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皱眉，“你再说一遍，谁辞职了？”
余墨涵一愣，“你知道郑宇光。”
当然，而且调查很久了。
但是钟意面上没显，“偶然认识，前段时间一直在邹倩盈身边。”
“哦，原来是这样。”
余墨涵不疑有他，解释说道：“郑宇光可是邹倩盈的左膀右臂，突然辞职真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他为什么会辞职？”
“听说是引咎辞职，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公司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是吗。”
钟意没有多想，将球杆扔给余墨涵。
“来打球。”
加尔苏威是最后一场的对手，无形中增加了很多的压力。
而国家对这边肯定是要让田佳怡上的。
趁着她没来，钟意和余墨涵找找手感。
“这个人你之前听过吗？”
消失了四年，钟意对这些新冒出来的球手不是很了解。
余墨涵也摇头，“之前我认为自己还挺了解这个人的，但是直到上次比赛，他抄袭了我的心理战后，就不这么想了。”
那就难了。
钟意撑着下巴思考。
田佳怡有天赋，但是在赛场上的决断太过顾全大局，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这就很难突破。
但是她看不出来加尔苏威的路数。
“有什么好想的呢，只要她实力强劲，再怎么样的对手都不会输。”
余墨涵说的坦荡，倒是让钟意有些不适。
“那你为什么要打心理战？”
余墨涵一噎，“真正优秀的球手，是不会一下子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的。”
钟意点点头。
“估计加尔苏威这是这么想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余墨涵就一阵暴躁。
“能不能不提他了？”
一想起来就是一股火。
钟意一耸肩，“但是你以后也可能和他对上。”
然而，余墨涵更暴躁了。
钟意好笑，“不是你说的，只要实力强劲就可以无视对手的任何花招吗？”
轮到自己就不行了？
“我只是觉得被鄙视了。”
余墨涵想起加尔苏威那一场，他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落拓面容，带了几分轻佻。
看起来极为碍眼。
“好了，来打球吧。”
两个人结束了一盘，正想打另一盘的时候，田佳怡来了。
“钟教练，田小姐叫您过去。”
钟意一推开田佳怡的球室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她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台。
“田小姐。”
钟意冷眼，走到一旁，“你的对手不是那么好打败的，来联系吧。”
然而田佳怡却没有动。
直到旁边的佣人推了推她，田佳怡才反应过来，“训练计划呢。”
“没有。”
钟意擦着巧粉，语气淡然，相当理直气壮。
“没有？”
田佳怡来了气，“那你这个教练是干什么的？”
真是一件事接着一件。
“加尔苏威上一局没用全力，也许保留了实力，所以你需要全方面进步才行。”
钟意也不恼，淡漠地看着田佳怡。
“现在开始练。”
然而田佳怡却冷哼一声，“没心情。”
“好。”
钟意点头，转身就走。
田佳怡盯着她的背影半天，然后狠狠地将杯子摔在地上。
郑宇光辞职，那之前的事情会不会再被翻出来？
虽然邹倩盈让她安心打球，但是她怎么能安心啊！
钟意又回来倒是出乎了余墨涵的意料。
“怎么了？”
“发脾气呢。”
钟意坐在沙发中，其实心也不静，她很想给褚术打一个电话，问问这件事是不是有他的手笔。
一切都太巧合了。
“我们来一局？”
钟意摇摇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余墨涵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说什么。
等到钟意离开后，余墨涵打通了沈墨玉的电话。
“二姐，我要的资料还没好吗？”
“快了，二条！”
余墨涵听到了麻将的声音，一阵无语。
“找到了发给我。”
一出了国家队，钟意就迫不及待地给褚术打电话。
“喂。”
褚术一看来电显示笑了笑，然后直接报了一个地址给她。
“还有别的人？”
对面的男人有些意外，但是语气仍旧恭敬。
“嗯，马上到。”
褚术给的地点很好找，是市内的一个高级会所，一走进去就有人领着她到了一个包间。
钟意快步走进去，突然就慢了下来。
“郑宇光？”
坐在褚术对面的，不是郑宇光是谁？
郑宇光有些意外，没想到钟意竟然会记得自己。
“钟小姐。”
他微微一笑，以示礼貌。
钟意最初的惊讶过后就恢复了镇定。
这件事是褚术做的没错了。
一坐下，服务生就给钟意上了菜，然后三人寒暄了一番。
双方都不痛不痒地说着话，终于郑宇光忍不住了。
“听说周以鹤在褚爷手下？”
褚术嗯了一声，眼皮都没抬。
钟意也是如此，甚至被让服务生又拿了一份牛排。
“没吃饭？”
见她食量这么大，褚术轻声问着。
“没，就是遇到好吃的了。”
钟意抬起头点了点褚术，褚术不明所以，钟意眼睛往郑宇光那边一瞥，褚术便笑了。
“怎么了？”
郑宇光看见两人之间的互动，心里有了计较。
“之前我和他有过往来。”
“是吗。”
褚术擦了擦嘴，“我倒是不知道，郑总监竟然会和一个酒吧的侍者认识。”
“褚爷在哪里认识的他？”
郑宇光有些纳闷，“我还以为褚爷是看了他和田佳怡的比赛后才知道的他。”
抿了一口红酒，褚术微蹙眉心。
“她的比赛，我不怎么看。”
其中的嫌弃之意不要太明显。
“那褚爷知道我为什么要辞职吗？”
郑宇光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都是怪褚爷啊。”
褚术这才放下自己的筷子。
“哦？这话怎么说？”
“要不是帮褚爷前桥搭线，我也不会被邹总怀疑，落得个辞职的下场了。”
褚术一挑眉，“该给的回报我已经付清了，郑总监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
郑宇光也不气。
“实话实话，我想了想，现在似乎只有褚爷这里适合我。”
“我这里可不是酒店。”
“我可以帮你扳倒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