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自从那天边来,处安手接桎梏,打的那叫一个好不畅快,一招鞍山剑马,再次与请出青大老爷的奕甲,交织在了一起。
此时,不得不说,这处安在拿到了桎梏剑后,其打法与攻击套路,那完全是变了一个花样,奕甲要想再凭借着近战能力,去辗压处安,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此,这两个人的实力,从表面上看去,那也是相差无几,难分上下。
但现在却有一个疑问,萦绕在了奕甲的心头。
这成处安到底是什么怪胎?为何他的实力,会突然暴涨了这么多,这可与自己先前备战时,所得到的情报,完全不一样。
原来,自从苏真在学院张贴完告示后,奕甲也盯上了这学院前四甲的位置。目标也是为了获取苦海玉莲珠,给自己的姐姐治病。
故此,奕甲才不得不仔细的去调查濯泽的实力,以及其他有可能,会与自己争夺苦海玉莲珠的人物。
而这成处安,就是奕甲调查的人物之一。
同样,就是因为基于对处安的了解,奕甲才可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对处安进行各个方面的碾压。
期间,虽说被处安还回了几招,但基本上,也算是稳赢的局面。
哪怕是处安后来拿到了桎梏剑,奕甲照样有自信,可以将其击败。
可现在,处安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却与之前得到的情报,发生了极大的偏差,尤其是处安身上那充满凶戾的气息,更是让奕甲震惊不已。
可就是处安身上这股凶戾的气息,让奕甲一点一点的回想起了往日的仇恨。
那是一幅幅由生与死,绘画出来的人间炼狱,那是由人族杀神,一笔笔勾描出来的阿修罗。
亲人的哀嚎,伙伴的惨叫,还有自己最敬爱的掌家,所发出来的咆哮。
在百年前的一场大战中,奕甲眼看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后,自己亲爱的掌家,歇斯底里的给自己下达了最后一个指令。
“走!快点走!带着你姐姐,给我活下来!”
简单的指令,让年幼的奕甲,完成的异常痛苦。
他蜷缩在阴暗狭小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害怕、恐惧、惊慌,纵使是他在黑暗里瞪直了大眼,这些情绪,也使他的脑子,空空如也。
在这种情况下,奕甲好像感觉自己待了一万年,等到他再度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他一生中,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也是他穷极一生,也不愿意去回忆的一幕。
所以,在那个时候,仇恨的种子,就埋在了奕甲的心里。
他痛恨着人族的所有。
现如今,人族的成处安又对自己如此叫嚣。尤其是他身上的那股凶戾,仿佛是又让奕甲,身临其境了一下当初的痛苦。
可现在的奕甲,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奕甲了,如今的他,有能力去宰了成处安。
“你这该死的人族,纵使是食其肉,饮其血,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没错,仇恨也使奕甲陷入到了癫狂。
他压榨着自己身上的每一份力量,他恨不得把成处安给拆了,然后再拼在一起,然后再给拆了,再拼在一起,挂在城墙之上,暴晒个十天十夜,做成那人肉腊干。
有时候的仇恨,确实会彻彻底底的改变一个人。
像现在的奕甲,他就十分地想要去折磨处安,让处安也去感受一下这种切肤之痛。
而当奕甲对这股欲望十分强烈时,也就是他陷入到癫狂的时候。
没有理智的攻击,让奕甲再次与处安撞在了一起。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交鸣声。
“刺啦!”
两人无力的对站在了一起,身上也那也是皆所损。
但处安并没有因为奕甲凌冽的攻击,而死去。所以,处安对于奕甲的话,嘲笑道“你不是想要食我的肉,饮我的血吗?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杀得了我吗?”
