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痛痛!!痛!!痛!!!妹妹快撒手!”
马二没想到司韶玉英力道这么大!他感觉他的手指就要被司韶玉英掰折了。
“放心,不会把你手弄折的,不过,你再敢阻拦我,我就把你腿打折了。”说完司韶玉英用力一甩,把马二的手甩开,转身牵着马就往城门口走,她气恼马二耽误她时间,所以道别都懒得说。
马二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再追了,若是腿折了他还怎么照顾躺在床上病重的阿娘。
“妹妹!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司韶玉英。”
“玉英是哪两个字啊?我识字不多啊!”却无人回应马二,马二抓耳挠腮的待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恨极了自己无用,居然打不过一个小女孩。最恨的事情是自己仗着有司韶大哥照顾他,从没想过上进练武,“以后怎么办啊!”马二懊恼的踢着地上的石子奋力发泄。
……
出了城门的司韶玉英骑马狂奔了大半天之后,出现了一条分岔路。
她拿出一块烂布,上面绘制了简单的地图。
这是刘家小子帮她背着掌柜的偷偷临摹的,上面的线条歪扭的厉害,不过关键的岔路等都有着重笔墨,不妨碍识路。
地图对于国家是很重要的情报,除了挂有官牌的镖队能拿到绘制略微详细的地图之外,普通商队是很难弄到地图的。
但是,见钱眼开的人很多,为了钱他们可以连命都不要,他们悄悄地绘制了很多简陋的地图高价售卖,只要你有门道就能买到。
这些地图除了最关键的分岔路口有画标记,其他就没有了,因此诸国也默许了,当然最主要是因为这种事情就像春草烧不尽一般,根本无法彻底管制,虽然默许了,依然把关很严,明着用肯定是不行的,若被官兵发现,那一定会有牢狱之灾!刘家小子临摹的就是这种简陋的地图。
李大娘在她临行前,让她换了套旧衣服,叮嘱她看见镖队就尽量跟着,以便保证安全。
司韶玉英大概第七天开始就没有混在镖队后面了,拉着货的镖队都走的很慢,而她却着急赶路,最重要的是镖队热情的大叔们会问她很多问题,最常见的就是“你一个孩子怎么能一个人在外行走呢,你爹娘呢?”等等。
为了糊弄过去,她一直在编谎言,实在是累了。
上郡四通县离汝县很远,司韶玉英晚上又不敢赶路,所以走了半个月还只是走了一半路程而已。
刚刚司韶玉英在官道路边遇到一个卖生津止渴的果子的大伯,她抱着侥幸的心理去问大伯有没有捷径,没想到还真有,大伯说穿过他身后的村庄翻一座小山比她走官道要快两天。
因此她此时出现在一条小道上,两边是种满高粱的高粱地,看来这是一个靠种高粱谋生的村庄。
进了村之后,司韶玉英发现大伯说的小山有好几座,看来她还得找人问路。
进村庄小道前,她骑在马上就远远看见有两个人走进高粱地里,虽然现在看不见人影了。
她走到那处高粱的小道旁唤了三声“大叔大娘。”高粱地里的人都没应她,估摸着是因为离得太远了声音传不过去。
司韶玉英只好进去找大叔大娘。
刚进高粱地她就发现,自己的身高站在里面除了能看见面前的高粱就看不到其他的了,她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边方向走。
司韶玉英只能骑在马上才够高了,虽然会踩坏高粱地,但是她也没别的办法了,她拿出五钱,思索着:“五钱够不够赔偿踩坏的地呢?”司韶玉英有些为难,她对于很多东西的价值都不清楚。
司韶玉英又从怀里拿出三钱放在另一侧袖子里备用。
骑在马上后果然能看见了,她驱着小玉儿往骚动的地方走去,小玉儿是司韶玉英给她的马取的名字。
刚走到离大叔大娘较近的距离,正准备问话时,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有人正走过来。
她以为那人是因为她骑马破坏了高粱地来抓她,心虚的待在原地不敢走了。
坐在马背上的她如坐针毡,神色紧张又尴尬。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她也心虚的心跳的更快了。
“算了,老老实实待在原地吧。”
下一刻,后面的人就来到她的身旁,司韶玉英正要开口解释时,新来的大叔却直接越过她接着往前走,像是没看见她一样。
她悄悄长吁一口气,“原来是找大叔大娘的啊。”
新来的这位大叔,人高体壮,肤色黝黑。
黝黑的壮汉拨开最后一重高粱后,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肩膀剧烈的耸动着。
好似是生气了。
黝黑的壮汉盯着看了好一会,抱成一团的二人依然没有发现有个人站在他们旁边看着他们。
黝黑的壮汉一声怒吼,推开压在妇人身上的大汉,狠狠地抓住妇人的头发,嘴里骂道:“你个贱人!背着我偷汉子,还偷我好兄弟,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原来那二人在偷情。
偷情的二人这一瞬间变得惊慌极了,妇人看清来者之后更是流露出惊恐和羞愧。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司韶玉英好像看见倒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大叔嘴角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毫不关心与他偷情的妇人被揍的有多痛,待在一旁东瞧西瞧,也就是这时,他终于发现骑在马上的司韶玉英。
“啊!”偷情的汉子发出一声惊吓声。
被惊吓声吓到的妇人看向她的情哥哥,随后顺着情哥哥的目光方向看去,“啊!”也跟着发出一声尖叫,更是惊地无地自容。
黝黑的壮汉依然跟不知道司韶玉英的存在似的,他愤怒地拽着大娘的头发往外拖曳,不管妇人如何挣扎,也不曾松开一丝力气,任由妇人痛的鬼哭狼嚎。
司韶玉英很生气,男的怎么可以打女人呢?更生气衣衫混乱的大叔只待在在一旁看着。
她再也待不住了,驾着小玉儿走过去,跳下马抓住新来的大叔的手腕,厉声说道:“松手!”
事至此刻,司韶玉英还是不知道三人之间的错乱关系,只当三人有些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