃点。张一鸣宠溺的催促着。

曹晓秋坐下来,这才看见长方形的咖啡桌上已经摆满了吃的喝的,精致的白色玻璃盘里,五彩斑斓的蔬菜沙拉。像月牙的竹筐子里放着一些薯格,还有各种各样的漂亮的小点心。咖啡壶里煮着咖啡,好深沉好正宗的香味,曹晓秋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抓紧吃吧,就别吸鼻子了,等吃完再喝啊,张一鸣柔声的说。

张一鸣深爱着曹晓秋,但是他给予的爱更像是父亲对待女儿般的疼爱,这种爱超越了男女之爱。是一种出自内心的爱。

我还真有点饿了,曹晓秋一边嘟囔着,一边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穿着她那件黑底带红梅花的高领毛衣,准备开吃。

张一鸣看着曹晓秋,眼都直了,心里想,怎么一件俗气的毛衣,黑色,还带着红花,我的天哪,怎么穿在曹晓秋的身上,就不一样的味道了呢,简直美的一塌糊涂,真是一白遮千丑啊,谁让人家曹晓秋皮肤白呢。

晓秋,你的眼光可真好啊,你这是在哪里买到的这件毛衣啊,黑色,还带着红花啊,啊。张一鸣忍不住好奇的问。

奥,我是在你们这里最大的那个商场里买的,这件衣服又便宜又好看,我喜欢,曹晓秋一边吃着一边说。

而且,我告诉你啊,在我们农村,女孩子都是穿的大红大绿,那叫喜庆。我小时候,穿的那件大红花的棉袄,估计你看见,都得眼晕。曹晓秋很认真的又说。

哈哈哈,大红花的棉袄,你爹没给你扎红头绳吗?张一鸣实在忍不住了,一边笑一边说。

去,张一鸣,你傻笑什么呢,对了,我还给你买了件毛衣呢。曹晓秋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衣架上拿包。

什么,你还给我买了一件。曹晓秋,不会也带着花吧,天哪,张一鸣崩溃的问。

张一鸣看着曹晓秋买的毛衣,惊呆了。这个毛衣的款式他没见过,它跟普通的毛衣是不一样的,而且这件毛衣不论颜色,还是款式,绝对是男款毛衣里面的精品。大气,优雅。

张一鸣啊,你帮了我怎么多,为了表示感谢,我给你买了一件毛衣哈,这是一种插肩的织法,因为我会织毛衣,所以我懂啊,不知道你喜欢吗?曹晓秋轻轻的问道。

晓秋,谢谢啊,我太喜欢了,真的,我非常喜欢,怎么多年,还没有女人给我买过衣服呢,真的,他激动的说。

张一鸣被曹晓秋彻底的感动了,第一次吃到曹晓秋包的饺子,就让他感动了很久,因为从小除了吃过母亲包的水饺,没有第二个女人给他包过水饺。而这一次,就这件毛衣,又让他感动的一塌糊涂,因为除了母亲,曹晓秋还是那个第一次给他买衣服的女人。

张一鸣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保护好曹晓秋,真心真意的守护好她后半生。

张一鸣让服务员把吃的撤掉,然后直留下两杯咖啡。

晓秋,我们谈正事吧,他恢复了一副在办公室曹晓秋所见到的样子,深沉的说。

嗯,好的,你说,曹晓秋轻轻的回答。

张一鸣把后背靠在沙发上,深情的看着曹晓秋,说道:

晓秋,前几天我约了张浩,跟他谈了谈,但是我首先声明一点,一般这种事情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以内,之所以找他,是因为有你在,我才做的这个决定。

第一,我首先狠狠的批了张浩,因为他对你们将来的生意没有任何的规划,他把重点全放在了吃吃喝喝上了,作为一个男人,这是完全不可以的。

第二,我给了张浩一个月的时间,整理好所有的账目,回笼你们的资金,然后注册公司,离开店面的模式。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这是我提出来的,注册公司,你的占股比例要达到65%,。

