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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遇见燕子

小文鸟穿过了繁忙的港口,一直向西边的小山岭飞去。那寂静的山巅尚还透出一丝光亮,黄昏余晖下的轮廓显得有些黑暗,小文鸟飞近了山岭,才发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陌生,这让它有些恐惧,它向四周望了望,小山岭周边的城区灯火已经明亮起来,这片山岭便显得异常冷清。小文鸟在小山岭半山腰的灌木丛里落了下来,眼前是一片城市的灯火,不过它有些疲倦了,已无心去浏览什么风景了。小文鸟在灌木丛中找了个隐蔽的缝隙钻了进去,蜷缩在枝叶中便安睡起来。

清晨醒来,温暖的阳光已重新照在山岭上了,山林又恢复了喧嚣,开始热闹起来。燕雀、黄骊和喜鹊在树林里穿来钻去。小文鸟躲避着它们,不想被它们嘲笑,它在小山岭的灌木丛中蹦跳着,不禁想起了黑尾鸥伯伯让它找燕子问路的叮嘱,于是便钻出了灌木丛,在一棵榆树枝上向四周寻望着,“可燕子在哪里呢?”小文鸟眼前是陌生的城区和来时经过的港口,它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南方归来的燕子。小文鸟在榆树枝上捉了些蚜虫把肚子填饱后,便向山巅飞去,它想看一看小山岭背面是什么样子。它越过了山巅,发现山那边是一片绿油油的麦田,五月的麦浪充满了青春的气息,这让小文鸟为之一振,难道这就是父亲说过的南方吗?可惜不见那棵大榕树,小文鸟在心中想念着父亲,难过地鸣叫着,那思念的呼唤声传了很远,鸟是没有眼泪的,小文鸟不会哭。它奋力向麦田飞去,仿佛父亲就在它的身边和它一起飞,直到小文鸟飞不动了,它才停了下来,它感到自己是那么幸福,仿佛真的和父亲一起在田野里飞过。

小文鸟在田陇上歇息了好一会儿,又在地里寻了好些灯笼菜嫩叶和麦蚜虫吃,此季麦穗已进入孕穗期,初长的麦穗刚吐露出青绿的针芒。

正午的太阳渐渐被云朵遮住了,天空不再那么炎热了,甚至有些湿润,小文鸟沿着麦田向前继续飞飞停停,轻轻吹起的微风让飞行变得那么舒畅,它尽情地在麦田里展翅,远处有时会看见燕子疾驰而过,小文鸟便想追上去,可是燕子飞得太快了,转瞬便没有了踪影。小文鸟只好望着燕子远去的背影怅然停驻,叹息着一次次错过。在麦田的尽头,小文鸟望见了一个村庄,村口一群野狗正在追逐着一只小黄狗,那小黄狗拼命地向麦田这边跑来,这让小文鸟很好奇,“它们为什么要追这只可怜的同伴呢?”小文鸟想不明白,于是便向那只小黄狗奔逃的方向飞去。原来那只小黄狗正叼着一块已经没有肉的骨头,它是那样的舍不得,以致拼命奔跑也不肯丢掉。小黄狗边跑边不时地停下来向后望去,希望能有机会停下来再舔舔那肉骨头的香味。可是,没有机会了,那群野狗很快追上了小黄狗,把它扑倒在地,肉骨头被这群野狗抢走了,小黄狗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只好呆呆地趴在地上,看着肉骨头在那群野狗嘴里转来转去。野狗们继续相互争抢着,追逐着向远处跑去。小文鸟看到小黄狗那么可怜,便飞到小黄狗身边扑愣着翅膀在它身边飞舞着,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它。离开鸟笼,小文鸟就已经体验到了外面的世界没有公平,只能用力气与智慧去争夺,可世界上为何要有弱小的生命与强者存在?小文鸟想不明白。它茫然地望着天空,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这世界让它感到生命存在的空间充满了欺凌与争斗,父亲留给它的记忆像个美丽的童话与现实格格不入,真的有那美好的世界让我追寻吗?小文鸟有些怀疑了。它不得不开始思考自己应如何生存下去,那孕育在鸟笼中初始的梦原来是那样遥远。

