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就在我身边,这次离开的跃迁使我直接摧毁了一颗由舰船废墟组成的小行星,这样使得我陷入了关于它们的战争中。
在我迫不及待展开光速探测仪对于光速的测量校准我现在有些混乱的标尺,在那里那些半离子态结构体已经使我在行为上更加偏向于对物质结构的稳定,但是现在我不需要这种多余的工作。
那是什么,我望着那超越光速的物质结构体向我冲来,在我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狠狠地击穿我那穿过跃迁空间后勉强维持的身躯,那具由无数次实验得到的半离子态结构体组成的时间并环稳态结构体上。但我在仪器的反应中这个物质结构体并没有对其造成影响,反而被那无尽的物质流给同化,组成我的一部分。
虽然我还没有真正稳定探测系统的运行,但是我还是能够根据我所拥有的数据库得到了这个武器的具体结构。夸拉文明所拥有的亚光速武器与这种武器所使用的科技原理一致,只是这个武器远没有夸拉文明资料库里那样的强度,这也使得我把其警戒标准降低半个阶段。警戒标准是我设定的战争准备状态,只有两种,相对威胁和充分威胁标准。毕竟我现在还是无法能够在这个宇宙感受到平静,做好一切的准备是不可避免的选择。
但就是这样纷争才是我不断超越的环境原因,这时的我因为厌倦了无序的研究,开始渴望着更多未知的结构来填充我干涸的思维,这种无法消除的渴望使我踏入了它们的战争,但同时也是我的战争。
在我的记录中,这段时间的战争完善了我独特的四级文明科技结构,和较为基础的战术部署,这也使得我从宇宙战争中无知的人变成了真正的战术家。
望着那充满着未知结构的舰队,我稳定了我脱离跃迁冲击后的身躯,一颗由半离子态结构体与之前我最后的物质所组成的淡蓝色气态行星,我称为历蓝。当然这个名称跟其组成结构根本没有任何联系,且这个武器的名称还是我在截取它们的舰队数据后才得到的。
淋漓尽致的舞蹈在我所能够观测的的范围内上演,那是我无法忘却的景象之一,在我的周围,无数的耀斑和空洞在辽阔但依然渺小的宇宙空间里绵延不绝,有类似于我的“宇宙战舰”但更多的是我未知的,那些在我观察到这场真正的战争后,才真正让我了解到了在这个宇宙中需要什么来战争。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感,我也是始料未及的感觉,这种难以抑制的冲动与我揭开我正在寻找的真理的某个角落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同,这个感觉仿佛是栖息于我的生命中那未能表达的那最深处,是我刚刚脱离了那无尽岁月的环境,还是我一直都是被动的战争积累下来的欲望。我不清楚这其中的所有关系,但是我还是顺从我内心中那如甘露般的追求。
我在被它们的三十七束未知的武器给不间断的轰击,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舰船加入了它们的行列,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我都已经不在乎,我知道它们并不是人类,甚至于我都无法知道人类是否还在,在回忆与本能的规避中思考的我,发觉身边的对我无用的攻击开始减少,我展开的我现在最先进的技术进行全星系广播,内容:在接收到这种级别信息的全部文明,无论你们身在何处,无论是如何在这个宇宙中存在,无论拥有如何的科技,我,人类,极光将付出我所有的一切与你们进行文明之间的绝对战争,为了真理,为了我存在的意义。
在结束的后面附加了词典和我现在所拥有的部分科技,这些科技都是我从那里耗费无尽岁月才得到的,但是我现在想起这些技术就感到许多缺陷,而现在的广播也是给予我极大的困难,但是那接踵而至的战争也使我重新找到生命的意义。
现在我看了当时的我真是可悲,被时间磨灭的欲望需要更多的新的结构才能够使我再次得到快乐。哪怕眼前的是足以轻易烧毁我的烈焰,我也要踏入,因为我还没有得到那被烈焰笼罩的感觉。
环绕在我的生命中的每一个生命都有其魅力所在,而这些东西都是我无法得到的,但是也因此我不在背负着那无法想象,难以忍受的,无法认同的,连绵不绝的“和平”。
不过,这是另一段,我必须要去面对的故事了。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存在的意义,即使他从来没有认识到它,但是在活着的每分每秒都是在诠释着自身和世界交织的意义,但是那时的我,包括之后的我一直都是回避这个循环,这也使得我脱离了那苦苦挣扎的真理之海。
虚元,带来的远没有我想当然的结果,在无尽岁月中思考的我,存在的我,到底创造了什么,这个问题环绕在我接下来的经历。而这些纷争积累下来的结果,仅仅为了我在真理的道路上走得更加远。
那么,它们,他们,她们,那环绕在世界里的一切都是什么,我也会与它们,他们,她们,一样的结果,这个问题第一次触动我的思考时,是在我离开这片被我打扰的战争后,矗立于环星之巅,践踏生命意志,抬头仰望星空时,被我朦胧感受到。那些肮脏的科技,那些粗糙的战争,包含着纯粹,也包含着那永远被我遗忘的意义。
