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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听爷爷说过去的事情

事情就是如此的匪夷所思!最起码是保持现状不好也不坏的!或许,村里本家赤脚医生姬慎棵说:“我还专门从县里进了很多好药特效药的,这些都是专门给三爷爷进的呢。”意思是药品得给老爷子用完才行呢。

如此,就这么等着像等着被命运宣判一样!又等了15天,老爷子都已经时昏迷时清醒恶化状态!有时候还能说话,就是表示:“再也不用去县医院啦。”

他老人家看似已经对这些事情已经无所谓了。他肯定明白去的话还能有救,不去的话一切都会灰飞烟灭了!

到此,三兄弟现在也为难了,这时都已经明白事情已经恶化到很糟糕的地步。商量结果:就打电报给千里之外的大伯,要求他尽快给出意见并且回来看看。

老爷子清醒的时候就和奶奶说:“我一直挂念儿子们家的关系,千万要和睦团结。不要向我学习,一定得团结!”诉说着几个儿子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道理。老人家就絮絮叨叨回忆,说他过去的事情。

老爷子出生在清末民初,1912年1月1日!阴历11月13日。这是一个新时代开始的年份!中华民国元年。虽然仍旧是纷争不断、连年内战,但是人人都在寻找新的希望和目标!不再做腐朽懦弱清王朝的奴隶!要做自己的主人!

老爷子是姬家的老三,有一个最大的大姐,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和一个最小的弟弟。

虽然家里穷没有办法供他们完成私塾学业,但是上一辈人都是尽力供应:大哥上了4年、二哥也就是上了3年,他上了2年,大姐和妹妹都是跟着自学,那还是一个极其重男轻女的时代。

此后,家里就再也没有办法供他们上学,都快吃不上饭了。最后的结果是老大学习一般辍学,老二很聪明表现很好停了有些可惜,老四太小只是在家里跟着学着玩,但是家里现在只能供一个,所以作为老三也得辍学。

当年连年打仗兵祸加上天灾,没有化肥没有好种子,家里收成也不好,还要养活着这么多的能吃死老子的半大小子。他们干农活却没有一个劳力能干,正是一个小家庭里青黄不接最严重的的时候,继续供应二哥只坚持了2年,实在是难以为继,最后为了公平,都辍学了。

那时,兄弟姐妹们都知道上学是脱离苦难生活的唯一通道,只是家里穷啊,但是经过各自努力,互相帮助都达到了高小水平。这在那个年代的农村是非常不错的了。有时候几兄弟都是偷偷的哭,但也改变不了什么!时代就是如此!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在东北放羊放牛的时候积极自学了一些文化知识,加上听评书、讲古,一直到回老家种地都没有间断过。因为他不想成为睁眼瞎,被地主老财骗着傻傻的活着,他看到很多的老百姓给人家种地一年到头什么也剩不下,都是被坑惨了!都是没有文化知识的问题,虽然大多老百姓都是在忍气吞声的承受着!他要自己活得明白些。

人不能没有骨气!更不能成别人的奴隶!要自己做自己的主!

老爷子是四个兄弟回来的唯一一个,因为这里有父母需要他赡养,这也是农村里朴素习俗,一般都跟着小儿子生活,要么老人就是独自生活。爷爷是个孝顺的,当然要养着老人!

24年全家老小都闯关东!投奔大哥大姐,他们是先两年打前站,来信说已经站稳脚跟。经过历城歇脚的时候,仅6岁的小弟弟跟着大家一起吃苦受累,他实在忍不住才喊着:“娘,俺渴。”

当时才6岁的小弟弟,长的跟小洪军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大大的,白白净净的,虎头虎脑的。只是小弟弟比洪军听话些,他可是全家人的开心果、心头肉。

二哥抱着小弟弟去讨口热水,当时老百姓都很热心,正当喝水的时候,来了一群游行的学生队伍,二哥跟小弟弟就被给冲了一下,兄弟两个看着热闹一边躲避。

等人群走远,可就是没有了小弟弟!小弟弟不见啦!二哥被吓傻了,他疯狂的呼喊小弟弟的名字:“小弟弟,小河!你在哪里?!”他找了半天!又询问了半天附近的店家和行人还是没有看到!

