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这边,在和处安争斗过后,虽说损失了虎鲛这名大将,但也算是取得了不小的成绩。
不但夺取了楚凌和棠儿身上的六枚彩珠,还抢来了石宽,也算是在间接上,消弱了处安他们的有生力量。
而且在石宽身上,还有三枚七色彩珠,去掉被乌木捏爆的哪一枚,在加上原先拥有的九枚,乌木这里,总计十七枚七色彩珠。
可以说乌木这里拥有的彩珠,是所有队伍中最多的一支。
然而就是有了这样的成绩,也没见他们有多么的兴高采烈,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满足于此,只是因为他们太累了。
自从乌木他们进入山河社稷图以来,就一直忙于搜刮图内的彩珠。
而乌木为了获得彩珠,更是不择手段,大大小小的几场战役下来,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疲惫,进行在雨水之中,更显萧何。
先不说他们身上受的伤,但说这图内几百斤的灵压,就够他们喝上一壶的。
可是哪怕是这样,乌木依旧是除了乌本于奕甲外,都不曾将彩珠,赠与任何人。
“哥!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乌本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地,指着身后的其他学子对乌木说到。
乌木顺着乌本的目光,往后看去,只见其他人员,个个垂头丧气,像死了爹娘一样。
乌木也不傻,自然清楚他们这样,是因为什么,可是他为此,并不会做出任何表示。
反而是低声对乌本说到“够了,别说这么多,赶快前往中心地带,把彩珠投入学院的盒子中,才是要紧。”
“可是……。”
“我说够了,你没听到吗?”乌木压着声音对乌本喝到。
乌木身为哥哥,他当然清楚自己的弟弟,想要对自己说什么。
无非是将彩珠分下去,或者是歇歇脚之类的。
但这两者,在乌木这里,都是不可行的,至于乌木为什么会做的这么绝,那是有原因的。
先说停下来歇歇脚。
这无疑将会延迟乌木心中的最终目标,时间拖久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麻烦。
而乌木这个人最怕的就是夜长梦还多,况且自己刚才还淘汰了,不该淘汰的人,乌木根本没办法让自己停下来。
再说将彩珠分散下去,以减缓他们的疲劳。
这一点乌木身为领导者,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们这只揉杂了多院的妖族队伍,实在是太过于复杂。复杂到乌木,根本不敢把彩珠分下去。
一是因为乌木无法,对每个人做到百分之百的信任。
二来是因为投入本院的彩珠,能化作分数的,只有万物一齐院的妖族学子可以。
如果将彩珠分下去,到时势必会导致分赃不均,更容易引起混乱。
与其这样,倒不如将彩珠,全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只能说乌木这样想,配合着他们当前的局势来看,也不是没有他的道理。
只是乌木这样做,已经开始无法掌控他们每个人的情绪了。
正如阿冲当日与明天所说的那样,愤怒与不满,在个别人的心中,已经开始酝酿,而且他们的这种状态,是不可逆的。
“放开我,石宽不要和你们走,快点儿放开我。”
石宽一声怒吼,引来了乌木的目光,看着已经恢复神智的石宽,乌木感觉到很诧异,总共控制着他不到三两个时辰,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自主意识。
“这是怎么回事儿?”乌木低声问着乌本。
乌本回到“哥,以我们对王牌的使用权限,能控制石宽这么久,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若想长时间的控制他,那是只有妖王才能做到的。”
“那还能不能再次将他控制住?”
乌本摇了摇头“怕是不能,毕竟我们现在还只是一名求学的学子,对王牌的使用很有限,最多能同时控制两到三人,每人不超过三个时辰,而且一个人,是无法做到多次控制的。”
听此,乌木看着力大无穷的石宽,马上就要挣脱别人对他的约束,脸上突然挂起了平时少有的笑容,喊了一下石宽的名字。
而此时石宽双臂一震,挣脱了别人对自己的束缚,看着边喊自己名字,边向自己走来的乌木,石宽的脸上,露出了讨厌的表情。
“石宽讨厌你,石宽不愿意和你待在一起。”
“哦!好!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
乌木说话时,语气很平缓,似乎带着一种温柔的感觉,边说边走到石宽面前,用着自己左手仅剩的半个手掌,搭在石宽的肩膀上。
“可是石宽你讨厌我没关系,我放你走也没有问题,只是你离开我之后,你准备去哪里呢?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石宽当即回到“石宽当然是去找我的好伙伴,处安他们啊!”
