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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黛玉悲哀的点点头,轻声道:“凤姐姐也是个可怜人,琏二哥哥不顾家,还到处训话问柳,凤姐姐便把一切精力放在家权上,不肯让人笑话她。但谁知道贾府不过是个空架子,做什么都不能失了面子,花钱如流水。凤姐姐为了不让人看轻,便四处敛财,只是我没想到她竟不惜人命。罢了,我不救不了她也不能救她。只可惜了凤姐姐一身本事却走入歧途,怪只怪世道对女子不公。

薛家已经完了,薛姨妈你和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她现在已经得到报应了,你们放过她吧。”

轩辕辰柔声道:“这些事儿玉儿不要管,我自有分寸。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

黛玉知道他恨薛姨妈对自己的算计,便道:“答应我,不要伤害香菱,她的命实在太苦了。有机会给她点钱,让她自己去谋生吧。”轩辕辰点点头,见黛玉还是皱着眉头,道:“玉儿,好长时间没下棋了,下两盘如何?”

黛玉点头道:“好啊,三妹妹棋下得很好呢,这些天天天和三妹妹玩,今儿一定能赢你。”

轩辕辰吩咐远去的红颜拿棋来,挑眉道:“拭目以待。”

轩辕辰因想着黛玉开心,便故意放水,渐渐的露了败象。黛玉果然高兴的很。

眼看着轩辕辰就要输了,皇甫飞云远远走来,笑道:“你们倒清闲自在,害我找的好苦。玉儿身子可好了?”

黛玉忙要起身行礼,被皇甫飞云制止了,脸红道:“谢皇上关心,黛玉好多了。”

皇甫飞云在对面坐下,笑道:“好了就好,玉儿不许客气,我可是要伤心的。”

黛玉微微一笑,不语。皇甫飞云看看桌上的棋局,笑道:“辰表弟,是你越来越差了,还是我们玉儿越发聪明了,怎么每次都输给玉儿,这样我怎么放心把玉儿交给你?”

轩辕辰一怔,狠瞪皇甫飞云一眼,淡淡道:“也不知谁也经常输给玉儿。”

皇甫飞云摸摸鼻子,笑道:“谁说的,那是我让着玉儿好不好。不信,我和玉儿下一盘试试。”说着使眼色给轩辕辰。

轩辕辰看了看黛玉,点头道:“玉儿,就让皇上陪你下一盘,不要给他面子。我先回去换件衣服,过会再来陪你用膳。”

黛玉笑道:“你去吧,我们下完这盘就过去。”

黛玉和皇甫飞云边下棋边说话,皇甫飞云笑道:“玉儿,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吧?玉儿选择是辰表弟是吧?”

黛玉轻声道:“皇上早知道不是吗?黛玉很感激皇上对黛玉的呵护,只可惜黛玉只有一颗心,给了一人就不能再给另一人?”

皇甫飞云苦笑道:“是啊,人只有一颗心。我早知道玉儿不会喜欢我,还是强行定了协约。辰表弟应该告诉玉儿,我早答应他不论看上哪位秀女,都成全他。可却在知道是你后,不守信用,拖延打岔。玉儿当时是不是很恨我,恨我不守信用,出尔反尔,不顾兄弟道义,皇帝金口玉言,拆散你们。”

黛玉不语,是的,刚开始她是很怕皇甫飞云,恨皇甫飞云不守信用,致她风浪之上。平白受丽贵妃柳媚儿气。但这些些日子以来,皇上对自己的心意也看的明白,无私的关心呵护让她感受到亲人般的温暖,让她感激感动。但也仅限于此。

经过了这么多事,她才知道自己的心,怎么能轻易改变。不说她已经有喜欢的人,即使没有,她也根本不喜欢皇宫,不喜欢和众多女人争宠。皇宫不是她生活的地方。

黛玉轻声道:“刚开始黛玉是怕皇上,怪皇上,甚至恨皇上。但很快黛玉便改观了。黛玉有心有感觉,能体会皇上对黛玉的心,只是黛玉的心已经给了辰。因而只能感激皇上,却不能喜欢皇上。也许皇上认为黛玉对辰的感情是感激,但黛玉却清楚地知道,黛玉是真心喜欢他。”

皇甫飞云微笑道:“玉儿怪我恨我应该的,玉儿可能不知道,我曾经想过强逼你嫁我。我调查了贾府的所有事,知道玉儿虽气王夫人等毒害算计你,怨贾府贾老太太舍弃你,但也不愿贾府和老太太出事。我本想着以此威胁你。若真的这样,玉儿会怎么办?会妥协吗?会恨死我吗?”

