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婕儿此时尴尬得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脸颊热得有些发烧,转念又迁怒蓝裎泽,这个白痴,为什么不解释,害她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还倔强的自己领了鞭刑,哼,肯定是存心想给她难堪,这个混蛋蓝裎泽。
“等一下,别打了”明婕儿硬着头皮,闷闷的开口。
蓝裎泽却似乎不领她的情,固执的朝身后的侍从吼道“你要是敢停,本王决不轻饶”
那名侍从面有难色的看看明婕儿,只得继续高举鞭子,又是一鞭狠狠的抽下去。
明婕儿冲到他跟前,一把夺过侍从手中的鞭子,眉毛一横,“你要是再抽一鞭子,我就永远也不回这个臭王府。哼”女人的赖皮和蛮不讲理就是要用到这种尴尬的时候。
这一威胁果然有用,蓝裎泽站起身,怒目圆睁,瞪着她,“你不住在王府,你就是抗旨”强硬的语气听起来怎么都有些像小孩子闹别扭。
“你再抽一鞭子,你就是白痴,你就是混蛋”明婕儿也毫不示弱的瞪着她。
“你。。。。”蓝裎泽被她气得一时语塞,拳头捏得紧紧的,却无处发泄,身躯起伏,背上伤得重的地方已滴滴嗒嗒的流出血来。
心下突然一软。
“今天晚上我要吃烧鸡,乳鸽还有燕窝,要是没这几个菜我就把厨房拆了”明婕儿蛮横的宣布,将手中的鞭子一扔,大步走了出去。既然在大家心中已经没有形象可言了,就干脆骄纵到底吧。
侍从们迅速将外衣给王爷披上,唯唯诺诺的扶着他坐下,叫御医的叫御医,递茶的递茶,擦汗的擦汗,忙和开了。只有蓝裎泽唇角浮现一丝笑意,她。。。说回来吃饭呢,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和她一起共进晚餐呢,突然回过神来,瞪着那些忙和的侍从,吼道“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去准备烧鸡,乳鸽和燕窝。”
走到大街上,明婕儿示意淳于烈解开红衣的穴道,淡淡道“红衣,你走吧,有多远走多远,我已经知道是谁要害我,没什么要问你的”
本来惊恐万分的红衣此时更加不可置信,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
明婕儿知道她一时间难以接受,又道“你任务失败,回去也没有好下场,赶快走吧,我们就此别过,从此再无瓜葛。”于风中翩然而立,剔透的眸是淡淡的坦然,华美而秀丽。
一时之间,红衣不禁有些错觉,这是那个平时大大咧咧,古灵精怪的郡主么,为什么刹那间散发出的雍容华贵,连皇后都比了下去。
红衣深深的作了个揖,“谢郡主宽恕之恩,奴婢本是罪臣之女,承蒙皇后不杀之恩,成为皇后统治后宫的一枚小棋子,这次她许诺奴婢事情一旦成功,便提早放奴婢自由,所以,奴婢才会铤而走险,皇后娘娘多年来一直为了皇上和您的旧事耿耿于怀,以后还请郡主多加小心。”
字字句句,恭敬清晰,那平日话不多,偶尔会嚼嚼舌根的小丫鬟竟也是名门之后。
“好,我知道,这些你拿去,自己也好自为之”明婕儿取出几张银票交给她,转身挽起烈的手,信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