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张兰和喳喳同时惊呼出声,随后两人面面相觑,出现在修罗之地的传说之人竟然是这个黑大汉的“师父”。
“呜哇。。。。难道在你们人类中熵这个名字很常见吗?”喳喳望着张兰疑惑的问道。
“当然不是,在地球上的时候几十几百万人里面都没有一个叫这名的”张兰断然肯定道。
“这个。。。您。。。您贵姓啊?”望着黑大汉张兰想问些问题却想起自己还不知道眼前之人的名字,于是尴尬的开口。
“我叫扶苏,原本是。。。。”一看张兰询问自己的名字,黑人大汉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才颔首做揖仪道,哪想他话才说一半就被张兰的叫嚷声打断。
“没错,绝对是同一个人!”张兰大叫道,兴奋异常。
一旁想要听听这黑人姓什名谁的喳喳也被张兰的这声大叫吓了一跳,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个反应。
“咳。。。。没跑啦,绝对和我说到熵是同一个人”张兰这声大叫,连外面院子中忙碌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调头向这里张望,张兰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干咳一声化解尴尬。
“扶苏。。。这个名字一定是你师父取的吧”张兰随即向黑人大汉笃定的说道。
“呃。。。。你怎么知道”
“嘿嘿。。。。喳喳,看见没!我猜的没错能给人取这个名字的也只有这个熵”撇开黑人大汉的疑问,张兰拍了拍喳喳的肩膀得意的说道。
“难道,子龙。。。”看着张兰一脸得意之色,喳喳突然恍然大悟道。
“哈哈。。。。子龙的名字不是这个熵取的”就在喳喳以为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的时候,却被张兰的话差点噎住。
“哈哈。。。不过也差不多,诸葛卧龙、百里屠苏、扶苏一看就是这个家伙的风格”张兰越说越兴奋。
“你的那个熵师父,是不是和我长的一个样子,看到我你是不是以为你的师父又回来了”喳喳很少看到张兰兴奋成这个样子,站在一旁一脸迷茫的看着他。那黑人扶苏听到张兰这最后一句话也是一脸惊诧,他看看张兰又看看喳喳眼神中好像再说:“他不会是傻子吧?”
张兰却不理会二人脸上怪异的表情,进一步靠近扶苏问道:“你看看我和你师父是不是长的一样”说完还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黑人大汗接近两米高,张兰迈进的这一步都快顶到他的鼻子了,所以他连忙向后尴尬的迈出一步,说道:“当然不像,我师父健壮结实和我也不遑多让,你比起我师父差多。。差了那么一点”
“什么?你师父和你一样也有两米的个头?”听到不是自己预料中的结果,张兰兴奋的情绪一下被浇灭,才发现自己兴奋的有些尴尬了,也往后撤了一步拉开和黑人扶苏的距离,缓了一下才反问道,他实在想不到古时候中原人就有两米高的。
“是啊,我师父救我之时就已经年近六十,面容沧桑须发皆白,我想不到哪里有和你长的一样的地方”两人拉开距离,扶苏终于可以正常的聊天。
“六。。。六十?”最后的话彻底打破了张兰的幻想,情绪一下变得很是消极,又向后退了一大步低声道。
“呜哇。。。。张兰你不是说过这个熵虽然来历蹊跷,但你二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啊,你现在这反应有些不正常啊”喳喳看张兰的情绪如此大起大伏很是怪异,连忙询问道。
“没什么!”兴奋的情绪一下泄去90%张兰有气无力的回道。
实际上他这么兴奋,完全是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李俊山”那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看见的美女。
对他而言,如果这个熵真是修罗之地说的那个人,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这个“名字为熵之人”的诡异之处。
而是那个熵如果能来到此地,那绝对不是通过像他一般的奇幻旅程来到这里,一定是通过正常方法来到这里,而通过正常方法能来到这里那就说明修罗之地离这里并不是遥不可及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就说明他还有再见到李俊山的可能,而这个想法就是他为何如此兴奋的原因,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兴奋。
说实话,自从莫名出现在天岚半岛后他就绝了再见李俊山的想法,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他所面临世界绝不是原来那个线性的家乡地球,而是一个时间和空间支离破碎的世界。