当乌木听到石宽这样的回答,脸上的笑是越来越温柔了,可以说,今天是乌木将自己,表现得最温柔的一天。
“你要去找成处安?”
“嗯!对!石宽要去找处安。”
“可成处安他始终是人族啊!而你石宽是妖族,人妖两殊你不知道吗?更何况成处安他已经死了,你是准备去找他的尸体吗?”
乌木在说话时,始终是带着开导与玩笑的意思,貌似他已经把石宽,当成了自己的至爱亲朋。
而石宽他是傻,但这不代表他分不出来好坏,坚定着语气说到“不,石宽不相信处安会死。”
乌木笑了,笑的很开心,很洒脱,两手不断抚摸着石宽的脸颊,对石宽简直就是宠爱极了。
良久之后,乌木问到“那你这是铁了心,要去找成处安是吧?”
“嗯……。”
石宽这声回答,有些怪异,因为乌木右手弹出的利爪,已经切断了石宽的咽喉。其动作,是这么的干净利落,以及娴熟。
而石宽的身体,伴随着天上的雨水,倒在了血泊之中,气管处发出了难听的喘息声。
没多会儿,石宽就彻底失去了,回到处安身边的可能。
乌木的动作,是石宽还没能想到的,同样,也是其他人没能想到的。
“好了,我已经帮你找到了成处安,你俩个杂碎见面时,给我开心点。”乌木随心所欲的讲到。
在场所有人都看着乌木,发现他竟是这般从容,丝毫没有因为淘汰的石宽,而影响到他取胜的心情。
至于乌木的形象,也成为了在场所有人当中的一个异类。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位角色,才可以对本族学子,做到这般如此?这让众人原本就是不是很美丽的心情,更是压抑到了极致。就连乌木的至亲,都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哥,你……。”
“好啦,抓紧赶路。”乌木平淡的说到。
至于乌木平淡的语气,更是起到了催命符一般的作用,终于有人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了,冲着乌木喊道。
“乌木,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人的说话时,还指着倒在血泊里的石宽。
乌木回头瞅向那人,脸上还是挂着独有的温柔。
“你是指哪方面?”
“你说我指的是哪方面?自从进入这山河社稷图以来,我们就没有一刻停歇过。
死的死,伤的伤,到了最后,我们又得到了什么?还不是一无所有。
你只会把我们像佣人一样使唤,现在倒好,你又轻视我们本族同胞的性命。让我很难想象,你接下来会怎么对待我。
难道我们为你拼死拼活后,就只值得你这般如此吗?老子不干啦!”
这人将自己内心中的不满情绪,给完全吼了出来,可当他吼到最后,他就开始后悔了。
乌木那凝视的眼神,以及他压制性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让他不禁胆寒起来,以至于他的声音吼到最后,几乎是细如蚊声。
“你说完了吗?如果你说完了,该轮到我了吧!老子是没在乎你的感受,可是我又几时在乎过我自己的感受。
你们一刻也没有停歇过,我可又停下来过,难道我乌木就不累,不烦,不愁?”
乌木这话并不是单说给那一人听的,而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啊!我问你们,我说的可否属实?”
从下无人回答,也无人敢回答。
“好,既然你们不回答,那我就不拿这个说事儿了,但是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我现在想要对付的,不是你们,而是除你们之外的所有人。
所以说我需要你们,你们谁也不准给我走,现在我也不想拿我手中的王牌,和你们说事儿,更不想说什么大话套话。
我只想拿我乌木自己的本事,和你们说事儿。
但凡有擅自离队者,就是和我乌木过不去,哪怕你们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乌木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乌木讲完,场下没了声响,纵使是他们再有不甘,在乌木面前,也只能把自己的头颅低下,做到无条件的顺从。
也许面对于妖族的远大抱负,他们身为妖族学子,都有可能会让他们在此次的小考中,打马虎眼。
但是和他们同为学子,且实力远超于他们的乌木,却一定能让他们令行禁止。
这就是乌木的实力,以及威胁,赤裸裸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