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子听着电话那头‘皮二哥’的电话,转头却见笑笑已经将车开走,略叹一口气后,刷子对着二哥说道:“算了!明天去家里说吧,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算是顺利还是不顺利!”
刷子苦笑一声,摊开手掌又看了一下那枚静静躺在掌心的粉色小发夹便重新将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之内!
次日
十点钟的广州城,漫天的白雾终于散开了一些,太阳也终于再做不得懒,连忙将大片的暖光洒下,滋润起城中这数以万计的生灵。
屁垫家中,正在呀呀学语的棋棋在爸爸屁垫儿的帮助中爬下了那滚圆的大肚子,抬头却听见了一声门口敲门的声音!
“坏叔叔来了!”棋棋对着门口来人说道!
刷子刚一进门听得这一声称呼不由是一阵的好气,不用想这一准是不靠谱的二哥趁自己不在时又对侄女说了自己的坏话!
‘唉’!可怜自己苦心经营的好哥哥形象就这样被毁了!刷子心里还正在这般想着,不料又是一声充满恶意的话语响起!
“刷子!你丫是有病吧!”
头戴粉色小发夹的刷子闻言又是一阵的恼火,今天是怎么了,我怎么又招惹到你们了,都这样说我!
‘你头上戴了个什么东西,赶紧拿下来,别带坏了棋棋!’屁垫儿坐起身来佯装一副要打的样子!
“哎哎哎!你可别动啊!我今天对着镜子端详了好久了!就戴旁边这最合适了!”刷子连连退步,一本正经的一手抬起护着自己头上那宝贵的发夹!
“这是笑笑给你戴的?”宋龄儿默默走到了刷子身边,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处发夹后问道!
“嫂子!你可别动啊!我下好大决心才戴的!不过这也不能算是笑笑给我带的!”刷子随处找了张椅子坐下!
“感情还是你自己给自己戴的!你是不是有病!”屁垫儿再次起身走了过来。看其一副嫌弃至极欲语还休的表情,怕是如果在外面早已一巴掌拍了过去!
“听我解释!哥!听我解释啊!”刷子一边躲避一边讲起了昨晚事情原委!
‘叮!’
又是一声门铃声响起,刚刚讲完的刷子连忙起身去开门:“哥!应该是抽纸来了!你先别打我了!我去开门!”
‘谁啊!’
随着刷子打开了门,门后一声突入其来的爆喝响起!
“卧槽!刷子!离婚也不至于顺便把性别也改了吧?”
抽纸莽撞无脑的性格此时发挥的淋漓尽致,话一出口便是将屋内所有人闹了个大黑脸!
“又来一个坏叔叔!”小棋棋头也不抬,说着话便提着自己的心爱小熊去了别处!
“来!你先进来!我不打死你!”刷子说着!
“打我干嘛呀!我又没招你!谁让你别这个大女人发夹!膈应谁呢这是!”抽纸今天说话格外的呛人!
‘砰!’刷子用力将大门关了起来“不进门就在外面呆着吧!”
与此同时,上海
申远坤的‘午戈时代’上海科技有限股份公司内
申远坤似乎自从正式开始明面接管起申家业务以来还从没有顺心过,于是他暗地怂恿了一批申家原有的老一辈族亲正式举行一场接管仪式,也算对外正式官宣此时申家谁是真正的家主。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申远坤坐在办公椅上对着一旁的浪迹问着话,浪迹此时依旧是那副公式公办,没有一丝感情色彩的表情!
“还是有两家不肯来!我们已经用了手段了,但考虑到以后我们的发展,没有太过强硬,要不要申先生亲自去看看!”浪迹一边说着,一边将事先整理好的一份文件递了上去!
“你啊!”申远坤伸手接过文件,笑着摇了摇头:“就这种事情,也要特地打一份文件出来!”
“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还是书面上这样写的清楚些!”浪迹说着,健壮的背面又微微往下弯曲了几分!
“不来就不来吧!这两家随便搞个人替代一下!只要没有人帮他们,他们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申远坤一边说着一边将看完的文件放在了桌面上。
屁垫儿家中,此时与之前所不一样的,一股凝重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宋龄儿与小棋棋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咱该办了!今年都第四个年头了!”抽纸率先开了口!
“办什么办!老大还没死呢!办个屁!”屁垫儿超乎寻常的愤怒起来!
