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枭南赞赏的看她,“你比本王料想的聪明多了。”
楼婷无语,也翻白眼到累了。这些事情都有显而易见的连接点,窜起来就是一桩阴谋,是有多笨会看不出来?
她忘了,这年代的女子基本是无才便是德,聪慧的女子很少,也稀有。
不过,她也突然想起一事。
“那些归途中刺杀我们的刺客,不会是皇后的手笔吧?”
“还在查,不过田大有的消息倒是有了,是寒東盟的死士。”他索性坐下来。
楼婷脸上和眼中的神色说明了她对整件事兴致勃勃,而他也不打算隐瞒,有时候,这小女人倒是会看到他们所不看不见的盲点。
“寒東盟?是什么?”
大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刚才还一脸苍白,现在不怕了?”
“…………”楼婷讪笑,语气却很认真,“怕的,尤其在皇后面前,她的那些暗示,加上我自己的猜测,要是她知道我怀疑她是借玉满楼为幌子,用着俞风华收集民情和做事,还胆敢加害你,你说她会不会马上把我杀了?”
静枭南抿唇,真的不敢肯定皇后是否会马上下杀手。
“以后如非必要,就别入宫去了,在王府你是安全的。”他说,其实王府也有很多宫中的内应,是他放任徐进良收进来的,既然那么多人想探知他的消息,那么他就让他们探个彻底。
所以四年来,那些人都以为他真的瘫痪了。
思考须臾,他揽着她道:“只要本王不在就让脆蛾跟着你,就算在府内。”
楼婷眨眨大眼,看着他,点了点头。
寒東盟是什么?他极有耐心的给她仔细解说,这个组织的存在,本来就是皇后娘家的势力,当年皇后和静皇有婚约,自然间接的为他卖命。
寒東盟本来不大,为了壮大组织,他们吸收了各种在前朝暴君的恶势力下受害的能人,也包括江湖上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狼狈侠客。
而当年,并没有死士。
当时还是一名臣子的静皇,不忍百姓常年被施以爆政,暴君只图逸乐,终日至沉浸在妖妃的迷惑下,残暴残忍。
于是静皇暗地里集结了各势力,图谋推翻爆政,谋朝篡位。
在当时人民生活如水火,是以静皇也轻而易举的得到的许多支持,一举捣入皇宫,整个金雾,一夜变天!
改朝换代后,许多势力自动回归了原点,一些则被静皇收纳入宫,为朝廷卖命。
皇后在那场战事中功不可没,一切尘埃落定后,两人便成婚,皇后本想把寒東盟带入后宫,成为自己的势力,但是静皇深谋远虑,非但不允,还让她把组织解散了。
谁也不晓得原来皇后是阳奉阴违。
说到这里,静枭南停了下来,楼婷此刻正消化着他说的种种,他说的很简单,也都挑重点,予她,不难理解。
半晌她道:“如果说那么多年来寒東盟只是从明面上解散,其实是一直潜伏在暗处的话,那么四年前你被算计的事,会不会可能有他们一手?”
“可能,有他们在,一切都可以窜连起来。”只是,是什么样的缘由能让楚淮绅参与他们的阴谋,更出卖他?
他目不转睛的凝视她思考的神情,那双美眸专注而靓丽,每每在认真思考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特别致命的吸引力。
楼婷身上总有这年代女子没有的风华,那是智慧与长期受到的开明教育下培养出来的气质,是与别不同的。
“可是,原因呢?就为了太子之位?”她又问,“今天皇后所说的话和态度,总让人感觉她在你母妃和皇上的爱情里,扮演着妒妇的角色。”
“那不难理解,从本王懂事起,德妃就不断告诉我,母妃当年是父皇的专宠,曾试过整整一年让父皇只翻她的牌子。”提起生母,黑眸稍显黯淡。
楼婷发现了,眼色一柔,更加靠近了他怀里,铁臂紧密的怀抱,替她驱走寒冷,也暖了彼此的心。
“你母妃…………是怎么逝世的?”她知道也许不该问,然而皇后今日的表情和语气,总让她觉得诡异,总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她说不上来是什么。
魁梧的身体一僵,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他神色复杂,眼中闪过一抹痛。
“那件事,被父皇下令禁言,所有知道真相的,除了父皇和袁总管,都死了。”而袁大同不可能把真相道出。
“这么说那就有问题啊!你不曾想过细查?”楼婷惊愕。
静枭南苦笑,“当年的我只是个被才华和优越感吹捧得目中无人的嚣张太子,在我眼中,父皇是堪比神的存在,我敬仰他,对于他的所有命令,无一不从。”包括墨贵妃的死,父皇让他别问,他就不问。
楼婷恍然大悟,随后突然笑了。
“那现在的你,不就气死你老爹?”
气氛陡变,静枭南没好气的敲了她一下,“这只是证明本王——”
“长大了!”她打断他,并快速的接话,“只有奶孩才会终日以父母的话为准,不敢质疑!”
话完,素手似是老怀大慰的拍了拍他坚实的肩膀,没留意到俊脸的神色,在听见那句奶孩以后,变成了锅底。
她很安慰,应该说是非常安慰,在她出现后碰到的静枭南不是那个奶孩。
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怎生的抓狂!
“对本王评价还不错。”听起来怎么有点咬牙切齿?
“没事,人总会长大,总有戒奶的时候。”她继续安慰。
不料,某人却突然凑近她耳边,咬着后牙槽迸出一句让她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的话。
“不,本王还没戒,现在就想喝奶!”
“哪能不戒奶?你都几岁…………”说到一半,她才发现不对劲。
猛的抬头,黑眸深处燃烧的火焰,既陌生又熟悉,让她芳心猛颤!
“这…………这个…………”糟糕了!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纤细的身子尝试后退,无奈铁一般的手臂嵌在那里,察觉她的举动,反而更用力了些,柔软娇嫩的身子紧紧贴合着坚硬的男性躯体,没有一丝隙缝。
他的体温很热,除了生气,更多的是另一种灼热的火焰。
薄唇二话不说的覆盖下来,不由分说的夺走她的呼吸。
凉亭里的火热,一直延烧到深夜,不管楼婷如何求饶,都徒劳无功。
最后的最后,月儿,都羞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