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桑觉得自己很难。
他家殿下好像哭过了,你说哭过就哭过吧,还一直瞪他干什么?
他家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季拂云低声开口:“邬桑,我们打一架。”
邬桑:“是……什么!殿下你怎么了?”
季拂云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休息好久了,我看看你武功有没有退步。”
邬桑:“……”殿下,你这话很假,知不知道?你有哪次说话会说这么多字的?你除了跟顾小姐,和谁说过这么多话?话多就算了,这委屈的小语调是怎么回事?人设崩成这样了,你说没事儿,我会信?
不过邬桑也不能拒绝,毕竟这是自家王爷。还不能伤着王爷,不然就犯上了,更不能不打,王爷会更不开心,所以……
邬桑觉的自己好难。
于是邬桑被扁了一顿。
季拂云扁了邬桑一顿后反而更不高兴了,因为邬桑没还手,虽然本来邬桑就打不过他,但就是好不爽。
于是可怜的邬桑被打了还没让自家王爷消气。
上回无缘无故被罚已经很让他难过了,这次又是无缘无故被扁了一顿。
邬桑再次回去养伤时,玄昉面无表情。
“脱衣服。”
邬桑苦巴巴的把衣服脱了:“玄昉,我跟你讲啊,王爷这几天总是打我,之前那一顿不明不白的打了也就算了,这次还打我,我不管,我要和你换班!以后你跟着王爷吧!”
玄昉手一顿:“哦。”
邬桑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见他真的同意了,感动的泪眼汪汪的:“呜呜呜,玄昉还是你对我最好!”
玄昉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嗯。”
邬桑上好了药后,把衣服合上,开口:“好了,我回去休息了。”
玄昉肯首:“嗯。”
邬桑才走了两步,又回来:“再过小半个月,我们就要跟王爷一起去炼崖了,天王爷说我们俩的天赋都还不错,我们俩一起修炼啊!等什么时候一起攒够了银子,王爷也够强了,顾小姐也成了王妃了,我们俩就一起出去玩个两年,放松一下。”
“嗯。”
“为什么总是嗯嗯嗯,不想和我说话就直说嘛。”邬桑撇了撇嘴。
“没有。”
“……好吧,那我回去了。”邬桑翻了个白眼。
他怎么忘了这人本来就这德行?
“嗯。”玄昉肯首。
……
邬桑百般无聊的甩着自己再次申请来的腰牌,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开始数自己准备了多少银子,到底够不够出去玩个两年。
很显然,肯定是够的,不过作为邬桑这样一个惊悚的人物,把各种各样的意外事故都算了进去。
……不够了。
不过没关系,再存个两年。
两年之后我就拉着玄昉跑,跑个几个月再回来,哼,谁让王爷总是欺负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重要性!即使我不重要也没关系,反正我把玄昉也拐来了!
邬桑愤愤的想着。
……
另一边,季拂云垂着眸子,手中拿着一支簪子,华丽极了。
这簪子珍贵极了,光簪身就是用黑金黄银混合造出来的,黑金黄银本就珍贵,但混和才是最难的,本来季拂云想给顾倾城的,但却硬是被顾倾城气回来了。
本来,应该已经给她了,现在却还在他手中。
季拂云把簪子收回袖中,望着天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