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书生？有趣有趣——”
在三人入了酒楼，阴影处有人对着空气兀自拍了三下小掌。
没想到此行还算有趣，看来须臾国度的能人异士远不像是相传的那样不问世事，想来应该是早有预谋。
接到邀请的时候白衣男子感觉到有些意外，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谁会想要见上一面而花上这一刻钟有余的闹剧。很显然，对方可能早就有认出了他。
只是他颇感意外，不过少有的兴致勃勃。
“二小姐！”
待二人行至跟前，鸣小双只得恭敬地朝着那位姑娘行了一礼，倒也没趁此机会落井下石。
她虽没有令人窒息的出身，但比起这世上少有人的人来说她还算是活得自在，于情于理她断断生不出与人为恶的事端。
是的，她不羡慕。
“？”
苏语岚现在的反应与白衣男子一样摸不着头脑，说实话她实在记不起来眼前的人曾经哪里见过。
那些自负是名门世家子弟可从来不会如此称呼于她，而是谓之“那杂种”。这声称呼实在来的太久太久，久到她都忘记了她也曾是苏府的千金小姐，而非倒水端茶的烧火丫头。
不过未等苏语岚将唇边的苦涩蔓延开来，回忆便被人打断。
“白先生，许久不见！”
从屏风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听上去倒是好生自在。
纵是白晓笙闻千里耳听八方，也从未听过过如此醉人心魂的声音。于是乎，他便出现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吞字的情况。
“许……许久不见……”
落了座。
“啪嗒——”
不知是何物掉在地上，遂而清脆声入了耳。
“小姐——”饶是小双平日里学得如何的镇静，这时听到屏风后的声响也不免担心不已。
“无事！”
不知怎地她居然被扰了心智，竟连串小小的腕珠都拿不好。只是这佛珠跟了她好多年了，不曾想过有一天会断裂。
白晓笙终于在记忆里搜寻到了眼前的人物，也就想起了以前突而又觉得有些惊讶：“云姑娘，你眼疾好些了吗？”
云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还是和以前一样。”
随后她带着如沐春风的笑自屏风后走了过来，脸上戴的白色薄纱在行走间随风飘扬，大有散开来的姿态。
末尾，她极其小声地添了一句“时好时不好”。
于普通人而言听不到实属正常，然对于练武之人这点声响不在话下。
然。
苏语岚是前者，白晓笙是后者。
“眼……眼疾……”
后面的话苏语岚怎么也没听进去，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整个身子如坠入寒冷没有无边际的地狱一下子变得异常僵硬。
眼疾……
你眼疾好些了吗……
这些词语像是石子一一在她的心里击落。
不，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