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甜因自己身上被吐得脏兮兮的,一阵恶心,立即将王东玄扔了出去,甩着双手,不知所措,只得把外衣脱了下来,扔到地上,接着奔到王东玄的跟前,猛踹他。
王东玄被踹得疼痛,加上吐了一阵,清醒了一些,在王甜再次用脚踹他的时候,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脚腕,用了一个巧劲,将他立即拽到在地,自己扶着桌凳,缓缓站了起来。
王甜立即站起来,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臭小子,你找死!”调出术盘,掐住剑诀,四盘转动,霎时间,五行金诀飞刀,八卦乾诀飞刀,天干诀庚辛飞刀,地支诀申酉飞刀连续召唤,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向王东玄飞去。
王东玄在迷糊中,调出术盘,勉强站立,以双手召唤出土盾、风盾、水盾、金盾一起来抵挡,飞刀打在盾上,叮叮当当的声响不断。
王甜觉得给王东玄这样一个高级学院的学生击败实在是奇耻大辱,便要紧牙关,拼尽全力地下狠手,加大飞刀的数量和力量。
此时的王东玄,气力无法集中,对王甜这种科级的实力持续猛攻之下,逐渐支撑不住,先是土盾被攻破,接着是风盾,然后是水盾,如今只剩下了最后的金盾。
王甜眼看金盾也要被破掉,露着嘴角的笑意,当即大喊一声:“去死吧!”他将浑身最后的气力全部爆发了出来。
刘演眼看王东玄支撑不住,也不顾十来个壮汉木棒打来的重击,盯住王甜,爆发出最后清醒的意识,猛地飞奔了出去,撞在了王甜的身上,将其撞到在地,自己也跟着扑倒在地,两人在地上滚了几滚,撞得桌椅翻到,才停下来。
十多个壮汉,眼看王甜被撞到,其中几个立即跑上去将他扶了起来。王甜正调动体内全部的气力,如今受到猛烈地撞击,一时间喘不过气来,也使不上力气,他用嘶哑的声音下令道:“给我把他们两个打废掉。”
两个壮汉搀扶住王甜,余下的分为两拨,分别去打刘演和王东玄。刘演身体受伤,无法招架,只得抱着头挨打。王东玄迷迷糊糊中,发动飞刀来打,可几下都没打中,被一个汉子先手一棍打中手臂,再也发不出法术来,术盘跟着消失,也只好抱头挨打。
一行人打了一阵,又有一拨人闯入酒馆,他们的手里也持有棍棒,人数是王甜等人的两倍,快速地将王甜的人全部制止住了,使他们不敢动弹分毫。来的人是刘秀和邓晨,还有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子,是刘演的妹妹,刘秀的二姐,叫刘元。
刘秀进门后,呼唤着刘演的名字,并奔到他的跟前,在两个人帮助下,将其扶了起来,邓晨带着两人去将王东玄扶了起来。刘元走到王甜的跟前,唰地给了他一巴掌,喝道:“王甜,你以为新野城是你可以一手遮天的是么?连我哥你也敢打?走,跟我去县衙见你爹,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说法?”
王甜道:“你敢打我?”
刘元又唰得给了他一巴掌,道:“我打你怎么了?”
王甜瞪了瞪她,忍住怒气,道:“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哥哥。”
刘元道:“那你看清楚了,再有下次,我就是追到县衙去,也要打你。”
王甜再次瞪了瞪他,压抑住怒火,闷头说了句:“走!”
十来个汉子搀着王甜,匆匆逃离了酒馆。
刘秀与邓晨让人将刘演与王东玄抬到了楼上的房间里住下,因还在醉意中,很快就睡着了。随后,刘秀将邓晨夫妻送出客栈,给客栈老板陪了砸坏东西的钱,自己也在楼上的另一间房间里住下。
次日一早,王东玄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头还有些隐隐作痛,身体上有多处被棍棒打得青紫的伤痕,痛得厉害,他经常见到喝醉酒的人,自然清楚酒后乱性的样子,因此他告诫自己绝不喝醉酒,可昨天实在是招架不住刘演的疯狂劝酒,便喝多了,现在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心中惭愧,甚是自责。
“咚咚咚。”有人敲着门说:“东玄兄弟,你醒了么?”
王东玄听见是刘秀的声音,急忙起身去开了门。
刘秀道:“东玄兄弟,昨晚受苦了,都怪我哥一个劲地劝你喝酒,致使你们都喝醉了,才让王甜有了可乘之机,唉!我哥就是这样,喜欢喝酒,以此结交江湖侠士,他愿意和你喝醉,也是真心结交你,他因你受伤,没敢第一时间来见你,特让我先来找你。”
王东玄见他说得真诚,笑道:“哪里,这事怪不得哥哥,再说了,你看,我没事,我们去找哥哥吧。”
刘秀笑道:“既是这样,那太好了。”
两人一同来到刘演的房间,刘演见到王东玄,当即上前来作揖赔礼,道:“兄弟,是哥哥对不起你,让你挨打了。”
王东玄急忙扶起,笑道:“哥哥说得哪里话,如此小事,我若承受不起,还怎么做你的兄弟?”
