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今天打球怎么不在状态。”梁昱承擦着汗从球场走到休息座位前。
“没有。”北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梁昱承还没来得及继续和北右聊下去,一位女生被她的几个伙伴推搡了过来,她红着脸,对梁昱承说到:“昱承学长,这是我亲手做的马卡龙,送你。”
“啊?”梁昱承面对突然的示好,还没反应过来。
“昱承学长,她喜欢你很久了。”女生的朋友帮忙搭腔。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周围顿时变的热闹起来。
告白的女生咬着唇等待梁昱承的回应。
“可我还不认识她啊。”钢铁直男梁昱承成功的让气氛顿时变得安静而又尴尬。
“笨蛋。”北右起身离开。
“欸,右,你去哪里啊?”梁昱承没注意到气氛异常,只在意着一反常态的北右。
“台湾。”北右拿出手机订了最快起飞的航班。
“哈哈,我帮你请假!”
“学长......”
梁昱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绅士,他友好地笑着,“谢谢你,我不能接受这样‘从天而降’的感情,因为接受的前提是了解。但你的马卡龙,我可以以朋友的名义收下。”
“这么唐突的告白,对不起。”女孩听了梁昱承的回答,不免有些失落。
“没关系,要好好读书哦。”梁昱承离开了球场,同时拨通了梁素青的电话。
夜深人静
台北的风温柔却凛冽。
“怎么,那个就是我的‘代替品’?”北右看着江响离开的方向,轻佻的问着。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但加速的心跳声让自己没有平静的底气。
“什么?”面对北右故意的挑衅,秋怜墨的心情降到了冰点。
“逃到台湾,随便找一个‘替代品’,就能填补我的空缺了?”目睹江响和秋怜墨告别的那一幕,北右莫名的妒火中烧。
“阿响不是‘替代品’。”秋怜墨侧着脸,不正视北右,两人保持着安全距离对峙着。
“阿响?”北右皱起了眉,回味着秋怜墨对江响的称呼,“很熟悉了?”
“和你比起来,算是熟悉。”
“所以你也做甜品、送便当给他,周末约他去环岛?”北右忘了掩饰自己的醋意。
“没有。”
听到秋怜墨的回答后,随之而来的安全感使北右平缓了紧张的心跳。
“也是,这些招数都没用。”
久违而又熟悉的失望。
“随便你怎么想。”秋怜墨不想再纠结于过往。
“你爱而不得,是事实。”面对秋怜墨的无谓,北右再次慌了阵脚,挑明了两人的关系,来弥补自己心里的失落。
“我不再执着,也是事实。”
哪怕自己最脆弱的心事被轻易揭穿,哪怕为了藏起这份感情所努力搭建起的围墙在看到北右的那一瞬间就坍塌了,她还是逞强着。
“那还逃跑?”北右靠近了秋怜墨一步,打破了两个的安全距离。
“我没有逃跑!”秋怜墨不喜欢北右高高在上的语气。
“是吗?”音落的下一秒,北右搂上了秋怜墨的腰,吻上了秋怜墨的唇。熟悉的栀子香又再次在自己的怀中。
秋怜墨瞪大了双眼,突如其来的吻令她脑子一片空白。
北右加大了怀抱的力度,同时也加深了这个充满骄傲的吻。
周围的寒风止了,路灯暗了,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秋怜墨闭上了双眼,沉浸在北右温暖的怀抱里,淡淡的烟草香包裹着她。
不多时,北右离开了秋怜墨的唇,他松开怀抱,“你逃不掉的。”低沉又自信的声音把秋怜墨从缱绻中拉回现实。
北右重新拉开了与秋怜墨的距离。
“我认输了,我投降,你赢了,”秋怜墨没再掉泪,平静的诉说着失败,“请你给逃兵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
北右看着被伤害过无数次的秋怜墨,他知道,他夺走了她所有的热情、向往,甚至是退路。
“是你赢了。”北右沉默了许久,目光躲闪。
那些出于自我保护的抗拒,全都变成此刻等待回应的忐忑。
“什么。”秋怜墨不确定北右的意思,“你是来干嘛的?”
“追回你。”北右不再被子虚乌有的顾虑所束缚。
“呜呜呜......”空落落的心重新被填满,秋怜墨哭得像个孩子。
“哭够了就和我回酒店睡觉。”北右的语气很不自然。
“啊?”
“我的意思是,你这一副鬼样子,回宿舍被舍友笑吗?”
“喔。”秋怜墨破涕为笑。
北右走上前,抹掉了秋怜墨的眼泪,“神经病,又哭又笑。”
“妆花了,你别乱抹。”秋怜墨嘴上说着,没有阻止北右。
“哈哈,这样比平时好看哦。”秋怜墨被北右抹成花猫脸。
“你吃醋的样子很难看!”秋怜墨回击了北右的调侃。
过往种种难过、伤痛都因北右的接纳抚平了。
原来得到深爱是这样奇妙。
“所以,我的‘招数’还是有用咯?”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死鸭子。”
“什么意思?”
“嘴硬啊。”
“我嘴明明很软。”
两人肩并肩走着,北右笨拙地牵上秋怜墨的手。
秋怜墨简直不敢想象,北右正紧握着自己。
“原来你就是素青送的大礼,我真是人生赢家。”
“梁昱承和他妹妹真的很八婆。”
寒风又拂来,吹开了云层。
天空现出了星光。
“妄想,成真。”
2011年12月20日
——摘自秋怜墨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