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荐的兰宇翔赢是赢了,但却感觉不正当,不光明。默正元看姬文昌的脸色不太好,也不敢轻易表态。
“诡计,诡计!”姬文昌说着这句话,不理会其他官员,转身回王宫了,默正元赶紧跟上去。
这演练就这是算是结束了,但不像往年一样,没有宣布谁是赢得一方,也没有颁奖,在寂寥沉默中落幕。
一路上,姬文昌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走路的时候甚至有点失神。回到王宫,就拉上默正元到一个密室商量。
“国丞,你说这次演练,兰教头那边算赢吗?”
“采用的方法不算正规,从评判的标准来看,毕竟是赢了。我们打仗,不是就是要敌人认输嘛!”
“但他采用偏方,不寻常方式,对于正常打仗方,有领兵实力方却是又失公允,别人辛辛苦苦,吃苦耐劳,他却轻轻松松,花点技巧就赢得对方,怎么说也不算公平。”
“确实不算公平,但在战场上来说,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不存在公平与否的判断。”
“如此一来,军队就不用练兵了,就琢磨花心思钻空子就行啦,此风不可长。”姬文昌甚为决绝。
“练兵是日常活动,但现在我们面临漠西狄戎族外围压力,敌强我弱,虎视眈眈,如果我们没有一些突破常规的方式,我们很难抵挡狄戎国的攻击。如果不是有国宝光剑镇守,或许他们早就对我们景阳城进行攻击了。”默正元忧心忡忡。
“国丞言之有理,兰教头也确实有过人之本事。但你没有感觉到他一个人带领50个人,仅训练2个月,就可以打败5000人的军队。如果给他假以时日,一年,两年,我们的脑袋还在不在头上,很难说。”
默正元沉吟一会,想了想,说:“大王所忧极是,是我等没有深虑,我们既要把兰教头的能力用起来,又不能让他掌握军事,才是稳妥之策。”。
姬文昌点点头,“国丞深得我心,心有灵犀。”
“那我们就安排他做宫内近尉行走参事,让他不掌控军队,但又能随时得到我们咨询,提点意见。”
于是兰宇翔就成为一个闲人,可以在宫围周边走动,并向国丞提建议。这正是兰宇翔所想要的,他并不想做官,做官应酬多,繁事杂。
宫内行走参事,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去认识洛沱江捕捞人,统筹打捞工作,也有时间去接近默韵妍,了解她身中谜团。
得闲,兰宇翔就回到乔雪茹那个手工作坊,帮帮忙,改善工艺,提升火柴制作工艺,或者提出改良经营方式。
默韵妍也很好奇火柴是怎样制作出来的,当然她也喜欢乔雪茹那种无知无畏,机灵古怪的个性,从她身上看到自己年少的时候,天真浪漫,偶尔也去乔雪茹那里走走,谈谈少女的心里话。但她就是避开兰宇翔,从兰宇翔的眼神里,她看出那种暧昧,避而远之。
夜色苍茫,渡步湖边,夜风吹拂,兰宇翔心头烦嚣,希望理出一个头绪,从景阳城到碧阳湖,几千里程,要携带大型的工具过去打捞,必是浩大工程,也会惊动官府,引起社会骚动。所以打捞沉入湖中的巡逻舰在现实的条件下是非常不现实的,得想其他方法。
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其他办法,心里烦躁,所以在万籁寂静的湖边轻轻的走,希望能躁烦的心绪平静下来。
他仰望夜空,朗朗星空,星稀云薄,咋一看,好像星星很远,看久了,星星又好像在眼前,伸手可触摸。
自他落在这个星球上,他一直很认真的观察夜空,希望能看到恒星巡航母舰,但一直没有分辨出那里是星星,那里是巡逻母舰。