什么,你说什么,曹晓秋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冲着张一鸣嚷到,此刻的她终于明白,一向头脑简单,大气豁达的张浩,为什么突然会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张一鸣,开公司做生意,这是天大的好事,这个我不会反对,你能给张浩提出这样的建议,我曹晓秋万分的感谢,但是股份的分配,这是我们的家事,你有什么资格来做这样的决定。

曹晓秋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冰霜,语气生硬的说道。

张一鸣第一次看见曹晓秋翻脸的样子,心里想,不管怎么样,都得逼着曹晓秋认下这件事情,所以他决定跟曹晓秋进行一次正面的交锋。

曹晓秋,你冷静一点,你是脑子进水了吗,你告诉我,生意场是什么,你知道吗。那我来告诉你,生意场就是一个大染缸,所有进去的人,身上永远不会再有着一身纯白的颜色,所有的人都会变得不再纯粹。

张一鸣眼睛里闪着一道锋利的光芒,直直的射在曹晓秋的脸上,他严厉的说道。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即使所有人都会五颜六色的爬出来,张一鸣,这关我什么事,我不明白,曹晓秋加重了语气,大声的说。

曹晓秋,张浩现在就在这个大染缸里泡着,而你正在一步一步迈下去,明白了吗?张一鸣大声的说。然后他又继续尖锐的说道:

即使张浩现在对你夫妻情深,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谁又能保证没有张晓秋,李晓秋出现在他的身边。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跟孩子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从来没有想过,那么你从现在就给我去想,认真的去想,张一鸣的语气,严厉而且凶狠。

不可能,张浩永远不会,他绝不会是这样的人,怎么多年,我们夫妻虽然聚少离多,但是我们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从来没有,张一鸣的话强烈触动了曹晓秋心底里最后的底线。她声音哽咽着说,然后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张一鸣有一瞬间心软了,他想立刻去安慰曹晓秋,但是他忍住了。他心里清楚,涉世未深的曹晓秋,只是听见了怎么一句话,就已经崩溃成这个样子,那么如果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事实发生在眼前,这对她来说,会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三毛的结局,张一鸣心里剧烈的一颤。

曹晓秋,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而且张浩也已经答应了,这样你们回去自己谈。张一鸣边说边起身去衣架拿衣服,准备离开,因为他害怕看见曹晓秋的眼泪,他更害怕自己的心会软,如果这样,他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你给我站住,张一鸣,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曹晓秋厉声说道。

张一鸣站在衣架旁,没有转身。

张一鸣,凭什么说这是你的决定,那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张浩的生意,一直是他在做的生意,为什么无端的把我扯进来,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张浩来误会我,而且他还会伤心,这就等于我在他背后插了一刀,张一鸣,你存的什么心,你要把我曹晓秋置于何地。这是我的家事,家事,你凭什么,曹晓秋的眼泪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落下,她愤怒的指责着张一鸣,心里痛苦的一阵阵的抽搐,简直无法呼吸。

曹晓秋,不错,这是你的家事,我张一鸣是不应该过问的。但是你是我的家人,我视你为我的家人,我为了我的家人,这有错吗?张一鸣转过身,愤怒的说道,脸上阴沉的可怕。

我不是你的家人,张一鸣,你对我曹晓秋来说,只是个外人,而张浩,是我儿子的父亲,他才是我的亲人,我的家人。我不要你爱我,不要。曹晓秋哭着,歇斯底里的嚷道。

曹晓秋,你给我住嘴,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你以为我张一鸣是什么人,张一鸣凶狠的说。

曹晓秋,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撂这儿,我张一鸣深深的爱着你,爱到了骨子里,我把你刻在了我的心里。而且我还告诉你,我身边不缺女人,即使我今天跟别的女人上床,你在我心里,也是家人,我最爱的人,所以我到死都要守好你,还有,你可以说我以权压人,也可以说我仗势欺人,随你怎么说,怎么想,但是我告诉你,除非张浩不去注册这个公司,只是是注册,我就要看到那份股权分配书。曹晓秋,我要你认下这件事情,要么即使你逃回你那个小县城,我张一鸣也要把你给追回来。