“没死也得办!这是马叔的意思!”抽纸接着说道。
“失踪又没见尸体!要办你们办!我得等老大回来!”屁垫儿说着。
“老大肯定能回来的!他那人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现在准是在某地犯了难,一时回不来,但早晚得回来!”刷子也再不打圆场,眼睛里开始有了坚定之色!
“葬礼要办!你们也要去!就算是没有尸体,我们也要用衣物替代!四年时间,我们找了多久了!即便有可能老大能回来,但至少现在我们得给老大家里一个安心,一份交代啊!”抽纸难得的识起大体!
“我不办!”屁垫儿依旧倔强的说着,一边说一边朝着里屋走去!
刷子与抽纸对望一眼,皆是叹出一口气来,四年前,老大就是在与屁垫儿出去时失踪的,转眼间四年过去,这已经成为了屁垫儿心中一个再难解开的疙瘩,屁垫儿此时心中那难以言说的难受与痛楚,身为兄弟的他们怎么能不理解呢!
但终归是要入土为安的,他们已经尽力了,整整四年他们把所有有可能发生在老大身上的事情都想过一遍,但这天下人海茫茫,又岂是他们兄弟三人能一一找寻的过来的!
“刷子!你再去劝劝!”抽纸对刷子讲着!
而此时,三兄弟口中议论的要为其办丧礼的我们的主角,马盖儿此时早已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姓名改成了一秋,一个外籍的异国金发男子!
他其实现在就在广州城内,但却早已沦为一个手上沾满人血的杀人犯,逼不得已的他只得一边隐瞒身份,一边悄悄的生活下来,期待着未来有一日能靠着这崭新的身份获得重生!
但谁也没有料到的是比之之前,身为一秋的他此刻正遭遇着更大的挑战与危机!
灰家大厅内
一秋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了,但这里给他的感觉却是每次都在变化着!
第一次他只觉这里有些破败与萧瑟,这第二次来他却是感觉出了这里的一丝神秘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惊!
客厅内空无一人,刚刚忙着拍完剧组一条属于他的戏份后,得到老板召见的他一刻不停的直奔灰家而来,外面依旧有着许多的人在忙碌着,但若是一秋能真正仔细看上一眼的话,他一定会发现那些人们手中拿着如同杂章废纸般的报告是怎样的让人震惊!
那上面的种种说明多是申家某某分公司近一月做了多少的假账、广州城今年具体多少的国家税收!又有多少的资金流进了军队!甚至远到西南一座小城修一处大坝用了多少人都会有记载!
但一秋此刻还沉浸在之前种种拍戏所带来的稀奇感中无法自拔,对于周围这些的东西显得兴致寥寥起来!
“在影视城拍戏拍的如何?”茵鸢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一出声却是将嘴角还噙着一抹笑的一秋吓了一跳!
“茵小姐!你还真是!每次到你这里来都要被搞一次心态!”一秋回头看向一身休闲服,像是刚刚运动回来的茵鸢说道。
茵鸢闻言一笑,随手脱掉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后背的外衣扔到了一旁的衣架上。
“怎么!刚刚是不小心吓到了你,那上次来我可没吓你啊!上次你来可是很淡定的吃西瓜呢!”茵鸢调侃一句,又再次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
一秋看着眼前茵鸢那极好的美妙身材,虽是诱人但一回想到上次在车站见诺诺的那一幕,他心里就再也起不了了一丝的心猿意马。
“上次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茵小姐这么早把我叫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吧!说吧!既然现在你是我老板,你的吩咐我一定尽量完成的!”一秋说着,说实话,他还是挺感谢眼前这位愿意给他这么一次机遇的贵人的!
“我可不敢吩咐你!你可是要当我们这的‘台柱子’的!”茵鸢笑意里夹杂一些玩味,这话的意思也听不出到底是褒还是讽!
“什么意思!”一秋听出了一些别样的味道,敛了神色,一本正经的问道。
“看把你紧张的!”茵鸢面作嗔怪状:“现在是一月!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你打算去哪过呀!”
一秋听着这话紧绷的心也稍微的松懈了一下:“害!你们皇城大陆的年又不是国际节日!我过不过都一个样!要是剧组不歇的话!我估计会在片场过了!”
“哦!是吗!你不去我们广州郊区道朗镇马叔叔家过?”
一秋一听此言,瞬间惊起!
“你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