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彩珠的众人,那心情可是格外的。
有了彩珠,就有了在这上小考中获胜的资本,就连龙凡轩看着手上的彩珠,脸上都勾起了一丝笑容。
可就在此时,天边传来的苏真的声音“第三周期开始,灵压降临。”
唐婷将彩珠放到怀中,疑惑的问到“这是什么意思?”
濯泽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解,处安却顽皮地说到“管他呢!彩珠在手,天下我有,你说我讲对不对?龙凡轩。”
龙凡轩倒是思索了一下,其表情就像是在感受着什么东西一样,并没着急回答处安。
见到他这幅样子,处安还以为龙凡轩会反驳自己呢!可谁知龙凡轩在思索过后,却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我饿了。”
而众人在进入山河社稷图内,也有些时间了。
在此期间,众人油水未食,基本上都是在想着法子,去寻找七色彩珠。
后又被将臣困在山洞里面许久,外界也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少时间。
要是处安他们会算灵压周期的话,就会知道他们进入山河社稷图内,已经有十六个时辰了。
十六个时辰里,他们没吃一粒米,饶着他们再是练家子,身体素质再好,也会感到饥饿了吧!
至于龙凡轩的话,就像是众人五脏庙里的一声敲门响,惊醒了其中的贪吃虫,肚子纷纷打起鼓来,尤其是唐婷。
唐婷的体格,不像处安他们一样,早就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四人出了山洞,就游走于山河社稷图之中,寄希望可以找点儿什么可以裹腹的东西。
可是一眼望过去,无半点可以吃食的东西,周围除了山啊!就是草啊!树啊什么之类东西。
气的处安破口大骂“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半点吃的都没有,没有野兔,野鸭,野鸟,有点儿果子也好啊!”
处安说话的时候,不争气的肚子,又忍不住咕咕的叫了几声,两条腿走起路来,都感觉软了许多。
其实他们所在山河社稷图,在没有危险的时候,还是挺美的,并无半点人类肆意破坏的痕迹,一切都是这么的原生态,比画中的景象还要美,并不像处安口中说的那么不堪。
可是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六颗七色彩珠,根本不受现阶段灵压的任何影响,又怎么能知道灵压,对这里的生物意味着什么?
随着周期性灵压的递增,像处安口中的野兔,野鸡,野鸭那样弱小的生物,根本无法在这片土地上活下去。
如果有,那也是强大的存在,处安他们遇到了,还未必知道谁吃谁呢?
行了许久,唐婷忽的看向远处,只见在远处有一堆小土包。
在小土包的周围,长满了闲花野草,那是相当的茂盛,微风拂过像波浪一样摆动。
在这土包之上,有一颗参天大树,用枝繁叶茂来形容,再适合不过了。
粗粗的树干上,顶着像大帽子一样的树冠,树叶有成针状的,有成片状的,有大有小,参差不齐,就好像不是一颗树上该有的叶子。
但这些叶子又同一呈为碧绿色,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
在树的枝干上,挂着丁儿啷当,好像是果子一样的东西。
唐婷离得太远有些看不清,便指着远处对处安问到“处安,你看那是什么?”
处安也有些许瞧的不真实切,但管它是什么,眼睛都快饿的发绿了,先过去看看再说。
一声吆喝,带着其他三人,便冲了过去。
离近了,这才发现这颗树,真的是有点大的过分了。
当然,这不是指这颗树是有多么的高,而是说这棵树的树冠,是有多么的广。
树干也粗的四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至于高度则是和一般的高木无二。
再看看树上挂着的果子。
这果子形如扁南瓜,大小如蹴鞠,体态万千,说不出来的怪异。
众人也是饿的发了晕,只知道这树上结的是果子,也不知道是啥果子,意欲要勇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处安踮起脚尖,跳着用剑划拉下一个,二话不说一剑劈开,果子一分为二。
众人这才发现,这果子不光是长的奇怪,就连果肉也是相当的奇怪。
一个果子里面有的多种颜色,有西瓜红,有樱桃红,有烂番茄红,还有黄色等等诸多种颜色。
众人何时见过这般模样的果子,一时半会儿倒是不敢下嘴了。
处安便对唐婷问到“唐婷你是医者,你能不能判断出,这颗果子有没有毒?”
唐婷听言也愁的发慌,回到“我也不知道,这样式的果子,我也是头一次见。
没有验毒的工具,我瞧不出来它到底有没有毒。”
听闻处安就着急的说“你傻,你头发里不是有银针吗?用银针一插,看有没有变色儿,不就不知道了吗?”