而小黄狗也想不明白,它不知道小文鸟为何一直围着它飞舞,迟迟不肯离去。“难道这么小的鸟儿也要看我的笑话吗?”小黄狗想,可它看到小文鸟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嘲笑它,反倒让它感觉到一丝温暖。就这样,它们一个在天空,一个在地上相互猜测着,又仿佛在同病相怜,却无法倾诉。小文鸟试着落在距小黄狗不远处的田埂上,轻声地向小黄狗鸣叫着,尝试着一点一点向小黄狗靠近。小黄狗望着弱小的小文鸟,似乎感觉到了它的友好,于是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小文鸟摇摇尾巴。小文鸟又向小黄狗走近了些,小黄狗也把头伸向了小文鸟,向前嗅了嗅,汪汪地叫了两声,小黄狗的吠声把小文鸟吓得赶紧向后退去。小黄狗开心地汪汪地又叫了起来,并向小文鸟追去。它们在麦田里追逐着,喊叫着,渐渐地忘记了忧伤,余下了快乐。它们就这样追逐着,可无论小文鸟怎样在麦田里穿梭飞行,小黄狗总能紧紧地跟在它的后面,小文鸟也不高飞,只是沿着田埂在小黄狗的前头保持着两三米距离时断时续地飞着。这时,一群燕子从村庄里飞到了麦田,它们紧贴着麦穗在麦田里低空飞行着,此时天空的云也渐渐多了起来,太阳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小文鸟望着燕子快速飞行的轨迹,羡慕地赞叹着,奋力向燕群飞去,可是燕子飞得太快了,小文鸟怎么也追不上,它用尽力气大声向燕子呼叫,可惜燕群仍没有听到,小黄狗跟在小文鸟身后累得气喘吁吁,它向小文鸟不停地汪汪叫着,想让它停下来。它弄不明白小文鸟为什么要去追赶燕子,它知道这群燕子住在哪里,可以带小文鸟到它们的巢里找它们,何必在空旷的麦田里追赶呢?小文鸟听到身后小黄狗不停的吠叫声,也没有回头,只是望着远去的燕群,它不禁有些难过,想不到和燕子的相遇有这么难,一次次的擦肩而过,让寻梦的希望一次次破灭,它怅然若失地停下了追逐的脚步,找了一块平坦的草地落了下来。不一会,小黄狗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它看到小文鸟呆呆地望着天空,不知道小文鸟为什么难过,于是在小文鸟不远处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小文鸟,它也不知道眼前这只小鸟在想什么,甚至猜测小文鸟可能是燕子走失了的孩子,想要寻找它的妈妈,这让富有同情心的小黄狗一心想要帮助它。也难怪小黄狗这么想,小文鸟和燕子确实长得有点像,对,是像极了。