张一鸣恶狠狠地说完,拿起大衣摔门而去。

曹晓秋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的抽搐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心里痛苦的纠结着。

张一鸣坐在车里,平时很少抽烟的他,幽幽的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顿时眼前迷茫一片。他静静地盯着它,看着它慢慢自燃。

张一鸣心里痛苦的抽搐着,曹晓秋的眼泪,歇斯底里的声音,还有那些尖刻的话,刺痛了他的心。他为官多年,表面上仕途光明,但是这些年也是历经坎坷,他深知这个社会有多么复杂,人心有多么险恶。所以他选择去成就曹晓秋,就是让她在这样一个复杂的社会里,能够披荆斩棘的生存下去,而且能够活出一番属于自己的精彩。他知道曹晓秋需要一段很艰难的过程。

张一鸣又吸了一口烟,红红的火星闪现,紧接着又归于平静。青烟依然袅袅,直到它彻底燃完,才渐渐消散。

曹晓秋的心里乱极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去面对张浩。她慢慢的走着,来到了曾经路过的小桥上面。

夜幕降临了,幽蓝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的小星星。一眨一眨的,仿佛邀请人们到广阔的太空去遨游。皎洁的月亮像一只银色的小舟在深蓝色的大海中航行。

冬天已经过了大半的时间,轻轻吹过的风,不再那么刺骨的寒冷,曹晓秋深吸了一口,恍惚间好像嗅到了一点点春天的气息。湖面上的冰看上去也不再是那样坚固,沐浴着春的气息,趁着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湖水正在悄悄的融化,她的心情豁然开朗了。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其实春天的气息自始至终是隐藏在冬天里的,只是深情有心的人才能够感觉的到而已。

张一鸣在车里远远的看着曹晓秋,他是怎么也不会放心离开的。他看着曹晓秋站在桥上,一脸陶醉的模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相信,充满智慧的曹晓秋,必定能迈过这一步。他不会看错她的。

老婆,在哪儿呢,怎么还没有回来呢,需要我去接你吗?张浩打来电话,急切的问道。

奥,不用,不用了,我马上就回去了,曹晓秋这才缓过神来。

曹晓秋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准备跟张浩开诚布公的深谈一次,而且会把这次跟张一鸣的见面,跟张浩做个坦白。

老公啊,怎么样了,你心情有没有好点哈,能谈谈吗?曹晓秋温柔的对张浩说。

可以啊,老婆,快过来,我也正想跟你谈谈呢?躺在沙发上的张浩坐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招手让曹晓秋坐过来。

曹晓秋坐到张浩的身边,用手搂住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怀里。

张浩宽大的怀抱真的很温暖,曹晓秋突然想起张一鸣说过的话,她的心里顿时感到一阵阵的恐惧,她紧紧的抱着张浩的腰,眼睛里泛起了着泪光。

老公,别动啊,让我抱一会儿,你整天的忙啊忙,你知不知道,你多长时间没有把我搂进你怀里了吗?曹晓秋轻轻的说。

张浩没有说话,紧紧的把曹晓秋搂在怀里,他也突然想起张一鸣说过的话,这些年他又为了这个紧紧依偎着他的女人想到过多少,他又何时去了解过她,真正的去关心过她。

老婆啊,这些年,对不起哈,我一直忙啊忙,从来也没有问过你,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你真正的需要些什么,很抱歉。张浩深情的对曹晓秋说。

张一鸣提醒了张浩,他当时的话说的很重,这些天张浩也一直在反思,曹晓秋所有的变化,每个细节,他都去仔细的去想。直到今天,他才真正的觉的,张一鸣的话很有道理,张一鸣跟他说,夫妻之间应该同甘苦,共患难,这句话世人皆知。但是夫妻之间还有一句话,能同共患难的不是夫妻,能同共富贵的才是真正的夫妻。

