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重逢,喝一杯?”桑驰远自斟了一杯香槟。
“初杨,我们走吧。”梁素青挽上夏初杨,她不想在这莫名的环境里多待一秒。
“素青。”薄楚歌拉住了梁素青的手腕。
“有什么事吗?”
“好久没见,不坐下聊聊?”
“我可不敢,#国民男友频现绯闻,夜会十八线女设计师#?”
面对梁素青的咄咄逼人,薄楚歌没有松开手。而在一旁的夏初杨抽回被梁素青挽着地手,快步离开。
“初杨!”梁素青想要追上去,“薄楚歌,你放开我。”
“不要。”薄楚歌将梁素青拥进怀里,他揉捏着梁素青的长发,“别挣扎,就一会。”
梁素青突然心软了,或许也是因为桑驰远在场,她并没有挣脱开薄楚歌的怀抱。
桑驰远喝着香槟,本想看一场好戏,而此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自嘲。满腔妒火,却还逞强地留在原地。
而在薄楚歌看来,周遭变化地太快了,快地让他无法脱身。而唯一不变的是梁素青,她依旧是心中最单纯的念想,是他再也回不去的热爱、拥有不了的纯粹。好像抱着梁素青,他还是那个穿着校服弹吉他的男孩,身边全是志同道合的兄弟。
“谢谢。”薄楚歌在梁素青的耳边轻声说着,随即就松开了拥抱。
薄楚歌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梁素青明白,她的青春也结束了——
“素青,这是我为你写的歌。”男孩弹着吉他,女孩靠在他的肩。
“还不错。”女孩总是不爱给予赞美,可脸上的笑容就能看出她有多。
“你永远是歌的主角。”
......
“同学,今晚小剧场有乐队演出,有空来看看。”女孩在校园里发着男孩表演会的传单。
“别发啦,我带你去吃冰淇淋。”男孩牵着女孩走人群中。
......
“素青,一起来参加庆功会啊!”
“分手吧。”
女孩甚至没给男孩理由。
“素青,你离开以后,我再没写过关于你的歌。我只想停留在我们最好的时光里,可时间没有成全任何一个人,我们都在变,相隔地越来越远。《末日恋曲》是我给我们之间画的句号,你,是我的遗憾。对了,你为我设计的衣服很好看,谢谢。”
薄楚歌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他将飞往新西兰拍摄MV。
“楚歌,再见。”梁素青看着他传来的短讯,好像也在同青春道别。她笑着,可是却止不住落泪。
“现在能轮到我了吗?”桑驰远走到她面前,张开怀抱。
“你得到答案了?”好强地两人都在等着对方先表明心迹。
“你的眼泪以后只属于我。”
梁素青拥上他,游轮经过栈道,两人会心一笑。
与回忆和平相处,不勉强自己刻骨铭心。
觅心酒吧。
情人节派对比以往更热闹,更像是单身男女的速配派对。
秋怜墨看到了正在喝酒的北右,她躲在旁边的空包厢里。
北右仰坐在软包的沙发上,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胸前因酒精微微泛红,萧晓居然挨坐在北右身旁,周围也坐满了人。
“右哥,今夜不醉不归。”萧晓递给北右一杯酒。
“是啊,情人节开心点。”人们跟着附和。
“墨墨在台湾也过得很开心,她肯定不希望你闷闷不乐。”萧晓搭上了北右的肩,故意提起秋怜墨。
“是吗?”北右接过酒杯,一口气喝光了,他抬起萧晓的下巴,“所以让你来陪我?”
“人家是担心你,自己来的。”萧晓索性整个人贴到北右身上,北右并没有及时推开萧晓。
阿闯皱着眉,想要阻止萧晓过分的靠近,却见北右都没阻止,自己何必多管闲事?可他实在讨厌萧晓恶俗的投怀送抱,他悄悄拨通了秋怜墨的电话。
迟迟没有露面的秋怜墨一时紧张,手机掉到了地上。
“是谁?”阿闯顺着声音发现了秋怜墨,“嫂子?”
秋怜墨捡起手机准备离开,阿闯拦下了她。
“现在很少有女孩像你这么大方,男朋友被其他女人贴着,自己却想走。”原来北右早就知道秋怜墨在酒吧了,毕竟他是这的老大。
萧晓听到北右这么说,瞬间变了脸,拉开和北右的距离。
“我敬你一杯,秋怜墨。”北右又一口气喝完一杯酒。
秋怜墨皮笑肉不笑地走到酒桌前,将一杯酒泼到萧晓脸上,“这杯,我敬你。”
“秋怜墨,你素质也太低了!”萧晓惊声尖叫。
周围的人都一脸懵,阿闯却想笑,在心中暗暗叫好。
“酒,我回敬完了,右哥是继续喝还是和我回家?”秋怜墨故意学着萧晓叫他“右哥”,得意地看着萧晓,像是胜利者在宣告主权。
“回家。”北右站起身。
“右哥!”萧晓拉住了北右。
“松开!”北右用力甩开厌烦的萧晓。
萧晓想走上前去再次拉住北右,阿闯挡了下来。
“萧晓,情人节快乐。”秋怜墨挽上了北右的手臂。
“你什么意思?”萧晓觉得莫名其妙。
这时音乐停止了,正玩地开心的人们都觉得奇怪。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萧晓和陌生男子进入卫生间的视频,十秒后镜头又切换到了萧晓数着现金的一幕,这是梁素青偷拍的,秋怜墨将它们剪切后拼接在一起,她进酒吧的时候就打点好了一切。
全场一阵唏嘘,萧晓瞪大了眼睛,无地自容。
“觅心酒吧不接待私钟妹。”阿闯说完,只见几个人连抬带拖地把萧晓撵出了酒吧。
“我请全场。”北右将银行卡交给阿闯。
“右哥请全场!”阿闯高喊。
人们欢呼着,音乐重新响起,将热闹的氛围推到最高点。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帅的一面,梁素青附体啊?”北右和秋怜墨在路边吃着烤串。
“哼,你最好老实一点。”秋怜墨佯作生气。
“是你不老实。”北右低下眼眸,他想到江响拥着秋怜墨的照片,心里一阵酸。
“那张照片就是提醒你,如果再忽略我,别人就会趁虚而入。”
“遵命,小的错了。”北右给秋怜墨倒着饮料,“以后不许在酒吧胡来了,我可没那么多钱再请一次全场。”
“知道啦!”
商铺关掉了彩灯。
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成双成对。
跌宕起伏的情人节接近尾声。
“与回忆和平共处,不勉强刻骨铭心。”
2012年2月14日
——摘自梁素青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