刘演一听,当即大笑两声,一把拍着王东玄的肩膀,道:“果然是好兄弟,我没看错你。”
王东玄被他重重地一拍,被棍棒打击的伤就开始痛了起来,忍不住“嘶”了一声。
刘演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三人随即下楼吃饭。
王东玄问:“这王甜怎么如此嚣张?”
刘演道:“新野县现任的县令是去年,也就是新帝登基那年上任的,他自称是新帝的宗亲,至于真假,没人知道,但王甜因此欺压县里的百姓,哼,这王甜就是个其软怕硬的家伙,那阴家小姐美貌,曾公然调戏过她,只可惜调戏不成,反被打得鼻青脸肿,自此见到阴家小姐都是满脸陪笑,毕恭毕敬的,不但是他垂涎阴家小姐的美貌,更多的是因为阴家是新野县第一大户,他惹不起。”
王东玄点点头,又问:“昨晚,我隐约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与邓晨哥一起来,还打了王甜两巴掌,甚是解气,她是谁?”
刘秀笑道:“她就是我二姐,我二姐可厉害了,实力在我姐夫之上,自然也在王甜之上,加上我姐夫家在这新野县虽比不上阴家,却也是大家,而且与阴家有亲,王甜自然也惹不起,被打之后,也只好忍着。”
刘演道:“这小子不要让我再见到,若是见到他,非得打得他服为止。”
三人聊了一阵,王东玄道:“哥哥,我还要进京参加竞赛,今日便请辞了。”
刘演道:“兄弟,你我结拜,还没有拜过皇天后土,不算礼成,随我一起去天地庙拜上一拜,如何?”
王东玄点头道:“甚好。”
三人一行来到城里的天地庙,在庙中,刘演与王东玄在蒲团上跪下,对着天地神位,刘演先念道:“我刘演与王东玄。”王东玄念道:“我王东玄与刘演。”二人同念:“今日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天地为证。”二人同拜了三拜,分别上了三炷香,如此,算是礼成。
出了庙,刘演和刘秀一路将王东玄送到北城门外。
王东玄道:“哥哥,刘秀兄弟,就此拜别。”
刘演道:“你回来的时候,务必从蔡阳县经过,哥哥我还要与你再饮三百杯。”
王东玄笑道:“好,一定。”而后深深作揖,上马前行。
两日后,王东玄到达常安,由于比赛是在三天后,所以他便在城内游玩,常安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大而繁华,让他不禁感叹:“我原以为九江郡城已经很大了,到了扬州城之后,才知道九江郡是座小城,如今见到了这常安城的繁华,才知道偌大的扬州城也不过是座小城。”
忽然瞧见不远处有人群聚集,锣鼓喧天,甚是热闹,王东玄便移步到跟前观看,人群所围的是一个擂台,擂台旁高高地竖立着一个旗杆,顶上挂着一面幡,幡上赫然写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
有人议论道:“这次摆下比武招亲的是哪个大户人家呀?”
一人答道:“这你都不知道?是大司空平家呀!否则哪里来的如此阵势?”
“现在的大户人家怎么都喜欢搞这比武招亲?先前是大司空王家,现在又是大司徒平家!”
“你有所不知,如今学术盛行,比武招亲不就是为了找到能力强的人才么!”
“哦,对对对。”
两人正说着,王东玄又瞧见身后走来几个人,当先的是一个青衣少年,衣着不俗,一看就是世家的公子,身后还跟了两个仆从,青衣少年抬头望见幡上写着的字,道:“比武招亲,有意思,随我进去看看。”
两个仆从上前将人群挤开一条路,让青衣少年走上前去。
王东玄乘着机会,也跟着走到了人群的前头,可以毫无阻挡的看清楚擂台上的情景,正在比武是两个少年,年纪约莫二十来岁,一个用的是剑,一个用的是刀,看起来实力都达了科级,刀剑碰撞时,气刃飞舞,颇为凌厉。
青衣少年盘着双臂,嘴角露着微笑,自语道:“既然是大司徒家的小姐比武招亲,为什么比武的只有科级的实力?”
旁边有人听见此话,应道:“公子你后来,不知情况,大司徒的女儿年纪尚小,只有十四岁,不愿嫁比她大太多的男子,故而将打擂的男子年纪限制在了十四岁到二十三岁之间,在这个年纪的,可不都是科级的实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