张浩决定听从张一鸣的建议,如果曹晓秋真的是块金子,她此时不发光,早早晚晚有一天也会发光的。自己不如早一点成全她。他在心里想。

老婆啊,我有话要跟你说。张浩轻轻的拉开曹晓秋的手,然后看着曹晓秋的眼睛,深情的说。

不,老公,让我先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曹晓秋用她那光滑细腻的手,轻轻的堵住张浩的嘴。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张浩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见了张一鸣,还因为自从他约了你谈话,你这几天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曹晓秋镇定的说。

什么?你见了一鸣哥,你没有说什么不妥的话吧,张浩着急的问。

没有,怎么会呢,注册公司不是好事情吗?我感谢他还来不急呢,为什么说些不该说的话。曹晓秋安慰张浩说。

老婆,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先告诉我,不要太随性啊,那天你也见了,一鸣哥是个位高权重的人,平时对我们也是照顾的很周到,你说我们非亲非故的,人家没有义务这样对我们的,我们得感谢人家,张浩柔声的说着曹晓秋。

曹晓秋沉默了,她想起那天对张一鸣的态度,还有哪些刻薄的话,心里多少感到有一点理亏。

老婆,明天开始,我就着手注册公司的事情,有件事情我必须跟你说一下,张浩认真的说。

关于股权分配的事情,我跟你说一下,公司的法人是我,但是我只要35%的股份,其他的都写在你的名下,这是我自愿的,因为我从心里觉的,我们家的一切,包括我,都是你曹晓秋的,我愿意这样做。张浩很深情的对曹晓秋说道。

我不同意,我不要什么股份,咱们家的生意都是你一手打拼出来的,你刚才也说了,你都是我曹晓秋的,那你的公司当然也是我的,所以我什么都不要,曹晓秋很坚决的一口回绝。

因为曹晓秋心里清楚。股份的事是张一鸣和张浩之间的约定。如果不是张浩最初的想法,他只是去遵从张一鸣的决定,那这件事就成了她跟张浩夫妻之间最大的隔阂,一辈子都消除不掉的隔阂。

张浩,我警告你,如果你非要这样去做,那我曹晓秋就回家去,打道回府。永远不要再出现在这里。我不明白,难道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吗?我们可以不用在这里注册什么狗屁公司。我们可以回到我们的家,回县城去做我们的生意,去注册我们的公司。

另外,我曹晓秋要让你永远的记住,做任何事情都要顺从自己的心,永远不要去受制于人,去顺应别人的心意,这样去做事情,你就不陪做我的老公。

曹晓秋流泪了,恶狠狠的叫嚷着说。然后起身冲进了书房。

曹晓秋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当中。她觉的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件商品,让张一鸣和张浩共同成了这件商品的主人。让她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里飘荡,心无所依。她懊恼,纠结。一连几天,她都不愿意跟张浩说话。

张浩忙了起来,开始租房子,回笼资金,准备注册公司。

张一鸣发来消息,曹晓秋看见了,没有回复。因为她不知道对张一鸣该说些什么。

张浩租到了合适的房子。高兴的手舞足蹈,他也许真的没有把股份的事放在心上,他真正在乎的可能只是法人的身份,也是,在大家的眼里,张浩是这家公司的主人,又有谁会知道真正的大股东会是谁呢。

曹晓秋想到这儿,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对张一鸣的怨气好像消了一些。

张浩告诉曹晓秋,公司的名字叫“春华秋实有限责任公司”

曹晓秋知道,这个名字肯定是张一鸣起的。她没有吱声。心里涌出了一种莫名地惆怅。

新公司正在紧锣密鼓的装修,张浩强拉硬拽的拉着曹晓秋,去代理公司签署股权分配协议,曹晓秋很生气,一个男人竟然没有骨气到了这种地步,但是她实在拗不过张浩,很无奈的去签署了所有的协议。

曹晓秋做梦也想不到,几年以后,张浩出轨,一个叫刘颖的年轻姑娘,竟然跳出来跟她争夺这一份属于她的股权。

张一鸣预料的没有错,是他帮了曹晓秋。

曹晓秋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她接受了这件事情,而且也积极的参与到新公司的筹备当中。

