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锐穿上外衣,冲到了楚江建筑市场部,没有找到章宏权,于是又找遍了章宏权有可能出没的地方,依然没有找到章宏权,便怒气冲冲地回了我的办公室。
余波挂了我的电话,就跟着到了楚江建筑,陪钟锐在餐厅吃了晚饭,就和钟锐开着车在街上寻找章宏权。车子到了文化宫舞厅门口时,望见章宏权的身影进了文化宫舞厅,立马停车跟了进去。
钟锐气势汹汹地来到文化宫舞厅大门口,迎宾小姐掀开厚重的门帘,一边请他进去,一边说道:“欢迎光临!”
钟锐跟着章宏权的身影往里冲,一把揪住章宏权的衣领就往舞厅外拽。章宏权本想反抗,一看是钟锐,心里一惊,但是马上假装镇定地说道:“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钟锐没想到章宏权现在还有心思到舞厅里来消遣,想想就气,举起巴掌就朝章宏权脸上打去。章宏权将头一偏,一把接住钟锐的手,满脸镇定地对钟锐说:“哥,你有什么事吗?有事我们到包房里去说,这里这么多人,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钟锐一边往外抽手,一边说:“你还知道要脸吗?知道要脸你还做这样的事?”
章宏权紧攥着钟锐的手,不让钟锐把手抽出去,另一只手扶着钟锐的胳膊,说:“哥,你先不要生气,有什么话我们到包房里去说,你看这里这么多人,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让人家看见你和我打架多不好,走,给点面子,我们到包房里去说!”
钟锐一脸怒气,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推开章宏权的手,率先冲进了包房。章宏权没有迟疑,跟着进了包房,有模有样地安排服务员给钟锐上了一杯茶水,然后叫服务员退了下去,关好门坐了下来,满脸镇定地对钟锐说:“哥,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冲我这样?”
钟锐恼怒地看了看章宏权,奋力地把茶几一拍,大声吼道:“你个死臭小子,还给我装,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章宏权假装满脸雾水地看着钟锐,说:“哥,你到底怎么了?你把我弄糊涂了,我装什么了?”
钟锐忍无可忍了,“嗖”地一下站了起来,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奋力往章宏权扔去,嘴里吼道:“你个臭小子还在那里装糊涂,你以为你叼着个嗓子说话,我就听不出你的声音了,你还晓得叫我哥?亏你想的起来,偷了你姐的东西,还拿你的外甥女来要挟,亏你想的出来?”
章宏权见钟锐手里的茶杯砸了过来,赶紧将身子一偏,茶杯“嗖”地一下从自己肩头飞过,“啪”地一下砸在身后的花瓶上,打了一个粉碎。
钟锐见章宏权躲开了茶杯,更加气恼,朝章宏权吼道:“你还敢给我躲,我今天不替你姐姐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钟,你也真是邪得没名堂了,长出息了?还给我临阵不乱?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自己做错事了,就不知道承认一下错误?说一声对不起吗?还给我一本正经地在那儿装?我今天看你装!看你装!”钟锐边说边朝章宏权冲了过去,举起右手,向章宏权一巴掌打了过去。
正当钟锐的第二巴掌准备打下去的时候,包房的门被打开了,随即冲进来一个男人,他一把拉住钟锐的手,说:“钟处长息怒,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进来的男人是文化宫舞厅的老板张润,他一把拉住钟锐,生拉死拽地把钟锐拉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说:“怎么了?钟处长这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让您发这么大的火?”
钟锐正欲说话,章宏权抢过话来,说:“张总,麻烦您先出去一下,我和我哥之间有一点小误会,我想自己解决。”
张润看了看钟锐,又看了看章宏权,退了出去。
钟锐见没了外人,冲章宏权喊道:“你个死臭小子,你还知道要脸面呀?你偷东西的时候,拿你外甥女来要挟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脸面?现在害怕丢脸了?你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姐姐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你搞得我们一家人神经兮兮,还报了警,以为是什么黑道人物,结果搞了半天,是你这个家强盗?你叫我怎么给公安局的人说?是叫他们把你抓起来算了?还是去找他们求情,说你是我老婆的表弟,叫他们放过你?”
“哥,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去偷你们家的东西了?更不要说是拿紫钰来要挟你们了……”
钟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我误会你?我会误会你?实话告诉你,我们家丢了个摄像机和几本邮票,其实并没有当回事,要是你这个臭小子不拿紫钰来要挟我,我还真不会发现是你。你胆大妄为,今天敢偷我的东西来要挟我,明天你还会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出来?所以我今天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你。”钟锐说完,又向章宏权冲了过去。
章宏权知道钟锐真的气糊涂了,不想挨打,拔腿向包房外跑去,钟锐那里肯放过他,也拔腿跟了出去。张润并没走远,一直站在包房外,看见钟锐冲了出去,一把拉住钟锐,说:“钟处长,现在是我们舞厅的营业时间,给我点面子,让我们舞厅正常营业。我向你担保不让章宏权逃走,您移步去我办公室,我把他给您带过来。”
钟锐听了张润的话,想了想,觉得自己在此打闹是影响不好,但是也不想张润知道这件事,于是赶紧几步跟上章宏权,说道:“我今天就暂时放过你个臭小子,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不要想再编出什么理由来敷衍我,你明天老老实实地把偷的东西交出来。只要你交出东西,诚心诚意地给你姐道个歉,我可以看在你姐份上,不和你计较。如果你还死不悔改的话,到时候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章宏权抵着头没有作声,钟锐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文化宫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