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自从孟瑶君上次来思过崖之后,已经有四个多月,没再出现。
此时的思过崖,寒冷凛冽,四周的植被,枯萎的枯萎,凋零的凋零,只有柏树依然翠绿,枫树如今正红的妖艳。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叶二月花”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林脩站在洞口,瞅着那火红的枫叶,不由地吟出了杜甫的名句。
深秋的冷如同在身上覆盖一曾薄纱,让原本就冷清的思过崖更加冷清起来。
走到常坐的那块石头上,迎着朝阳,林脩默默地看着四周。
眨眼就快一年了,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居然什么都没学会。
林脩不禁反问自己,若是自己没有穿越,是不是现在公司都快上市了呢?
看着朝阳缓缓升起,一时间,眼眶竟湿润了起来。
...
如今凌云宗内外众人都换上了厚衣服,一个个站在房门外,各自修炼起来。
舞剑的舞剑,打铁的打铁,练丹的练丹,各自忙着手中的事情,唯独孟瑶君坐在自己的小庭院之中,闷闷不乐。
前几日,不知道孟云帆从哪里找了个会女红的女弟子,让陪着她练习女红。
可孟瑶君的性子,岂能安耐下心来学这种东西。
没热乎三天,就心生厌意,将女红用的东西,一股脑地都丢到了房间外面。
气的孟云帆恨铁不成钢,却又不好多言。
毕竟她母亲早早过世,只留下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女儿,想打却不忍心,骂几句,她也不痛不痒。
孟云帆看着自己的女儿,只能暗暗摇头叹息,奈何从小对孟瑶君宠溺惯了,想要一时让她改正,岂是易事。
凌云门其他弟子得知林脩被关到了思过崖,一个个都神色凝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犯了什么过错。
再加上由于孟瑶君的求情,林脩又被延长了两年时间。
众人对林脩都不再谈论,之前还会时不时地议论几声,但这小半年的时间过去,也都淡忘了林脩这个小师弟。
唯独孟瑶君念念不忘,经过上次之后,她也不敢再去思过崖,只能通过“玄灵镜”关注林脩
林脩在洞外坐了半响,感觉实在太冷,回到洞内,将石床上方墙壁上的枯藤双手用力拽了下来,在石桌边上生了堆火,以作取暖。
中午吃了李伯送来的饭菜,林脩和他闲聊了几句之后,李伯便离开了。
剩下林脩独自一人,又是煎熬。
洞壁上的文字看了不下百遍,林脩都能倒背如流,洞外的每一寸地方,也都被他仔仔细细地翻找过,却没找到什么好玩意。
望着面前的火光,林脩脑海之中的系统,突然叮地一声,响了起来。
“恭喜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系统的主动提醒,让林脩颓废的神情为之一震。
立马朝着眼界中出现的抽奖转盘点了下去。
叮叮叮...
随着转盘急速转动,林脩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冷汗直冒,心中暗暗祈祷,这次千万不要再抽中“谢谢参与”
随着转盘停止转动,指针直接停留在了一个“午夜技能”的列表上。
“恭喜,获得午夜技能”
哗...
瞬间一个灰色界面跳转出来。
林脩认真一看。
这午夜技能列表之中居然有十二道技能。分别是
“窥视技能”
“潜伏技能”
“聆听技能”
....
“十二个,都能用吗?”
林脩暗暗一想,随便点了其中一个。
“叮,恭喜获得聆听技能”
随后其他十一道技能,瞬间变成上锁状态。
这?
坑爹吗?
林脩脸色骤变,怎么才一个,不是解锁了整个列表吗?
林脩一头雾水,他虽然对系统研究了多次,算起来已经很透彻了,可没曾想,这居然只是解锁了其中一个。
而且刚才自己手贱的随便点了一个,这不是欺负人吗?
朝着系统吐槽了一声。
看着已经解锁的技能,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这系统技能只给一个名字,至于具体的能力,还要自己摸索。
看着“聆听技能”林脩嘴角微微抽动。
这儿除了自己,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的地方,我聆听鬼啊。
心中既是无奈,又是自责,可已经选好的技能,又不能更改。
林脩望着火红的火光,静静地添柴。
午间到是能暖和一阵,这几日林脩都趁着天气好,在洞外舒舒服服地嗮太阳,可惜今日天不遂人愿,也不只是老天也抽风了还是真么的。整个思过崖狂风大作,地上的枯叶被刮的漫天飞扬,整个天空一片灰沉。
躲在洞口瞧了两眼,林脩放弃了外出计划,继续躲在洞内休息。
这段时间,林脩身边到是多了不少物资,先前孟瑶君带来的修炼手册,如今他也背的滚瓜烂熟,虽然还没修炼出真气,但好歹是记了下来。
李伯也时不时带一些日用品过来,接济一下林脩。
反正在这地方,对其他人来说,到是个清修的好地方,但对林脩而言,睡觉很是舒坦,既没人管,也不用修行。
一切都顺其自然,而且宗门的薪资该领取的也都被李伯捎带地带了过来。
看着一万多薪资和那几颗丹药,便是林脩每日必数一遍的趣事。
只不过,现在林脩想试一试系统解锁的新技能,看看有没有用,反正也是闲来无事,试它一试也挺好。
说干就干
躺在石床之上,将“聆听技能”轻轻一点。
刹那间,整个脑海之中,有无数道声音传了进来。让林脩仿佛身处在一群老年人协会之中。
“我面壁三十载,修的凌云秘法,现在刻于墙壁之中,有缘人听之,可习吾大乘道法...”
“吾乃莫崖子,面壁五十载,虽是后来之辈,但五十载钻研,已能化腐朽为神奇,今日也将功法刻于墙壁,待有缘之人,观摩。”
....
随着声音不断传入,林脩面前突然冒出无数虚影,有年迈的老者,有三十多岁的青年,有四五十岁的大叔...各自穿着样式迥异的服饰。
这些虚影不断在洞内四处走动,或坐或站,或沉思或冥想。
不过他们最终都在洞壁之上,留下了自己的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