张一鸣发来消息,曹晓秋回了过去。

晓秋,你好吗?电话那边传来张一鸣温柔的声音。

嗯,挺好的,你呢,曹晓秋想起他们那次激烈的争吵,轻声的问道。

哦,我挺好的,上次给你发消息,你没有回我,其实我是想为上次的事情,跟你说声对不起的,我的态度,还有哪些难听的话,希望没有伤害到你。张一鸣诚恳的说。

嗨,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说的话也不好听,你不要介意哈。曹晓秋故作轻松的说。

没有,没有啊,晓秋,我们能和好吗,张一鸣可怜巴巴的问道。

当然了,我们现在不是很和气的在聊天吗?曹晓秋轻松的说。

曹晓秋,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的样子很像一个不折不扣的泼妇啊。张一鸣这句话好像憋了很久,脱口而出。

哦,我泼妇,你呢,张一鸣,我看你可真是黑老鸹飞猪腚上了,你光看见我黑,把你自己给忘了啊,曹晓秋大声的嘲讽着张一鸣。

哈哈哈,曹晓秋,说你泼妇你还不承认,粗话又出来了吧,张一鸣大声笑着说。

张一鸣,你可能忘了,那天有人好像跟我这样说,我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我今天晚上就可以跟女人上床的,曹晓秋不甘示弱,她模仿着张一鸣上次发火的声音说道。

不可能,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曹晓秋,你在诬陷我,张一鸣一副死不承认的语气,坚决的说。

张一鸣,跟你说啊,你当时说这话的神态,你知道你像什么吗,曹晓秋还是觉的不解气,继续说。

像什么。我能像什么。张一鸣嘴硬的说。

像什么,像流氓,彻头彻尾的流氓。说完这句话,曹晓秋顿时觉的心里舒服了很多。

曹晓秋,你个泼妇,你敢说我是流氓,你太过分了啊。张一鸣急了,在电话那头大声的嚷着。

哈哈哈,张一鸣,我还有事情要忙,这场泼妇与流氓的对话,到此结束啊。曹晓秋大声笑着挂断了电话。

张浩说张一鸣想去新公司那里看看,主要是去看看装修的风格怎么样,顺便给提点建议。曹晓秋没有吱声。心里想,这个张一鸣可真闲,怎么大的官,现在沦落到连装修这种事情都管上了,真是的,无聊。

张一鸣打来电话,让张浩带着曹晓秋,一起去新公司那里看看。

老公啊,我今天不舒服,肚子疼,我不去啊,曹晓秋捂着肚子,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说。

吆,老婆,没事吧,张浩紧张的问。

嗯,嗯,还行,我吃点药就好了,你快去吧。曹晓秋急急的催促着张浩说。

老婆啊,可是一鸣大哥说,务必让你过去,说是趁着装修还没完工,咱们都看一看,哪里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及时纠正还来的及。张浩很为难的说。

张一鸣打来电话,大声的说:浩子,你们出发了没有。

奥,奥,马上就走,可是一鸣大哥,晓秋突然肚子疼,她可能过不去了。张浩在电话里很抱歉的说。

嗯,没事的,今天刘东开车,让他把我放下,然后去你家,接上曹晓秋去医院看病就可以了。张一鸣在电话里打着官腔说。

奥,不用,不用,我让她吃点药,我们马上就过去啊,张浩急忙说。

张一鸣说话的声音很大,曹晓秋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张一鸣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看来这次是躲不掉了,这个张一鸣想干嘛,要报仇吗,曹晓秋心里恨恨的想。

