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什么部里?”里德尔装作一副没听懂的模样。
“没什么。”女巫含糊地说。她撇向里德尔身上穿着被洗的发白,但干干净净的麻瓜服装,笃定他是个麻种巫师。
女巫松了一气,有些惆怅地继续说:“总之虽然这只火灰蛇非常特别,但它的时间也快到了,它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消退,我想我无能为力。”
里德尔想了想,上前一步:“那么请问能把它卖给我吗?它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和魔法有关的动物,哪怕死了我也想留作纪念。”
说着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总怕,自己踏入魔法世界是一场梦境。”
“哦,我懂你的感觉孩子,当年我得知自己有魔法时,那一整星期都像吃了(1)美梦糖一样。”女巫慈爱地说,却又摇了摇头:
“但是不行,亲爱的,不行。火灰蛇太危险了,它们在死亡时要么化成灰烬,要么砰的爆炸。太危险了,我不能将它给你。”
里德尔闻言,没有强求,而是转身观看宠物店里其他的神奇动物。
他走过一堆和自己尾巴玩耍的猫狸子,避开一只只会说脏话的人面鸥,像个孩子似的做鬼脸,朝一只黄金蟒发出嘶嘶声。
女巫看着他调皮的模样,脸上的愁容终于消散许多,但这种情况并没有出去多久。很快她就脸色一边,神情哀伤地说:“哦,不。它快不行了。”
在一旁逗弄宠物的里德尔,闻言也回到了桌前。
他眼看着那只皱巴巴的火灰蛇全身变成了死灰色,它蜷缩成一团,身体慢慢龟裂,最终它变的像一块僵硬的石头,彻底的一动不动了。
眼看着一条生命逝去的滋味可不好受,过了许久女巫才轻轻叹息一声:“看来这就是特殊的火灰蛇死亡时的样子了。既不会变成灰烬,也不会爆炸。”
“请问我,我可以带走它,把它埋起来吗,我会付钱的……”里德尔有些难过地说,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眼中闪烁着一点泪花。
“当然,我想已经没危险了。真对不起亲爱的,每个人来宠物店都应该高兴快乐,而我却让你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女巫哀伤又愧疚地看着里德尔:
“不需要付钱,请直接拿走它,拿走它吧孩子。原本我还想留作他用。但,就当做我给你的补偿吧。”
里德尔小声地谢过,他轻轻捧起僵硬地小蛇,将它和长匣一同抱在怀中,步伐沉重的离开了宠物店。
他缓慢地走出对角巷,拒绝了破釜酒吧的汤姆邀请他和一杯黄油啤酒的好意,踏入了深夜里的麻瓜世界。
直到他走远后,才掏出怀中的小蛇嘶嘶说道:【醒来吧,已经没有危险了。】
话音刚落,原本僵硬的石化小蛇,身上龟裂的蛇皮纷纷褪落,露出了它灰红的模样。只是比刚才小了整整一圈。
【谢谢你,让我,装死。】小蛇虚弱地嘶嘶说道。
没错,刚才里德尔逗弄黄金蟒时,其实是和这只火灰蛇谈话。
里德尔却对小蛇的道谢充耳不闻,而是冷冷的竖起两根手指:【你刚才已经向我证明了,你是只聪明的蛇。那么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1,臣服于我,2……】
【1!选1!】小蛇奶声奶气焦急地说。
【很好,我喜欢聪明的小家伙。】里德尔点了点头。他忽然伸出带着蛇戒的食指,将它咬破挤出一滴血,滴在了小蛇的身上。
血珠刚刚滴落在小蛇的鳞片上,就神奇的融入其中。呼!!!突然小蛇层层的鳞片泛起一阵阵涟漪,它灰红色的身体变成了显眼的红宝石色。
小蛇喜悦的扭动着蛇身,仿佛在适应新生。
【看来蕴含古老魔法的血液,的确对你管用。】里德尔看着手心里欢快的小家伙,想了想说道:【既然你是雌的,那么就叫你……(2)丝西娜。】
【丝?丝西?……】小蛇还是太小,复杂点的词她不会念。
【丝西娜。】里德尔难得耐心地说。
【丝西娜?丝西娜!】小蛇欢快地摆动着尾巴,果然是个聪明的小家伙,她学的很快。
里德尔看到它可爱地模样,没有露出笑容,反而眼神冰冷地说:【记住,是我赋予了你新生,也赐予了你名字,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让你后悔出生!】
丝西娜被他严厉的声音吓到了,她像个宝宝一样,蔫巴巴地蜷缩成一团。
里德尔反倒很满意,他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我希望恐惧能使你永远牢记这一点。既然你已经臣服于我,那现在该叫我什么?】
他倒没变态到逼迫一条小蛇叫他主人,而是想在丝西娜幼年时就明确主仆关系,好让她未来变成自己牢靠的左膀右臂。
他很看好这只从厉火出生,又非常聪明的奇特火灰蛇。这种奇特的魔法生物潜能绝不比纳吉尼差。
里德尔这时看到有些害怕的丝西娜小心翼翼地抬头,吐了吐蛇信似乎不敢开口,他眉毛一挑冷声道:【说!】
可怜的丝西娜吓得一哆嗦,她战战兢兢看着里德尔深邃的眸子,终于鼓起勇气喊到: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