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波动符合,开始构造恒河桥,气血能量符合,高维灵能启动。”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眼中无数数据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对他来说世间万物只要脑域足够皆可计算。
“还需要构建多久?”
身后一位同样与他看起来年纪相仿的修士,手中把握着几枚寒光四溢的暗器,丝丝寒毒震慑人心。
恒河桥对他们来说,这是率先夺取天辰石的一次机会,只要拿到手,就能顷刻之间逃遁无踪。
……
“确定是这没错了,按那糟老头所说的,只要拿到手就能将我传送走。”
黄沙漫天里,一位少女踱步走来,不沾一丝黄沙,无数扑面而来的沙土便会自动绕到她的身后,她轻轻将长笛放在红唇旁,开始奏响绝美的乐曲。
声声余音袅袅,飘悬天地之间,一道若有若无的风儿袭来,将她带往更加恐怖的地界之中。
……
“看来人儿都快起了,我需要的道具你准备好了没。”
殿下微咪双眼,难掩心中雀跃,只要今日不再发生变动,这些所谓天骄不过只是他修行路上奉献自己的一份子,待到来日功成,能为我所用者都应感到无上荣耀。
“沙暴蝎十只,天辰水引线都已经准备就绪。”
老者恭敬的鞠躬着,只消今日,殿下必会带着宗门重新返回当初星域之巅,届时他定要昔日种种光辉重现,于是他的眼神越发狂热,正如同狂热的邪分子一般。
殿下只是轻轻应下,从他的视角向外眺望,再通过他本就超越常人的一双眼睛,很自然的就看到所有正在赶来的修士的一举一动,只有在他视野之内的,他才会安下心来。
……
“这前面就是能量波动最为强烈的地方了,子沐所说的地点也就在这里。
看起来天辰石还没有出世。”
雪锋张开玄域,并将其功效锁定在了最低层度,仅仅是拦截过滤沙砾的状态,毕竟过量的沙砾也足以影响他的视野,漫天黄沙下,若是不能过滤沙砾,肯定是无法睁开双眼。
前方的能量震颤越来越强烈,一道奇光瞬间穿破云层卷入天穹上方的炎炎烈日之中,就着烈日沐浴而出,一道轻柔至静至阴的气息依靠至阳缓缓变强。
一滴纯净无暇,朝它望去还能感受内心的平静,仿佛它就是万物至洁的荣光的水滴正从烈日下端缓缓滴落。
滴洒空中还能望见其无比宁静光辉,一时间在场的众人都有了许些恍惚,没有人产生接住水滴的念头。
“出手吧,这滴水滴就是天辰之引线!”
高处,殿下朝老者发号施令道。
老者陡然间从水滴的圣洁幻象中惊醒了过来,他朝着殿下颔首,随即用出一种变幻莫测的手法,轻轻一瞬便将水滴封印了起来,转交给身边的殿下。
“十滴精血呢?”
殿下眼见老者出手拿下天辰水滴的那一刹那,所有还在沉迷于幻觉之中的修士皆同清醒了过来,本就站在高处惹人注目的殿下,霎时间成为全场最靓的仔。
“在这。”
老者轻轻将瓶口打开,殿下点了点头,这些精血其实就是将十只沙暴蝎极度凝聚形成的高浓度妖兽气血,同时这也是最能和天辰水产生高强度反应的道具。
对于殿下来说,只要这两种能量同时满足一定量的程度,就足以令他发动这道超越极限的秘术,即便秘境崩溃又何妨!
他的眼眸重新恢复平静,眼神越发深邃,地下众人只觉得一道道玄奇的引力仿佛即将喷涌而出,从他身上有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正在四溢。
本来雪锋等人以为这一滴天辰水即便给他又何妨,毕竟和下面所滴落的天辰水以及最后的天辰石来说,根本就毫无轻重。
而且若是因为一滴没必要的天辰水和这个来历不明、实力也同样不明的修士比斗起来,这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直到眼前的这一幕出现,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如此丧心病狂的想要将在场的所有修士尽皆收纳,纵使几位出生大家的修士也同样满脸惊骇。
要知道,一旦失败或者漏了一个人,只要传出风声,那么他身后的势力恐怕是难以抵御这么多家族的怒火。
等到雪锋等人想要动手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悄然生息之间,那位名叫殿下的修士早已过完冗长的准备阶段。
“他……他是万仞宗宗主之子,狄龙!”
终于,底下有一位修士还算是见多识广,对于他来说这个万仞宗根本入不到他法眼,只不过是这万仞宗毕竟是近几千年才从星域中一路衰败回来的宗门。
不管怎么说还算是有一定知名度,这才导致这个修士在思索了片刻才认出来狄龙。
众人震惊,在场听到万仞宗这个名字瞬间都有了反应,一个落魄宗门还有如此野心,绝对不容小觑。
然而,还未等在场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天上开始更加激烈的碰撞和变化。
至阴和至阳的碰撞下,天空从原先的柔和转为了刺眼最后化为无形,色彩也从最开始的颜色一路转向红最后成为一片漆黑。
终究还是至阴赢了至阳么?
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雪锋意料,这里的环境本就是趋近至阴,在这种情况下被吞噬也还算能够理解。
本是璀璨的星空,化为漆黑如墨的画卷,一团皎洁的光芒逐渐在一颗小点上越发璀璨越发光亮,映照着整片星空无比璀璨。
一股又一股澎湃的灵气在一圈圈的膨胀壮大,激荡的整片秘境颤颤巍巍,至洁的光辉高从九天洒落,这下即便是狄龙也要开始缓缓沉寂在它的完美与无暇之中不可自拔。
天空,双月同天,至阴至洁,至柔至静。
四面、八方悄然无声……
“这就是天辰石!”
呢喃声在皎洁的光辉中越发小声,仅有一句还未说完的话语也被过早中断。
狄龙施展的法门隐约之间越发后继无力,但没人理会,也不想理会,仿佛置身于梦境这才是最安详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