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向死而生!”司韶玉英充满期待的看着瞿然。
“向死,而生?”瞿然的双眼逐渐变得明亮。
“嗯!向死而生!”司韶玉英和海月同声道。
两个女孩都愿意陪他一起涉险,不惧恶势力,他还胆怯什么?
“好!我真的受够了…”瞿然说到最后,声音已是哽咽。
海月端起瞿然的茶杯递给他,“喝口茶,把委屈咽下去,攒起来,这些年受的苦我们如数还给老不死的。”
瞿然握住海月递来的茶杯,一饮而尽,“你们说,我该怎么做。”
海月分析道:“我们的顾虑是老变态雇的高手,那个赌鬼一般多久就会把钱花光?”
瞿然思索了一会道:“之前都是半个月左右,连嫖带赌的,后来他好像赌瘾越来越大,赌的也越来越大,十天左右就花光了。”
“那不就是…”司韶玉英心里还没算完,海月就道:“今天。”
司韶玉英和瞿然二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沉默了,这个消息有点糟糕了。
海月好笑的看着二人,“喂,你俩也太夸张了,瞿然不是说那高手是雇的嘛,赌鬼,那应该不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吧?”
“确实不是,他看不起老变态的,从来都不掩饰他的唾弃。”
“那就好办了,嗜赌如命的人只有钱是他们的主人,那老变态的钱都放在哪你知道吗?”
瞿然缓缓的摇着头。
随着瞿然的否定,司韶玉英的心情也陷入谷底。
海月将头靠在窗户上,张着嘴往一边撇,眼睛翻着白眼斜视二人,完全不加掩饰。
司韶玉英看海月这般蔑视的姿态,就明白了,问道:“你有办法了是不是!”
瞿然闻言看着海月。
海月一副当然了的表情瞅着司韶玉英和瞿然。
司韶玉英挨着海月坐下,催促道:“那你说嘛。”
“万事有火,懂了吗?”
“你意思是像上次客栈那样纵火?可是烧光了钱不也没了吗?”
“首先我们知道会有火灾,因为我们是纵火的人,那我们提前先把明面上的钱财宝贝赶紧收起来藏好埋在地底下。”
“然后老变态的如果视财如命,那肯定会去他真正藏钱的地方,我们跟着去把钱抢了就行了,就算赌鬼同时也在,我们就把钱财拱手相让,赌鬼有这么多钱财肯定不管老变态的了。”
“那他不去看藏钱的地方,直接逃命了怎么办?”司韶玉英问道。
“这时候我们预先藏好的钱财不就派上用处了,我们照样把所得全拱手让给赌鬼,只求他不管老头死活,其他交给我们自己,老变态都没钱给他了,他还能不肯?”
瞿然崇拜的看着海月,夸赞道:“海月妹妹,你好聪明。”
海月扯着嘴皮应付的笑了一下。
司韶玉英感觉哪里不对劲,“我们是不是忽略了被老不死的关起来的其他人了?”
“呃……”对哦,习惯性不管别人死活了,海月有一丝尴尬。
“他们被囚禁在地下密道,还有个年纪大了,被青楼赶出来的老大娘。”
“老大娘?老大娘也要?口味有点重啊…”海月一脸鄙夷。
“不是,教他们床第之术。”瞿然难为情的道。
海月冷笑道:“真会享受,呵,她也住地下啊?”
“那倒不是,只是白天都在。”瞿然说道。
“哦,既然在地下那就简单了。”海月对着瞿然说道:“你晚上拿浸湿透的布把密道通风口堵住,千万要堵严实了,不要漏一丝缝。”
“空气不够怎么办?”
海月看傻子似的看着瞿然,“空气不够了他们自己会打开通道口跑出来啊,求生的本能还能忘吗?”
“呃,也是,晚上?不会是今晚吧?”
海月再次看白痴一样看着瞿然,“当然是今晚了,那个赌鬼今天不是回来吗?今天再不行动,明天我和玉英就已经被那啥了。”
玉英被…那画面他都不愿想象,瞿然赶紧说道:“好,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
……
当夜。
夜空漫天火光。
尖叫声,房屋坍塌声在瞿宅内此起彼伏。
司韶玉英,瞿然和海月三人正在密室和瞿老头以及瞿老头雇的杀手对峙中。
事情如海月所说,当火灾无法阻止时,瞿老头第一件事就是来到藏钱财的密室。
除瞿老头以外的四个人都没想到瞿老头这么富有。
密室中除了有一堆钱山就算了,居然还有一小堆金山!他们四个是真好奇瞿老头以前干嘛的了。
瞿老头看着眼前两个貌似人畜无害的少女,愤怒难以平复,真是应了那句俗语,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海月看着瞿老头闪烁不定的眼神,对着赌鬼说道:“必赢大叔,你看你身后那么多钱财,我们僵持在这里对谁都不好,外面燃着大火,用不了多久就会烧到这里,你让我们把瞿老头收拾了,我们也能抓紧时间帮你运钱山是不?”
“对啊,必赢大叔,你一次也搬不走,被火烧了多可惜,有我们帮你一起,肯定能一次搬走。”司韶玉英附和道。
瞿老头见必赢心动,说道:“必赢!我每次给你的钱是不是只多不少!好歹你也顾点情分不是?我在外面还藏了很多金子,只要你帮我把她们都杀了,我就连这里带外面的都拱手送给你,我一个没武功的老头子肯定不敢骗你,也对你构不成威胁,但是他们三个就不一样了,都把我这个老江湖能折腾到这份上,你可不能小觑了他们啊!”
瞿老头说的也很在理,必赢两边为难,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抉择。
就在海月和司韶玉英焦灼万分的时候,瞿然动手将自己衣衫尽数褪去,赤条条的站在众人面前。
他忍着屈辱说道:“必赢大哥,你看看我这伤痕满满的身子,我活得有多生不如死您是知道的。”
扑通一声,瞿然跪在必赢面前,“我害了很多人我知道,但是您不一样,您是被他雇的杀手,拿钱办事,所以您其实是一个好人。您从不奸淫掳掠,凭本事赚钱,从不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可是他呢!”
瞿然指着瞿老头撕心裂肺的嘶吼道:“他奸淫掳掠,烧杀抢夺什么都做了,他还把我们男人也拿来玩弄,同样作为男人您不悲哀,不唾弃这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