老婆,吃上点药去吧,不是我不帮你哈,你听一鸣哥这话说的。张浩无可奈何的说。

曹晓秋没有说话,进卧室去换了一身衣服。她下身穿了一件紫红色的宽松运动裤子,上衣则穿了一件蓝色带小白花的紧身制服高领小棉袄。然后又出来穿上那双银色的运动鞋。

老婆,你是不是搞错了啊,这件棉袄不是你妈妈给你做的吗,你就穿这个去见张一鸣吗,天哪,快去换下来哈,快去,听话啊。张浩哭笑不得,急忙说。

偏不,哎,老公,怎么样啊,我现在这身打扮,像不像我小时候村子里的泼妇啊。曹晓秋炫耀的问。

泼妇倒不太像,拿上块红色的小手帕,我看像是你们村里的媒婆。张浩摇着头很无奈的说。

新公司的位置很不错,处在城市东边的黄金地段,是一座八成新的18层写字楼,公司租在12层。

张浩跟曹晓秋赶到的时候,张一鸣和刘东已经早到了,他们正在认真的四处看着,跟装修的工人们说着什么,张一鸣一脸的阴沉,刘东则在一边谦虚的陪着。

不好意思啊,一鸣哥,我们来晚了,实在不好意思啊。张浩急忙撇下曹晓秋,上去跟张一鸣打招呼说。

没事的,我们也是刚到,张一鸣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来。他抬起头来的一瞬间,正好看见远远走过来的曹晓秋。刘东也转过身来,看见了曹晓秋。眼睛瞬间睁的好大。

曹晓秋款款的走来,高高的盘起的蓬松的丸子头,因为没有盘紧的缘故,乱糟糟的一股脑的圈在脑后,还有些许头发凌乱的掉下来。宽松的运动裤子,配着她那件紧身立领的蓝色带花的小棉袄,活脱脱一个活泼,乖巧,美轮美奂的邻家小姑娘。

浩哥,这也太美了吧,我说,你这是从哪里娶来的啊,刘东羡慕的小声问着张浩。

张一鸣看着曹晓秋,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充满了宠溺,在他的心里,曹晓秋的美丽无时无刻的触动着他的心。

晓秋,你来啦,张一鸣轻轻的说。

奥,你好,一鸣哥,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哈。曹晓秋落落大方的说。

嗯,没事,我们也是刚到,张一鸣说。

张一鸣应该是很懂装修的,他跟工人们一起,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看着,现场提出了很多的修改建议,他的意思很简单。用最简单的装修,呈现出最高端的效果,而且还一再强调,预算绝对不能超支。材料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可以灵活使用,毕竟这只是一个办公的地方。

工人们频频点头,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这真是遇到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行家。

晓秋,你跟我过来一下,跟我到这个房间看一下,张一鸣轻声的叫着曹晓秋。然后带着她来到了一间临近窗户的房间。

晓秋,这个房间做你的办公室,怎么样,你先看一下,我要亲自给你设计一下。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张一鸣宠溺的看着曹晓秋,柔声问道。

哇,太美了啊,曹晓秋站在窗前,望着下面,整个城市站在这里,几乎一览无余。远处高低耸立的大楼,道路上来回飞奔的车辆,人行道上急匆匆的人群,更重要的,站在这里,竟然能够清楚地看见她上班路上经过的小桥,透明的湖水,静静地小公园。曹晓秋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烟雾,心里涌出了一种浓浓的柔情。

曹晓秋心里很清楚,张一鸣煞费苦心的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尽管他从来不说,但是他把他的心意表现到了极致。

一鸣,谢谢,曹晓秋深情的看着张一鸣,轻声的说。

以后不准说谢谢,我美丽的小泼妇,张一鸣轻声笑着说。

张浩很是嫉妒曹晓秋,因为他本来想要临近窗户的那个房间,做他张大老板办公室的,没想到张一鸣用一句话就打发了他。而且那个房间不光给了曹晓秋,还扬言说他要亲自设计。

老婆,你知道我现在看着你,是什么心情吗?张浩神神秘秘的说。

你怎么了,吃错药了吗。你看见我还能是什么心情,我招你惹你了呀。曹晓秋很奇怪张浩的表情,不耐烦的说道。

羡慕,嫉妒,恨。我告诉你,曹晓秋,我现在看见你,就这心情,张浩假装恨恨的说。

有病啊,你可真是,曹晓秋懒的搭理他,一边说一边进了书房。

张浩没白没黑的忙碌着,曹晓秋很不理解。

老公啊,你这是干什么,有怎么着急吗,开业的日子不是还没定吗,曹晓秋好奇的问。

老婆啊,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你老人家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开张的日子一鸣大哥早就帮我们定好了啊,最近这几天,刘东,田量,下午下了班,都让一鸣哥安排过来帮忙来了。张浩充满感激的说。