早就陷入到疯狂的处安,发出了无理般的狂笑,也全然不顾那身上破烂不堪的皮肉。
现如今,只有滚热的鲜血,才能让处安得到这么一丝释然。纵使这滚热的鲜血是自己的,处安他照样开心不已。
现在的处安,乃是一个活脱脱的十足疯子,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同样,处安在嘲笑完奕甲过后,还不忘对其冷哼一声,而后便不等奕甲动手,自己就率先冲了上去。
此时的处安,有着因怨念而产生的力量与欲望,仿佛是处安不宰了奕甲,他就永远不会停下来一样。
可同样,奕甲在不宰了处安之前,他也是不会停手的。
因此,你就听奕甲在处安冲杀之前,喃喃的说了一句“我一定会宰了你的!”
桎梏剑再次脱手,处安在冲杀的过程中,指挥着自己的长剑,接二连三地劈在奕甲的暗处。每次剑花抖转之间,都会给奕甲带来最意想不到的打击效果。
与此同时,处安本人也没闲着,专挑奕甲受伤的眼睛与下阴打去。
几招下去,处安讨到了好处,但源于奕甲强悍的防御力,以及高超的近战能力的,很快就被其反应过了。
一招缠计,奕甲趁机单臂挽住处安的脖子,随后,另一只手臂高高举起。
‘咚’的一声闷响。
处安的胸膛,竟是被这一拳给砸塌了下去。
如果要是常人受此攻击,不死,怕也是不好活。
但疯狗一样的处安,就是没事,就好像他的身上,藏着一股很神奇的力量。
这股力量,没让处安死去,反而是让处安指挥着桎梏剑,在奕甲的眼角上开了一剑。
此时,桎梏剑回到处安的手上,处安舔着剑尖上的那一点鲜血,发出了愤怒到极致的狂笑。
而奕甲也是摸了一下眼角的伤口,刚才如果他要是在慢上一分的话,他的这只眼睛就没了。
“没想到你个混张这么厉害!短短十五日,就学会了剑意的中的御剑。”
处安冷笑一声,对其回道“你现在才知道我的厉害,那你当伤害唐婷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你可知道唐婷在我面前,是伤不得的。”
处安语闭,又使出一招并字三十六路剑法中的登楼望月,以上撩的走势,从奕甲的下方,往奕甲的下阴攻去。
此剑招凌厉,剑身之上布满犹如实质的灵气,让本来就十分锋利的桎梏剑,更是布满杀机。
如果这一招,奕甲要是挨实了话,非得从下往上,被处安给劈成两半儿。
所幸,奕甲提前预知了处安的走势,用布满鳞片的手掌,停住了处安的长剑。
而处安也在长剑之上加了一分力度,与奕甲一上一下,以怪异的姿势,僵持在了一起。
但总体上来说,还是奕甲吃香,因为奕甲还有着一臂一尾,而处安只剩下了一臂。
“你还怨我伤害了唐婷,那你们人族,灭了我族一类的时候,你又想过这是何样的痛。”
奕甲说着,就用尾巴,缠住了处安的另一只手臂。随后,再用自己的拳头,任意的挥打在处安的脸上。
拳拳到肉的声音,以一种极其规律的节奏,响了起来。
“那可是整整四十万条人命,里面包括着老弱妇孺,包括着我的所有亲人,你可曾为了他们的死,而起了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
奕甲边挥打着拳头,边愤怒,绝望,无助的喊着。这可是他一生中,对人族所有的仇恨。
如今,奕甲他以一种暴力的方式,挥打在处安的脸上。
而处安,也无奈的放开了自己的长剑。
可是处安并没有用这只腾出来的手臂,进行防守,而是同样的挥打了奕甲的脸上。
就这样,奕甲的一臂一尾,分别分别牵制住了处安的一臂一剑,俩人都用着自己仅剩的手臂,锤打在对方的脸上。
现在,就是他们拼狠的时候。
“你族人的死,你亲人的死,与我有半点关系吗?我又何曾伤害过他们?那我又何需对他们心生怜悯之意。”
处安的话,就像钢针一样,钉在了奕甲的心上,使他发出了狰狞的颠笑。
“哈!哈!哈!所以说你们人族的所有人,都是天生贼子。你们杀了我族一类的所有,可是这个责任,至今也无人来担,这个仇,也无人来偿。”
“而今我有能力了,就必须要让你们这些人族孽障的后代来还。”
这句话,奕甲他是带着一股泪意,哆嗦着嘴唇才说完的。
从中,你不难听出奕甲的难过,无奈以及坚毅,而这一切,都源于他对人族的恨,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恨。
同样,也就是因为奕甲的这种仇恨,使他对人族的所有,都抱有着很大的敌意。
也许,当年的那一场大战,真的让奕甲失去了很多。
但当处安听到这话的时候,处安不愿意了。
“你踏马的脑子里边儿进屎了,你族一类的死,关‘我们’什么事儿?凭什么要‘我们’来还?”