来到景阳城,听说文氏国建国的传说,文氏国建国后,夜空中就来一刻星星,夜幕降临前星光闪烁,明亮肉眼可见,其余时间暗淡星光。
观星的人说,这就是文氏国的帝王星。他按照王宫观星人指引,确实看到类似的星体,虽然没有专业的望远镜,但从表象来看,与其他星体确实不一样。或者是一个陨石,又或是一个人造飞行器。
长期观察细看时,兰宇翔反而认为有点像恒星巡航母舰。但他也想不清楚,他才来到这星球不到一年,这个星体却存在有400多年了。从逻辑上来看,他又否决了这星体是恒星巡航母舰的判断。
今夜,他又夜空中搜索那颗星星,它依然在哪里,既不闪烁,也没有发亮,只是淡淡的辉光,才能判断它所在的位置。由于它是如此与众不同,所以每每看星空,兰宇翔都留意它所在的位置。
“哎哟”,一声惊呼,让兰宇翔的思绪从太空想象中回到现实,定定神看看撞到谁了?原来是默韵妍。
她也在湖边漫步排闷,兰宇翔如影子一样找她,她避之不及,但她有时却又想见他,她也心烦意乱。须知她叔叔让她进王宫,就是希望她能成为王妃,以巩固默家的身份地位。但她与姬文昌只有君臣之礼,只有那种感觉。她与兰宇翔的那种感觉很微妙,既舍,却舍不去,不想,却盘旋在脑海中。
默韵妍一看到兰宇翔,就调转身体,往前跑。兰宇翔看到此刻正是机会,也拔腿跟着往前追。跑过一段小路,跨过一片草坪,穿越一排丛林,前面一堵墙堵住了去路,兰宇翔把默韵妍拦住在一个墙角里。
他一手撑住墙,低头看着靠着墙角的默韵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下,默韵妍也抬头柔情的看着兰宇翔,心里如小鹿在乱撞,一时之间,好像时间停止了,只有两人的世界,静静的,静静的,谁也没有开口。
“你...”兰宇翔还是开口了,打破两人之间沉谧的世界,默韵妍在静静的听,倾听他说每一个字,那一刻都是美妙的。
还没有等待兰宇翔说完,城外喧哗四起,城墙战鼓响起,这是外敌入侵的信号。
默韵妍一把推开兰宇翔,赶紧往西面城墙跑去,兰宇翔也紧追上去。城墙外,默韵妍看到城外平原西南角河边与山峰之间涌出一条火龙,连绵不绝的向景阳城涌来,这火龙就是每一个士兵手持着的火把。
他们在里城墙不到500米的范围安营扎寨。他们是判断景阳城晚上不敢出兵,所以晚上在西面平原囤兵,待兵马粮齐,就对景阳城进攻。
默韵妍叹了气“该来的,终于来了”。说着就转身就向王宫禀报去,她知道城墙军事防卫是梁贤的事情,她此刻就是要保证王宫的安全,保护姬文昌的安全,避免间谍在内部发动袭击,造成城内混乱。
“什么该来的还是来了?”,兰宇翔一边跟上,一边说。
默韵妍停下来,认真看了看兰宇翔,“第戎国一直想吞并我们,此刻进攻应该是作了充分的准备,这次守城之战应该是艰难之战,一场恶战。国丞和大王或许想听听你的守城之策。”
说完,继续往王宫跑。
“你们不是有镇国宝剑吗?”
默韵妍又停下来,凝视一下兰宇翔的眼睛,说:“你能保守秘密吗?”。兰宇翔肯定的点点头。
“那我们边走边聊吧!坊间早有传说,但景阳城内别人不敢公开说罢。”
“别人说文氏国已是日薄西山,民间观星象的人说,有新的帝王星出现,改朝换代要来了。至于是谁成为新国主,民间也有猜测,最大的可能就是第戎国的国王,所以大王及国丞在积极筹备,要打败第戎国,消灭第戎国。但第戎国兵强马壮,我们进攻军队屡屡无功而返。”
“要改朝换代的事情,不能凭星象而说吧,那是没有根据的说法。”兰宇翔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