要知道他和李俊山虽同时来到这个世界,但他们的时差却相距一年,而坐而论道的赵王和陆晟更是时差相错六百年,更不要说此时外面的大街上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无不说明,穿越那奇幻的黑色飓风世界不仅可能让两人相隔千万里,还可能相距千万年。
而当他以修罗之地和这里可能是同一个人的熵作为坐标时,他发现如果二者真是一人,那么他和李俊山的距离还没有想象中那么远,他们还有可能见面,虽然他也不知道二人就算见面了又会怎样,但他就是这么兴奋,不可抑制的兴奋。
而当黑人扶苏否定了这个想法后,他又怎能不消沉呢,所以面对喳喳的询问他都显得有气无力。
黑人扶苏不明白眼前这个炼凡者为何情绪起伏如此之大,但他却知道自己有求于他,于是又谨慎的开口道:“仔细想想,你和我师父之间也不是没有相似之处。”
“相似之处,怎么说?”张兰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兴奋劲,相差三四十岁的样貌就绝对不是一个人,更何况在修罗之地卧龙曾强调过那个熵的失踪是在十年前,而这个熵在这里也是十几年前,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在两个地方,所以可以肯定了此熵非彼熵了。
“呃。。。。相似的地方,你们都是炼凡者”看着黑人大汉为难的样子张兰没了探究黑人大汉师父的兴致。
“算了,你说说现在我们人族在都铎帝国是什么状况吧”张兰边说边向那些灵牌鞠了一躬后便率先向门外走去。他隐隐猜到黑人扶苏将他带到这个地方的用意,是想用这英烈祠的悲壮氛围激发自己身为人族的认同感,然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自己服从他们的安排,稳住自己这个超凡者战力。
但这个黑人大汉也太直接了些,弗一相遇就想吃定他,自己看起来像傻瓜吗?所以张兰还没等这扶苏有什么操作,便跨步走出了英烈祠丝毫没给扶苏再多话的机会。
黑人扶苏眼见这张兰情绪变化如此之快顿时有些傻眼,让他后面准备的一大堆说辞都消化在肚子里郁闷之极,也只得又向众灵位匆匆一拜后跟着张兰走出英烈祠。
“十年前我们这些人类不知何种原因突然从原来的世界来到这里,山林、河川、峡谷到处都是人类,我那时还是一名大食人的小奴隶和众多兄弟姐妹被赶向一个农场,但走到半路就连着周围数十米道路和草木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处山谷一条小河旁,周围的植物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诡异的情景把大家都吓坏了,蹲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有我在举目四望之时发现那名奴隶主老爷和他的护卫就躺在旁边的小河里,但却只有半截身体。
看到这种情况,我先是害怕随后狂喜,奴隶主死了而我们的契约又没有被移交给别人,这就意味着我们暂时自由了,所以我大喊一声“奴隶主死了,大家自由啦”但我的叫喊不仅没有让大家兴奋奔逃,反而聚拢到我这边看着奴隶主的尸体怔怔发愣,眼见同胞这种反应我也无暇他顾,就想逃离这诡异的地方,但却忘了身上还有脚铐以及和同胞连在一起的手料。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却始终无法撑开这些枷锁半分,此时我才明白那些同胞为何这般麻木了,除非奴隶主用钥匙一个个将我们身上的枷锁打开,否则我们根本无法摆脱这些东西,不要说奴隶主不会给我们打开这些,而且他现在已经死在那边,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同袍可能连搜索奴隶主尸体的勇气都没有。
在一番努力无果后,我开始和我的那些同胞一样变的麻木,蹲坐在原地。可很快我们现在所处之地也没法呆了,因为和我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条土路横衡在旁边的河流之上,被截断的河水很快蔓延到我们所在之地,无法我们只得向高处转移。当时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奴隶主和护卫的尸体被冲走,没有一人想要去搜寻他身上的钥匙。
我们一串串爬上旁边的山坡,就在大家都茫然无措之时,旁边的奇形怪状的树林中突然出现“刺啦刺啦”树木折断的声音,那声音还没从树林中出来,浓烈的腥风就从其中飘散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足有两米多长皮肤如岩石的野兽从树林中探出了脑袋,当我们和它惊恐对视时,他眼中的神情先是惊愕然后是好奇最后这些都变成嗜血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