这时,天空像是有零星的雨滴落了下来,淋在了小文鸟的翅膀上,小文鸟感觉到了,它看看天空,云朵变得越来越厚了,燕子已无了影踪。它回头看了看小黄狗,轻声鸣叫着想告诉小黄狗快回家吧,要下雨了。可小黄狗听不明白,只是呆呆地望着它。小文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避雨,这片麦田和尽头的村庄对它来说仍是那么陌生,尽管它已经对陌生的环境不再感到恐惧了。它向小黄狗伸了伸翅膀,算是向它告别,然后展翅向天空飞去,它不知道应该飞到哪里,只希望能找到一个能够在风雨到来时可以避雨的地方。它看到村庄那边有几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便向村庄那边飞去。很快,它便飞到了村庄路口的一棵大树上,找了一个结实的枝杈栖在上面。可当小文鸟低头向下望去时,却发现小黄狗站在树下摇着尾巴望着它。这让小文鸟很惊讶,也很感动,它从树杈上飞了下来,落在小黄狗身旁。小黄狗看到小文鸟飞了下来,便汪汪地叫着向村庄里跑去。小黄狗跑了没几步便停下,回头望着小文鸟,向它不停的叫着。小文鸟很奇怪,向小黄狗飞去,可它刚飞到小黄狗近前,小黄狗便又向前跑去,并不时回头看着小文鸟。小文鸟好像明白了小黄狗的意思,便跟着小黄狗向村庄飞去。小黄狗看到小文鸟明白了它的意思,便高兴地叫着,欢快地向村庄里面跑去。小文鸟紧紧跟着小黄狗,它们穿过了一个个胡同,在一处深巷的破落的石砌外墙的院子门口小黄狗停了下来。小黄狗回头看了看小文鸟,然后从院门旁边的雨水通道里钻了进去。小文鸟明白了小黄狗的意思,便飞过院墙落入院子。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小文鸟看到小黄狗站在院内向一座破旧的茅草老宅屋檐下汪汪地叫着。小文鸟向老宅木梁的屋檐望去,它看到屋檐下有一个精雕细琢的泥巣,里面有一群燕子在巢里叽叽喳喳地私语着。这不正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燕子吗?小文鸟终于明白了小黄狗的心意,感激地飞落到小黄狗身边,向它不停地鸣叫着诉说着感激。小黄狗用鼻子蹭了蹭小文鸟,又抬头望望燕巣,好像明白了小文鸟的心意,高兴地摇摇尾巴走开了。

天空下起了雨,细细的雨滴淋湿了小文鸟的翅膀,也滴落在老宅茅草铺就的屋檐上,小文鸟望了望天,只好躲到老宅的茅草屋檐下。小文鸟在屋檐下向燕巢张望着。泥巢的燕子一家聚在暖暖的窝里不再言语了。它们不知道小文鸟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燕子妈妈和爸爸每天都在为七只刚出生的小燕子的食物忙碌着,现在已经很少有精力去关心别的事情了。可是燕子妈妈在南方见过文鸟,它有些奇怪,在遥远的北方怎么会出现一只小文鸟呢,而且还来到了它们的家。燕子妈妈在泥巢里望着小文鸟,看见小文鸟在屋檐下一直望着泥巢,像是有什么心事?于是便好奇地问道“小文鸟,你有事吗,怎么到了这里?”小文鸟见燕子妈妈向它问话,便急切地回答道:“嗯,我想,我想问问你们是从南方来的吗?怎样才能到达南方呢?”“啊?哦!”燕子妈妈有些惊讶,它对小文鸟充满了惊奇,对小文鸟仿佛有太多想知道的,而小文鸟期盼的眼神也流露出它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燕子妈妈。燕子妈妈想让小文鸟到它的家里来躲避风雨,可泥巢实在太小了。燕子妈妈看了看天空,想了想,对燕子爸爸说:“让小文鸟到我们的巢里住一晚吧,这孩子一定很孤独。”燕子爸爸也很可怜小文鸟,它明白了燕子妈妈的心意,对燕子妈妈说道:“好的,我到别的地方暂住一晚,放心吧。”说完,燕子爸爸从温暖的燕巢飞了出来,沿着老宅在木梁屋檐盘旋了一圈,很快在离燕巢不远的屋檐下一处木梁缝隙发现了一处可以容身的地方,好在已经是初夏了,即使下雨天气也不太冷,而且离燕巢不远,依旧可以随时保护着燕巢的安全,它望了望燕巢,冲燕子妈妈鸣叫了几声,便钻进了木梁缝隙。燕子妈妈一直望着着燕子爸爸,听到它的回音,也便放心下来。燕子妈妈转头向小文鸟望去,亲切地说道:“小文鸟,来,到我这儿暖和暖和!”小文鸟这才明白燕子爸爸为什么离家飞走,它感动极了。自从离开和父母一起居住过的鸟笼,它再也没有了家的感觉,这一路奔波,让小文鸟倍感孤独,燕子一家的收留深深温暖了它孤独的心,让它想起了父母温暖的怀抱。它望着燕子妈妈,竟呆呆地愣在那里……

