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雨,姜海风和男友宅在凌大叔的屋里看电影,看了一会,才上午十一点,姜海风环顾了一下屋子,起身要打扫。凌昊阳一把拉下她,揽过她的肩,轻声说:“没什么要你做的,来,看电影。”姜海风不安地挣脱出来,又问:“老凌,你饿了没?我做饭。”凌昊阳看她没事做不会消停,问:“电影不好看吗?我换一个。”
“没有,我就是闲不下来。”怕他误会,姜海风连忙说。
凌昊阳摇摇头:“唉,雨不大,我们出去吃饭吧?”
“完了我们可以去博物馆逛一逛。”姜海风这下来了兴致。
“行,姜大小姐,随你了,过得轻松点。”
回到住处天色已经不早,路上还堵了好一会车,夏都这个城市好像就没有周末,时时刻刻拥挤嘈杂、繁忙喧嚣。“下雨,你家小区那块肯定又积水了,今晚住这里吧。我看球赛,不打扰你。”凌昊阳问。
“好吧,上午那个电影,我们还没看完。我先去洗个澡。”女友的回答有点让人吃惊。
凌昊阳愣了一会,转而笑着说:“好啊,你去吧,我煮些白酒,一会边看电影边喝。”
幕布上是某电影尾声,神和人道别回到神域,凌昊阳听旁边的人没什么动静,他扭头看到姜海风居然哭了,尴尬地递去抽纸。姜海风接过抽纸,擦了眼泪。乖乖地把抽纸放回沙发柜。凌昊阳看在眼里,心里被刺了一下。屏幕缓缓地卷回去,凌昊阳开玩笑地说:“要知道这样,就不搞得你伤心了。”
“我没伤心,就是,就是感动了。”姜海风起身背对着他回答,停了一会,又说,“凌昊阳,人都是孤独的,不是吗?”
凌昊阳一愣,想起她那间收拾得一丝不苟的屋子,心脏像是踩空了一样收缩了一下,又泛起一阵空虚,他起身从身后抱住她,说:“你有我啊,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放轻松,好吗?”女孩甩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吻了他一下,小心地说:“晚,安?”没等她擦嘴,凌昊阳给了女孩回应,她的心像小鹿一样在他的胸膛乱窜。
姜海风和凌昊阳交往的事,姜家人一无所知,她和他们距离太远了。在姜海风和凌大叔你来我往的时候,姜母生病要做手术,姜海风立马请了假回老家。凌昊阳要陪她一起回去,她拒绝了:“这是我的事情。”怕凌昊阳尴尬,她又说:“我父母还不知道我们的事,你知道,老人家多少会对恋爱抱有很大期待,我不想有压力。”凌昊阳笑了笑,吻了她的额头,说:“有什么需要记得告诉我。”
回到老家,姜母刚刚做完手术,只有姜父陪在床边。她看着母亲输着液,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眼里闪过一丝焦虑,问父亲:“爸,妈没事吧?”
“没事,麻药作用。”姜父看着小女儿问,“不用上班吗?”
“我请了假。”姜海风没看自己的父亲。
“这样不好吧?”姜父试探性地问了问。
姜海风没回应,放下背包,问:“我哥我姐呢?”
“没告诉他们,耽误他们上班,而且人多了也乱。”姜父一如既往的有道理。
姜海风洗完手找不到干毛巾,甩了甩手说:“自己的孩子还嫌多?爸,得告诉他们,再说,这个医院有姐姐的同学,瞒得了多久?”姜父不吱声,也没接女儿递过来的水。看父亲不太开心,姜海风说:“爸,您上床休息一会儿,这里我来。”
姜父接过水,说:“给你姐姐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
第二天,姜母还在病床上睡着,这次是睡着了。半夜麻醉过后,她疼得大叫,姜海风赶紧叫护士,打了止疼针之后,姜母一直睡到中午。姜海云赶到病房时,除了父亲和妹妹,父亲的朋友正在病房探望姜母。父亲和他们在陪护室聊着天,姜海云到病床前看了一眼母亲,她睡得不是很踏实,和妹妹聊了几句,两姊妹就这样默默地坐在母亲床前,待父亲送走了探望的人,母亲也迷迷糊糊醒了,一见母亲睁开眼睛,姜海云眼泪忍不住流出来,问:“做手术怎么不告诉我?有没有把我们当子女?”姜母看了看姜父,什么都没说。姜海风拿棉签擦了擦姜母地嘴唇,说:“妈,要喝水说,东西可还不能吃呃。”姜母收回愠怒,看着小女儿笑了笑,问:“上班,忙吗?回来呆多久?”
“这段时间不忙,上司待我很好的。我这次攒了很多假。”姜海风温柔地宽慰母亲。
晚上,姜海松也到了医院,一进门问过母亲情况,看父亲不在,问妹妹:“你知道也不告诉我?”姜海风耸耸肩,说:“我怎么知道你们不知道?”姜海松又转向姜母:“麻烦大老远的人,也不告诉我们身边的儿女!”姜母委屈地说:“你父亲说不影响你们工作的。”姜海风赶紧补充说:“这是护士小牛告诉我的,去年我不是加了她的微信。”“嗯。”姜海松这下没再问责了。
这个夜晚,姜父回家休息,姜海松守在病床前,他和姜海云一样睡不着觉,父母怎么能这么见外?姜海风回到家,打开手机,凌昊阳问候她“晚安”,她回复后,一头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