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走后,德妃却突然悟出了个道理,谋划了一番,看着一旁侍候的青黛,心生一计,姣好的容颜,绽开了笑颜。
永寿宫,昭月拍案而起:“又叫我?”青黛点点头:“娘娘说,姑娘聪慧,想多见见。”昭月撇嘴微声抗议:“还不是为我了打十四,理由还挺冠冕堂皇。”青黛紧盯着昭月:“姑娘说什么?”昭月连忙摆手:“没什么,青黛姑姑请吧。”
永和宫,摆了一桌子菜,就等着昭月入席了。德妃一见昭月来,立马起身将她按在凳子上,硬是连行礼的机会都不给她。德妃笑的温柔,可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德妃虽然一直同她讲话,眼神却老是往外面瞟,而且这一餐丰盛的程度,她只在她姨母接见万岁爷的时候见过,万岁爷,她看着青黛和德妃“狼狈为奸”的笑容,不是吧,难不成要皇上砍她的头,说着,她突然觉得颈部有点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腔:“娘娘,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放我一马了。”
德妃赶紧起身拉她,这么一整她更害怕了,她突然想到阴森凄凉的冷宫,不对,是惨绝人寰的内务府。她连连磕头:“昭月真的知错了,娘娘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含辛茹苦……”好像有点窜词了。德妃与青黛对视了一眼,突然笑了:“傻姑娘,本宫不是要杀你,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能在打完老十四后,还能全身而退的。我可是忘不了,老十因为惹了老十四让他一脚踢进池塘里,害得温僖贵妃领着老十找上门来。”听到这,昭月舒了口气:“娘娘早说啊,差点吓死昭月”青黛看着昭月:“大胆”德妃摆摆手:“无妨”昭月思虑了一会:“嗯,当时,十四爷是说了句什么,可我,笨,忘了!”德妃捂着嘴忍不住笑:“你啊,还真是个小灵精。”
“说什么呢,笑这么开心,朕大老远就听见了。”说罢,万岁爷就走了进来。得,得亏刚才没起来:“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德妃也是紧着从椅子上起来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爷,拉起来她:“别老是掬着礼”德妃喜笑颜开:“谢皇上。”见其他人都起来了,昭月也跟着起来了,索性万岁爷也没注意到她,她就打算脚底抹油,结果不成想,德妃望着她:“昭月啊,可真是个奇女子。”得嘞,被推销了。
万岁爷在德妃的指导下,终于关注到了她:“朕记得你是跟着和嫔的吧。”昭月顿首:“回禀万岁爷,是”德妃抢去话:“是臣妾觉得昭月奇特,特意找她来的。”万岁爷挑眉:“哦,何奇之有啊?”完了完了,她怕是要凉了,德妃看着昭月笑了笑:“皇上也知道老十四那个臭脾气,硬是叫昭月治的服服的,这还不够奇特的嘛?……”万岁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表情有点意味不明。德妃的笑意不减:“说来他二人也是有缘,十四才将满月的时候,罗察的福晋带着小昭月来,十四便欢喜得紧,二人的互动……”互动?是指她掐了十四,回去被她额娘打了个半死不活的那件事吗?
万岁爷看了德妃一眼,有所顿悟:“按理说来昭月也算十四半个姐姐,姐弟之间多些温情也未可厚非,和嫔封宫,你也是辛苦,就先跟着德妃吧。”靠,在这等着她呢。还是她段位太低了,她跪在地上:“谢皇上,谢娘娘。”随后她就回永寿宫收拾东西辞行去了。
和嫔没有挽留,反而觉得很好:“德妃娘娘仁慈,你去了定要比你在永寿宫更好。”然后就被这不温不火的话给“赶”出了永寿宫,昭月是死皮赖脸地才又在永寿宫呆了几日享受了最后的清闲时光。一想到未来,那叫一个绝望,那未来,天天要见到那位宁惹阎王也不惹的十四爷,无法言喻的痛。
十四还算孝顺,终于在没请安的十四天踏进了永和宫的门刚好是她“赴任”的第一天。十四一进门就见着睡眼惺忪的她擦肩而过:“早啊,十四爷”径直略过他,向外面走去。
十四未曾理会,入了主殿,德妃看了眼十四,与青黛相视一笑。十四行了礼问了安准备走,德妃看了青黛一眼,青黛走向外面叫昭月和春茗入殿伺候。昭月做了一番吐纳才进了主殿,她怕她一会一口气没上来在拜拜了。
春茗和昭月一人端了一杯茶,原本春茗端着茶都走到十四跟前了,德妃突然出声:“十四,刚进的新茶,昭月,端给爷尝尝”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从她的位置到十四哪不过几步,她是“步步维艰”啊,生怕出点错,惹到那位阎王爷。结果就在他跟前,被春茗绊了一跤,茶就,让他衣服尝尝了。春茗离十四近,加上刚巧被昭月挡住,倒是没被看见,可她就惨了。德妃赶紧起身询问,昭月跪在地上连呼知错。十四瞪着她:“无碍,儿子去换衣服了。”抬腿就走,德妃看着跪着的昭月:“还不赶紧跟上。”
昭月一把揪住春茗的领子:“你今天为什么?”春茗不屑地笑了笑:“什么为什么?”昭月一把将她推在地上:“本来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今天你害我惹了最不能惹的十四爷,碰着了我的底线”春茗一脸的可怜:“昭月,你不会,以为是我……”昭月俯身回了他一个官方笑:“别演了,这都是小爷玩剩下的了,我也让你知道知道,当年的京郊小霸王是什么样的人。”说着将放在一旁的水盆端了起来,全洒在了她身上:“特意为你熬的漆木水,好好感受一下吧。”
春茗看了看湿透了的自己指着她:“我去告诉娘娘去”起身要走,昭月给她让了条道,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去吧,你看娘娘信我还是信你。”春茗看着她愤怒非常:“我就不信娘娘宠你到如此”昭月喝了口茶,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你是为了嫉妒吧,你不必嫉妒我,我迟早要离开,与其嫉妒我,不如好好做事。伊尔根觉罗春茗,我念你初犯,放过你,下次,可就不是让你起疹子这么简单了。”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