屋檐外的雨越下越大了,淅沥的雨声让小燕子们不禁都探头向外张望着,叽叽喳喳地叫着,这也许是它们见到的第一场雨,让它们惊讶。而且,它们还在雨中第一次见到了来它们家拜访的客人和父母盛情的招待。燕子妈妈看到小文鸟呆呆愣在那里,仿佛猜到了小文鸟的心思,它又亲切地向小文鸟说道:“来,孩子,快到这里暖和暖和吧,别被雨淋着。”小文鸟恍然从思念中醒过,它望着燕子一家,感激地对燕子妈妈说道:“谢谢您,燕子妈妈,我,也许我不该来打扰你们。”“没关系,小文鸟,雨是缘分,也许我们有缘,不然怎么会在雨中相逢呢?而且,你不是还要去南方吗,好像没有比我们更熟悉去南方的路了。”燕子妈妈亲切地对小文鸟说道。小文鸟想起了南方,那是父亲一生的心愿。它感激地对燕子妈妈说道:“太麻烦您了,我这就来。”说完,它张开翅膀,飞向了屋檐下的燕巢。

这一夜,雨下个不停,小文鸟和燕子妈妈聊了很多,它告诉燕子妈妈它是如何来到这里,也讲了它一直追寻的梦。而燕子妈妈教会了小文鸟如何通过观察太阳、树荫、星星来识别前进的方向,如何用气流进行滑翔的技巧,更多的是燕子妈妈给了小文鸟很多鼓励和支持,这些使小文鸟仿佛增添了无穷的力量和希望。小文鸟倚在燕子妈妈温暖的羽翼下,望着窗外的雨,久久没有睡意,它想了很多……直到雨色褪去,晨曦从树荫中升起,小文鸟才有了倦意,蜷缩在温暖的燕窝里渐渐睡着了……

雨后的天空是那么清新,太阳像洗过一样红艳明媚,没过多久灿烂的阳光便从云层中透出,照在老宅屋檐上,也透过屋檐上的茅草洒落在正在酣睡的小文鸟和七只新出生不久的小燕子身上。它们睡的是那么香甜和安静,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而燕子妈妈已早早飞出燕巢和燕子爸爸一道去为小燕子们捕食去了。

当太阳挂在半空中的时候,燕子爸爸和妈妈衔着满满的小虫飞回了泥巢,而这时小燕子们早已经被饥饿唤醒,正焦急地在巢里嗷嗷叫着,盼着妈妈早点归来,小文鸟也被这群燕宝宝们给吵醒了,它望着这群萌萌的燕宝宝不知如何是好。当燕子爸爸和妈妈刚落到泥巢的边缘,小燕子们便争先恐后地挤向了它们,张着嘴等着燕子爸爸和妈妈给它们喂食,燕子爸爸和妈妈把衔着的虫儿一只只喂给了每一只小燕,很快小虫便被一扫而光,没有吃饱的燕宝宝张着嫩黄的小嘴叫得更欢了。小文鸟望着这群可爱的小燕子,感到它们是那样幸福,心中竟有些羡慕起来。燕子妈妈和爸爸望着自己这些呆萌的宝贝们,开心地对小文鸟说:“看来,我们还得再去捕些小虫,才能填饱它们的肚皮,哈哈……”,燕子妈妈和爸爸笑得是那样甜蜜和满足,没有一丝辛苦的感觉。小文鸟也笑着答到:“它们真可爱,用不了多久就会飞翔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也向您们好好学习一下飞行本领。”