唐婷回怼到“你才傻呢!看演大戏看多了吧!谁告诉你用银针能测出来有没有毒的。必须要用鸡蛋清,以及其他东西才可以。智障!”
处安被怼得无言以对,这方面确实是处安无知了。
可是这果子自打被切开以后,越闻越香,越香越想吃。
逐渐欲望战胜了理性,如此美食放在面前,就算是处安答应,肚子里边的贪吃虫,也不答应。
不等众人反应,抱起一半的果子,用手抠下来,往就往嘴巴里面塞,其他人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处安嘴巴砸吧着嘴,回味了半天“糯糯的!西瓜味!挺好吃!”
众人看着处安,静静地等待着处安接下来的反应,越看越扛不住,哈喇子直流,心一横,也纷纷抢着果子吃。
没有的,就去树上摘,唯有唐婷不知所措,还是处安分给了她一半。
只听他们吃着果子,惊呼声连绵不断“我这苹果味儿。”
“我这樱桃味儿的。”
“我这凤梨味儿的。”
“我这……,卧槽怎么这么臭,坏了吧!咳,呸!”
啥叫实在,吃到肚子里面的叫实在。
啥叫舒服,吃饱了就叫舒服。
众人越吃越开心,越吃越高兴,以至于天空又传来的苏真的声音也无暇顾及。
“无名之道院,妖族,李狗蛋,张二麻子。万物一齐院,妖族,王大,刘三。安之若院,妖族……淘汰。”
这四个人就是,他们吃他们的,苏真他说归他说,反正又没有自己认识的,管他干嘛!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即将会又迎来一场风暴。
都说饱暖思**。
处安他们吃饱喝足之后,倒是没空想这些乌七八糟东西。
悠闲的躺在草垫上,肚皮被撑得滚圆,微风吹过,耳边传来了青草的沙沙声,以及泥土的清香,让处安他们感觉十分的满足与舒适。
可是在山河社稷图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处安这般悠闲。
比如刚刚被淘汰的妖族学子,虽然说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是一连串的被淘汰那么多人,而且还是同时被淘汰,其诡异程度,无法想象。
但是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反正淘汰的又不是自己,干嘛这么重视!
他强任他强,我吃西瓜瓤,他弱任他弱,我往地上坐,对于神经大条的处安来说,他也只能想到这么多。
可是濯泽显然不是这样的人,连续有这么多的妖族学子,被淘汰,他不得不考虑其中潜在的危险。
现在抓紧与唐斌、半晴汇合,将手中的七色彩珠,投入无为而治院的盒子里,才是最重要的。
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叫上了唐婷“唐婷咱们该走了,去找你表哥和半晴他们。”
唐婷还处在于处安朝夕相处的高兴之中,哪怕是在远处望着处安一脸哀相,打着饱嗝的样子,唐婷都感觉到自己游离的心有了归处。
突然被濯泽这么一喊,倒是乱了神,错愕的对濯泽问到“啊!我们现在就走嘛?”
濯泽回“嗯!这山河社稷图里变幻莫测,不知道有多少潜在的危险,完成这次小考的任务才是上策,所以说,我们现在就出发。”
濯泽说完,唐婷明显有些失落,关键还是濯泽他讲的是对的。
总不能因为自己再想和处安待在一起,而与自己这一院的人分道扬镳吧!那肯定是不行的,自己再不舍得,也要和处安分开。
别扭地低着头从地上坐了起来,跟在濯泽的身后,想要和处安打声招呼,但就是张不开口。
还好处安比较机灵,从地上坐了起来,扭头看向身后的濯泽问到“你们要去哪?”
但濯泽可是对处安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回到“你管不着。”
濯泽对处安的冷漠,这可是急坏了唐婷,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啥。
就好比是一条迷了路的小鹿,只能急得干跳脚。
处安看濯泽脚步不停,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很是真诚的劝解到“你一个人带着唐婷,唐婷还没什么能力自保,你俩走在山河社稷图里,不怕遇到危险吗?”
在处安的心里,他是真的想和濯泽化干戈为玉帛,告诉他,自己不是他所遇到的群纨绔子弟。
处安也知道被别人欺负,是何等的滋味,在莫城这种边境,他见过太多太多了。
相比较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痛苦,处安他更喜欢阖家欢乐的幸福。
所以说,他才这么希望可以改变,自己在濯泽心目中的印象。
处安的话语声,也引来龙凡轩的注意。
而龙凡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自打他从山洞中出来之后,就总是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看向处安。
有时候被处安发现了,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将目光移开。
很奇怪,以龙凡轩这种天大的事儿,也不关我的事儿的性格,竟然会这么的刻意的注意一个人。
此时的龙凡轩,更是用着观察怪物一样的眼神,观察着处安的一举一动。
现在的龙凡轩,倒是成了男版的唐婷,不过与唐婷不同的是,龙凡轩的眼神,更像是在理解处安的行为一样。
别人都这么不待见你了,你还费那么多话干吗?
