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外面的人离开了,他什么时候放了她?
要不要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或者是问问他需不需要休息?
这般武术高强的人难得一遇啊!她不想错过!若是有这么厉害的人教她武功,那她可以乐得飞到天上去,成为天下无敌指日可待!
就这么说定了,怎么说都要让他教她武功,到嘴的肥肉不能丢了,何况还是自己跑进来的肥肉。
江韵心中这般盘算着,目光投向黑衣人可怜巴巴求他解开穴道,黑衣人俊眉一紧,指尖两点便把她身上的穴道解开了。
方才内心演练几百次的开口第一句,结果出口便是:“你要睡觉吗?”
说完江韵自个儿一愣,急忙改口道:“需不需要帮忙?我这儿有很多疗伤的药,金疮药呀啥都有,平日里我就爱打打闹闹,这是娘亲为我准备的,可好用了,你等一等,我去给你拿来。”
说着江韵到梳妆桌的屉子拿了一个小箱子来,走到黑衣人的跟前,她这才发现他好高,高出了她一个头,本来她在同龄人间算是高的女子了,这下让她有她很矮的认知,她要抬头才能看见他的眸子。
他的眸子还是冰冷如水,冷漠地看着江韵的一举一动,对她的唠唠叨叨不予一句回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动作。
江韵见她不语,以为他是在疑惑,便自顾解释道:“我来帮你上药吧,我对这个可在行了!”
可他太高了,她无从下手,她小声道:“你能到软榻上坐着吗?”
黑衣人依旧冷冰冰地盯着她,丝毫不动,眼看着血药干了,心想着沾了如此多鲜血得多难受,她噔噔噔跑到门外将讲个婢子叫醒,让她们去打温水来。
两个婢子打瞌睡被抓包心下恐慌,麻溜儿像逃离似的打水去了。
“等一会儿温水来了,用水把血擦一擦才好上药,现在先用金疮药吧。”江韵回到屋内,发现黑衣人已经躺在她的床上了。
真会挑地方,哪儿舒服往哪躺,江韵暗暗道。
她走进床边,正想跟他说先用药,才发现他已经闭上眼,晕厥过去。
她心下一惊,难道方才他一直在硬撑着吗?她探了探他的鼻息,见只是微弱了一些才放心些来,确认是疼晕了去。
心下一股莫名地心疼,她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对这个陌生人产生怜悯之意,只是觉得他与她有些相似。
去年她与父母亲因为北辰流吵了一架,独自逃到郊外去,遇到了猛兽,天色近晚,四处无人,险些被吞入猛兽之口,若不是她随身带着哥哥赠予的匕首,或许早已......
几次被咬伤,她都强忍着剧痛,往猛兽要害捅去,那猛兽吃痛才放开她逃到不远处倒在地上死去了。
那时的她,腿上是深深的牙印,正汩汩流血,疼到无法呼吸。
瘫在地上无助又绝望。
目光回到黑衣人身上,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保护他的想法。
太可笑了,他如此厉害,怎会需要她保护呢?
江韵又吧思绪拉会到如何让他答应收她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