燕子爸爸和妈妈带着小文鸟又飞向了村外,盘旋在麦田上空,它们一会儿低飞,一会儿又高飞,在雨后蔚蓝的天空下自由飞舞。麦田的麦穗经过一夜的风吹雨淋,虽然有些倾倒,却依然生机勃勃,青绿的麦穗更加饱满了。天空时常会有微微的风迎面吹来,燕子妈妈便利用这扑面而来的气流迅速向上爬升,小文鸟紧随其后,模仿着、体验着气流带给它的托举之力,很快小文鸟就学会了如何利用气流爬升滑行,而且飞得越来越好。燕子爸爸和妈妈看到小文鸟这么聪明,对它独自飞往南方的旅程放心了不少。不一会儿,燕子爸爸和妈妈在麦田里便捕捉到了不少的虫子,小文鸟也吃得饱饱的。小文鸟看了看太阳,太阳已经快要升到正空了。燕子爸爸和妈妈带着小文鸟又飞回了燕巢。燕子爸爸和妈妈这一天都在为这七个孩子的食物忙碌着,几乎没有停歇。黄昏的时候,燕子爸爸教会了小文鸟如何通过太阳和正午的树荫来识别方向,小文鸟记住了太阳从东方升起,从西边落下,而正午的太阳在南方,那时树荫最少,落在北方。

夜晚,七只燕宝宝都早早的睡去了,小文鸟和燕子妈妈在燕巢里又聊到深夜,天空越发黑暗起来,没有了灯光,天空一片繁星。燕子妈妈看着熟睡的小燕子,对小文鸟说道:“我们去南方有时需要在晴朗的夜空飞行,这样白天就可以省出时间寻找食物了,天上的星星会给我们指引方向,来,我教你如何识别星星。”说完,燕子妈妈离开熟睡的燕宝宝,从燕巢飞向了茅草屋顶,小文鸟也跟着飞了上去。它们在屋顶望着星空,小文鸟发现晴朗的夜空划出了一道繁星的长河,那闪着繁星的长河岸边不远处有几颗明亮的星星像一个弯弯的勺子挂在天上,它不禁赞叹道:“星星真美呀!”燕子妈妈说道:“是啊,你看到了天上有一把像勺子一样的七颗星吗?”小文鸟兴奋地叫到:“我看到了,看到了!”燕子妈妈继续说道“那就是人们常说的北斗星,在勺尖连线的不远处还有一颗明亮的星星,它总是指向北方,那就是我们的导航星,人们叫它北极星。”小文鸟按照燕子妈妈指示的方向,寻找着北斗星附近的天空,很快它就发现了那颗明亮的星星,小文鸟激动地说道:“我找到了,找到了!”它牢牢记下了这颗星星,小文鸟发现星空原来这般神奇。燕子妈妈还教会了小文鸟认识了很多可以帮助识别方向的星座如天琴座和巨蛇座,小文鸟都一一记下了。小文鸟望着天空,又看看燕子妈妈,它发现燕子妈妈一动不动地望着星空,不知道燕子妈妈看到了什么,小文鸟于是好奇地问道:“燕子妈妈,你在看哪颗星呢?”燕子妈妈望着星空说道:“小文鸟,你听过人间传说的牛郎织女星吗?它们一个在星河的这边,一个在星河的那边,人们都说他们彼此相爱却无法在一起。”小文鸟摇了摇头,它顺着燕子妈妈望的方向看去,漫天夜空中只有一条横贯南北的星河。“哪一颗是织女星,哪一颗又是牛郎星呢?”小文鸟不禁自言自语道。燕子妈妈望着星空,对小文鸟说道:“你看,在这条星河的南岸,有一颗最亮的星星,他的身前和身后各有一颗小星星,那是他的两个孩子,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牛郎星。在牛郎星遥望的星河对岸也有一颗最亮的星星,那就是织女星,他们原来彼此在一起,就像你的爸爸和妈妈,后来被星河隔开了,再也不能在一起了,可是他们依然相爱,在星河两岸期盼着再相聚的那一天……”小文鸟认真地听着,在星河两岸寻找着那两颗明亮的星星。它看到了那两颗彼此相望的星星,心想,原来星星也有这般动人的爱情。小文鸟心中不禁向往着那样永恒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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