处安的这种行为,让龙凡轩很是不理解,但他也并不会为此而插嘴,就这么像看戏一样看着。
只听濯泽对处安又说“有危险我也会自己解决,用不着你在这给我惺惺惺作态,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为此处安是相当无奈“你怎么这么不听劝,我对你没有恶意?”
“我说了,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濯泽中气十足的喝到。
处安也无计可施,只好作罢,手一撒,心却凉了下来。为什么自己的一片好心,就是换不来濯泽的坦承相待呢?
周围的天色,也随着处安的心情,逐渐暗了下来,月亮与太阳争辉,终于在黄昏时分出了胜负。
相比较太阳的光芒万丈,皎洁的月光,总是可以给人带来一丝静谧的感觉。
可是除了静谧,还会有着一丝清冷,就像是此刻的处安一样。
但这份清冷,只是一份意境上的感觉,无论如何也无法让空气中水分凝结成霜痕,但在处安的眼前,却凭空出现了一块、一块、又一块的霜痕。
呈雪花状的霜痕,既不随风而上,也不飘落而下,就是这么突然定格的,出现在处安的眼前。
而且还都是在一个平面内,就好比在处安的面前,倒立起了一道无形的墙,这类似于霜的痕迹,就凝结在墙面之上。
处安还以为老花眼,出现了幻觉,扭头看向众人,这才发现身后的龙凡轩早已祭出了骨刀,濯泽也停下了脚步,唐婷则是瞪着大眼,张着嘴巴看着霜痕凝结之处。
随着霜痕的越来越多,无形的墙面,也终于不堪重负,一声犹如玻璃破碎般的声音,传入处安的耳朵里,眼前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并凭空出现了多人。
但处安已经来不及细细观察,面前这些人到底是谁,因为伴随声音而来的,还有一道劲力十足的剑气。
处安不敢多做思考,看到剑气已然快要和站在前面的濯泽对上,反手拔剑,上前一步,与濯泽齐力对抗这突如其来的剑气。
剑气的力道之大,让处安暗自惊呼,膀子上铆足了力气,才和濯泽一起接下来这道剑气。
不算很软的地面上,也深深印下了他俩的足迹。
由此可见,能使出这般力道剑气的人物,是有多么的强大。
接下剑气的处安,在没看清来者是何人时,就直接喊话到“是谁?”
可是处安此话一出,传来的却是阿冲的声音“协准你疯啦!没看到前面有人吗?还挥毫出这般厉害的剑气。”
在阿冲的身旁,还站着众多安之若命院的仙族学子,其中就包括协准以及明天。
协准轻笑的对阿冲回到“无意之举。”
阿冲再次斥到“你到底是无意之举,还是有意为之?我自有分辨。”
阿冲说完,也不等协准给自己回答,径直跑到处安的身旁,在处安还没开口的时候,阿冲便对其问到“处安,你没事儿吧?”
可是处安看到阿冲,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又看到前面站着这么大一帮子的人,有些错然的回到“阿冲,你怎么在这儿?”
“先别管我,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受伤。”
“额!没有啊!”
听到处安的回答,阿冲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此时的协准看到阿冲与处安,这般亲密的样子,再看看被阿冲遗忘明天,顿时就有些不爽了。
因为协准身为明天最亲近的人,自然能看得出明天对阿冲的信任与重用。
明天他极力的想要拉拢阿冲为己用,给足了阿冲面子,同时还给予了阿冲,众多仙族学子都无法享受的权利与地位。
比如说,明天曾直言的告诉过和平学院全体仙族学子,阿冲在仙族的地位,就相当于明天的地位,阿冲的话,就相当于明天的话,若有不从者,执仗行。
现在倒好,阿冲完全没有把明天当回事儿,甚至没有给明天汇报一声,就直接跑到处安面前。
要知道,仙族是最重视等级制度的,阿冲的这种表现,怎能让协准咽下这口气。
喝令的对阿冲说到“付冲,我命令你,马上给我回来。”
本来处安还在疑惑,阿冲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结果听到协准,这般对阿冲般吆五喝六的样子,小脾气也噌得一下上来了。
看着协准对其说到“你是哪位,敢对阿冲这般趾高气扬,刚才那道剑气,也是你使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