哦,是吗?曹晓秋心里一惊,这阵子张一鸣也没跟她联系,张浩早出晚归的,她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

张一鸣发来了消息,曹晓秋回了过去。

晓秋,在干吗,张一鸣柔声的问。

奥,没干嘛。对了,一鸣,我听张浩说公司开业的时间,你早就定好了,你怎么没告诉我呢。没人告诉我,所以我什么活也没干。我还以为这事不着急呢。曹晓秋不好意思的说。

这是男人们干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再说了,开业以后,你的工作还有很多很多,到时候有你受的。曹晓秋,你可别得了便宜卖乖哈,张一鸣开着玩笑说。

然后又说道:奥,对了,你办公的房间给你布置好了,等全部收拾完了让张浩带你过去看看。我亲自布置的,希望你喜欢啊。张一鸣轻松的说。

谢谢啊,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一句的啊,曹晓秋倔强的说。

对了,晓秋,我想问一句哈,你上次穿的那件蓝色带花的小棉袄。是在哪里买到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张一鸣岔开话题,突然问道。

嗨,这哪里是买的啊,是我妈妈亲手做的,曹晓秋很随意的说。

晓秋,我妈妈过几天60岁生日,我想送她一件东西。我很喜欢你穿的那件棉袄。能麻烦你妈妈给我妈妈做一件吗,花多少钱都没问题的啊,张一鸣很诚恳的说。

张一鸣,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可是我们农村人穿的衣服啊,你们大城市的人怎么会穿呢,曹晓秋很怀疑的说。

晓秋,我是认真的,我确实很喜欢,我想我妈妈也会很喜欢的。张一鸣又一次很诚恳的说道。

奥,那行,如果真是这样子,那你抽时间把你妈妈的尺寸说给我,我给我妈妈打电话,让她抓紧去做。还有啊,我没有见过你妈妈,她老人家的肤色,身材,是什么样的,你都要详细告诉我啊,你不介意我给她老人家来选布料吧。曹晓秋很小心的问。

谢谢啊,晓秋,我不介意的,你能答应,我就已经很感谢了啊,张一鸣很感激的说道。

别客气了哈,累不累啊,曹晓秋柔声说着,挂掉了电话。心里想,比起张一鸣为她做的这一切,一件普普通通的棉袄,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浩带着曹晓秋来到了新公司,还没等进门,就在后面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老婆啊,一鸣大哥特别交代过,今天带你来,就是让你只参观你自己的办公室,其他的都不许你看,等开业的那天才允许你看。老婆,别怪我啊,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依命行事啊,张浩柔声解释着说。

张浩带着曹晓秋来到了她的房间,他松开了手,让曹晓秋自己走了进去。

曹晓秋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瞬间睁大了眼睛,这个房间的布置让她惊呆了。

首先进入她眼帘的是放在一张黑白搭配简约异形办公桌上的一大盆杜鹃花。

这盆杜鹃花应该是一盆西洋鹃,因为在冬天的季节,只有这种杜鹃花能在这个时间段开放。

花盆里的大红色杜鹃花有很多,有几朵正在含苞待放,还有几朵花瓣都掉了,但是只有一朵大大的,红色的杜鹃花,高高挺立着,极力的张开所有的花瓣,正在骄傲的绽放。

总以为杜鹃是娇小柔弱的,谁能想到假以天时地利,它亦能修身挺立,昂着缀满红香绿玉的脑袋,任人仰视惊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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