等老爷子也去找他们的时候,只剩下二哥一个人,他还在那里嘶哑的大喊:“小弟弟快回来!”……“小弟弟,小河,你在哪里?!”他一边还哭着,还跪着求围观的人们帮忙找找。

当时一家人都感觉天塌了,天塌地崩啦!真是晴天霹雳啊,这是一个什么世道啊,为什么那么乱!政府都是酒囊饭袋吗?

一个那么可爱的小孩子竟然搞丢了!二哥如同行尸走肉,一家人都跑出去四处找,连着找寻了2天都没有任何的消息,把半个历城翻了一遍仍是如此。最后,还是老爹下狠心继续赶路,但是二哥不同意!

二哥坚持要留下来继续找,他怕小弟弟回来了找不到回家的路。那时,进历城时候6口人,离开时候就只有4口啦!一家人洒泪分别,老娘哭的都丢了半条命!

好在二哥已经虚岁14,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终于进了东北,在宽城子和亲人相聚,但是没有人高兴!大哥大姐听到小弟弟丢了,全家人又是一通抱头痛哭。好在大哥也一直坚持学习,阴差阳错的,他竟然已经是小镇上的小学教员,薪水还不低。大哥做主帮着大姐也跟镇上鲁省老乡莱州小饭店萧老板结亲,马上就成亲!萧家是清王朝灭亡的时候闯关东。

爷爷也是个不服输的,感觉东北的黑土地有自己的一片天,他不想让大姐为难,让妹妹跟着大姐好些,他不愿做姐夫家店小二,自己找了家地主给人家放牛放羊。父母也跟城里的人家做帮工糊口。

姬老三连放了两年牲口,还成了半个兽医,还跟附近的老乡学了一身的拳脚,算是可以自卫。过年该结账啦,那地主老财想蒙人,工钱本应该二十块银元他却只给4块,幸亏自己是识字懂算术的,他一五一十的摆出来,拿着工钱走人!

最后,还是整家人商量凑钱在宽城子边买田地置业,到了27年连着买地带开荒60亩地!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啦:父母,妹妹和姬老三。大哥进宽城子的成了中学教员,二哥在历城的一个印刷厂工作,说是印刷报纸的。

一家人都有好的奔头,但是独缺小弟弟,一直是杳无音讯,二哥的信上说:“现在没有消息算是个好消息,应该被人拐卖啦:小弟弟那么可爱聪明,应该被有钱人收养啦,应该过的很好!”

28年东北易帜!大哥却南下去了金陵,说是去大学深造甚至还能出国,整天神神秘秘的。

姬老三农闲下来就看老大的书,接触了《哥达纲领批判》、《共产宣言》、《资本论》、《国富论》等等,大哥算是他半个老师。

姬家在东北的农田已经是120亩,他自认为还算是无产者!因为他养了6头牛来耕地,没有雇佣长工没有剥削别人,自己家也就是刚吃上饱饭,还都是杂粮饭,更节俭,并且他还经常帮助贫苦人。

29年妹妹嫁给了沂州老乡,还是大哥拉线,是做东北粮食生意的人家,姓周。他们是义和团最盛的时候来的东北,属于老第一批的开拓者。

鲁省老乡在外地都是肯下死力气干活的一群人,大姐家的小饭店变成了莱州大饭店,还有了4个孩子,谢天谢地都养活啦。

30年底老三姬念山说媒啦,是皖北的算半个老乡,家里是兽医,还有个养马的小牧场。计划31年农闲的时候正式成亲。姬念山为了避免成为自认为的剥削者没有再扩地,只是多积攒钱、粮食和牲口,顺便做些牲口生意,如此现在他已经是个富翁,家财过千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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