黛玉吃惊的抬眼看他,万没想到皇甫飞云打过此注意,一时愣愣的不知如何回答。若真的这样,她会真的狠心和贾府脱离关系置之不管吗?会不管老太太的死活吗?黛玉没有答案。

皇甫飞云神色迷离,好像陷入思绪中,轻声道:“玉儿可知道,我早就知道你。虽没见过面,你的诗词却知道不少,还被我好好的保存着。

元妃省亲回来,给我说了贾府的事,也提到几位姑娘。元妃说其中以她姑妈家和姨妈家的表妹林姑娘和薛姑娘最为出色,样貌一等一的好,才华也是拔尖的。我当时虽觉得诗写的的确不错,却对容貌不置可否。皇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再后来,看到你写的海棠诗、菊花诗、咏絮诗以及葬花词。你不知道我有多震撼。如此新颖随性雅致不俗的诗词是多少才子也不能的。更更重要的是写诗人所表现的感情意境,更让人震惊,不解一个闺阁女儿怎会有如此悲苦愁绪的心境。

那时我对你便止不住的好奇仰慕,怜惜爱护之心骤起。玉儿不是一直对自己成秀女很是疑惑吗?那是我特意让户部加上的。我想见见你,非常的渴望,在我的心里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的,这么些年来后宫的妃子也是因为各种原因选进的。对她们,没有一丝感情。我以为自己没有心,可你却震撼了我的灵魂。

见到你的那一瞬,我便知道自己沉陷了,不可自拔的爱上你。不因为你九天仙女般的容貌,而是你纯净清澈不沾丝毫俗气的气质。仿佛能洗净我黑暗肮脏的灵魂,照亮填满空虚的心。你可知道当我知道你就是辰表弟的心上人,是多么悔恨,恨不能时光倒流,恨不能杀了自己。

我想过放手,可做不到,你就想我生命中的阳光照亮了我,温暖了我。让我无法放开手。即使看到了你的厌恶,愤恨,还是义无反顾的出现在你面前。

面对表弟的指责皇奶奶的怪罪,还是做了失言的小人。我不甘心不去争取,就白白放过你。因而我提出公平竞争,这样,就算最后还是得不到你的心,我也不会后悔不会遗憾。

这一个月日子是我这三十几年来最开心的日子,也将是我这辈子最值得回忆的日子。现在能看着玉儿真心对我笑,已经很满足了。因而,我尊重玉儿的选择,只要玉儿幸福。”

黛玉直视皇甫飞云真诚的眼神,笑了,热泪盈眶道:“谢谢皇上,黛玉能得皇上如此厚爱,是黛玉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黛玉真心祝福皇上能遇到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幸福快乐。”

皇甫飞云轻轻擦掉黛玉眼角的泪水,笑道:“傻丫头,不怪我已经很满足很感激了。爱一个人,不是希望她幸福吗?辰表弟能够给玉儿幸福,这就够了。只是玉儿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何喜欢辰?我输在哪里?”

黛玉没躲开皇甫飞云的手,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着,笑道:“皇上没有输,爱情面前,没有输赢,只看你是否遇到对的人。而皇上只是还没遇到命定的另一半。

两年前辰救了我,霸道的话语放肆的举动,让我震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两年来,再也没见面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也以为这辈子和他再也没了交集。原以为忘了生命中出现过的人,却在我看到和他截然相反温润如玉的北静王时想起他狂妄邪肆的样貌,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想起的人竟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他。

在我命悬一线,以为自己就要死的时候,睁眼却看到他,心竟不自觉的跳动起来,没有一丝陌生害怕的感觉,无法言喻的安心温暖让我不由自主的想流泪。温暖的怀抱,坚定的语言让我生出希望之光,突然间我舍不得死去。那时,我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他霸道的身影已牢牢刻在心中。

再后来他舍命寻求圣池金莲,浑身是伤,差点丢了性命。我便知道这生再也离不开他。在他身边我感到安心幸福,我知道他就是我命定的另一半。”

皇甫飞云苦涩的笑笑,道:“这辈子,我只喜欢你。可能是我不够优秀,不够幸运,才和玉儿有缘无分。今生,不能得到你。只求来生早早遇到你,不要什么皇上,只要能和你不长相厮守,一生一世一双人。”

黛玉笑道:“好,若有来生,我再报答今生欠你的情。不要什么权势富贵,只要生同寝死同穴就好。”

皇甫飞云笑了,向往的笑了,摸着黛玉绸缎般的青丝,笑道:“一言为定,来生我一定找到玉儿,永远不放开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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