“哼!那它总需要有人来还,不是吗?难道你以为,我会让我族一类的死,化为尘烟吗?”奕甲他吼着,他叫着,他将他所有的力量,带着仇意,发泄在了处安的身上。
与此同时,处安他也看不惯奕甲的这种无根之火,再加上处安他对奕甲的种种怨意,让处安也倾尽了自己的所有力量。
‘嘭’的一声。
两人同时的一计重击,相互打在了对方的脸上,造成了两人暂时性的分开。
他俩都倒飞出去,都倒在了地上,但又都同时爬了起来。
他俩都拼成了这个时候,也都算是拼的差不多了,体力,灵气,招数,该用的,该使的,都用得差不多了,也都使的差不多。
同样,他俩也算是疯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一个是因怨而疯,一个是应仇而颠。
而今他俩这分开的短短距离,也成为了他们下定决心的时候。
因为他们俩之间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小了,如果非要想弄死对方的话,那就不能再顾及自己的生命了
而这选择的情况,就源于他们想要杀了对方的心有多大。
很明显,他俩对于对方的杀心,都大到了,可以不顾及自己生死的地步了。
奕甲先请红二娘娘,在冲击的速度上,与处安达到了持平。
而处安则是先调灵气,凝聚于剑身之上,再攻击凌厉上,做到了极致,以求可以破甲伤敌。
两人无限的接近,接近,再接近,于千钧一发之际,奕甲猛的唤来青大老爷,俯下身姿,带着冲击的惯性,下勾拳击于处安的胸膛。
而这奕甲俯下的身姿,是最利于着地发力的。可这也让奕甲的头颅,暴露在了处安的面前。
至于不要命的处安,也根本没有去问及奕甲的攻势,而是全心全意的,在桎梏剑上,凝实了自己的灵气。
但处安,并不准备用桎梏剑最锋利的剑尖,去攻击于奕甲。
而是反手握剑,转用最钝,但是最硬的剑墩,去攻击奕甲的太阳穴。
可以说,他们俩只要中了对方的招数,那就是他必死的场面。
但这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他们的重点是,能不能杀了对方。
两个不要命的疯子,于今日,力求一击必杀。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天外之音传来。
“住手!”
听到这声,犹如天籁之音的“住手”,处安心中原先那个暴躁,嗜血的声音,瞬间烟消云散。
处安他从疯狂中,被拉回到了现实,他真的停下了手。
而奕甲在听到这声声音后,表情也明显是发生了变化。
可是冲击的惯性,让奕甲无法完全收力,他还是打在了处安的胸膛上。
为此,处安带着一股闷哼,倒飞了出去,口中的浓血,都快吐出了二两之多。
这是谁,可以将暴躁的处安,瞬间拉回现实,又是谁,可以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让奕甲收力,是唐婷吗?
不!不是!刚才的唐婷,已经尝试过一次了,但那次,唐婷并没有成功。
所以,你就听那声音的主人,由远至近,颠着步子,一路飞奔而来。
而这来者,正是奕琀。
这奕琀,到底有着怎样的能力,才可以使两个尽乎是疯狂的人,及时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