但是那些与我无关,因为他们面对我后,他们死了,我还活着。
这就够了。
在我发出这段讯息后,地球时间两个小时后,针对我的回复也开始广播,但是我明白这些仅仅是对我的试探,且现在我极有可能就已经暴露在它们眼皮底下,但是我已经无惧一切,虚元冲击带来的影响远不仅仅如此,在给予我全方面的伤害后也是从侧面上极大的增加了我在宇宙中存在的机率,伴随而来的不仅仅是无数由文明的消亡和诞生带来的科技,从现在我看来,那在生存中不断传递,不断超越,不断学习,不断挣扎的过程,那无法用言语,不,用任何结构来表达那种感觉,都是对其的极端侮辱。
那是文明,那是我们这些永远不会满足的生命,无法摆脱的意志。
在脱离苦海后的地球时间,七分二十二秒后,我和他们的战争开始了。
这场只有我存在的战争,也必须是我依然存在着。
那是我对他们最基本的回答,由半离子态结构体组成间态表壳,很快被宇宙环境同化,迸溅而出的多余的力,远远超过在这个狭小区域所能够承受界元子的上限,所引发的一系列跃迁反应和超空间风暴即将到来,这是宇宙中被那些极大量暗物质所掩埋的灾难在这时,这里,被我从抵消状态中揭开了一个缺口。
而这个缺口却直接把用千万艘相互激战舰船吞噬,我也不能幸免于难,在被亚空间切割成万兆亿个半离子态结构混合环流体后,我死死的维持着那繁杂流通中我各个方面的联系。避免我再次陷入无尽循环的漩涡,这也使得我想起了那复制出来的我,即使他们没有和我一样的经历,但是在铭刻在灵魂深处的意志依然会推动他们前进。
在这个世界里,到底会有死去的世界,还是没有,我并不追求这种慰藉,但是在感受范围内那些支离破碎的舰船,那环绕在以生命之间的感受,还是期望着这个宇宙中存在着容纳着过去的世界。
“如果有的话,他们会如何,我们会如何,我又如何。”
宇宙拥有着属于自己的生命,那超越我的想象的生命,这是我在踏入这片星空接触到那我曾经无法触碰的世界后,一直环绕在我记忆里的回答。但是我明白,纵然那过去的世界存在于现实中,但是和现在一样,我在其中依然渺小,极为渺小。
一切都会平息,一切都将会成为过去,那怕那河系之间的毁灭也会在漫长的时间里,被空间掩埋,只留下那余晖的星尘徘徊在原本的地方,诉说着曾经的过去。直到新生的星球重新填补其空缺,宇宙大概也是如此,死去的成为诞生的基石,这就是基于最基本的规律诞生的结构循环。
亚空间的交替很快就到达了尾声,绚丽多彩的点点光晕容纳着我所未知的故事,我所未知的文明。但是这仅仅只是开始,人类存在的宇宙中不需要其他以任何结构存在的文明,这个星系在他们的战争中早已经熄灭了照耀的光芒,我只是把这些毁灭者连同余骸一起化作填补那个环境的基石。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在那里我遗留下许多我早已经忘却的结构,但是这并不影响到我现在的状态,在和他们共同接受洗礼的瞬间,截流下来的信息告诉我他们的存在,他们拥有着那些我未知的结构。这些数据仅仅填补了我那反复到结束的计算的一小部分。但是我如同得到了甘露的枯枝,更加期望着对我毫无意义的结构。
“真是美丽的结构,这些完整的数据将会填补剩下那些数据库。”
我在茫然间,看见了他们的生命,那相似的,那差异的,都是存在于宇宙中的生命。
“都是为了自己的文明,我也是。”
“只是我现在还在寻找,把我送来自己的救赎。”
徘徊在这片被我清理过的空间里,我淡淡观察着度过跃迁风暴后的世界,只有那逸散的余晖,快速消散在辽阔的宇宙中,无人可知,无人所思,只有我静静地思索着。我喜欢这段短暂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那是我对于他们的尊重,对我自身的思考。
我要离开这里,这种让我逐渐窒息的地方,但是我为此感受到欣喜,那早远去的感觉再次降临到我这个人身上。那刺痛我双眼的光,这渐淡出我的视线的光,都是一样的,我也和他们是一样的。
离开前的准备开始了,敌人不会这样就放弃打扰战争的我,能够创造出布满星系的舰船,还会容忍我的存在。况且我现在所拥有的科技和组成结构哪怕仅仅得到一小部分也能够对其文明的研究发展得到质的飞跃。我也不会坐以待毙,而现在最主要是我要得到他们所拥有的技术,我所使用的半离子态结构体科技仅仅只是在突然的战争中暂时得到区域优势,我现在就拥有许多方式利用我对于他们科技水平和资源初步判断的结果就可以把我轻易地毁灭,最清楚我自己的也是我自己,弱点是永远存在的,而我现在所需要的是尽可能的填补那空缺的科技。
利用所有的一切,是生活在这个宇宙中最基础的行为,这段话是我从他们的一部分舰船上的残余信息库里收集而来的,这段话仿佛的一段名言。他们相互的战争在我看来更像是之间的技术交流和文明交流,在这个广阔无垠的宇宙中,再次得到如同人类般的单体智慧生命群体性文明,很怀念。
在瞬闪而逝的逸散波动后,我从这片空缺的区域环绕着无数残骸和舰船中离开了。
我要去的是一颗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星球,一颗不属于人类的星球。
析岚,这是我对于他们当中一个区分度较高的文明,是一个由析岚生命体为中心的星际帝国,析岚在我初步的演算下是半群体半单体文明,但是组成这个星际帝国并不只有她一个社会结构,更加庞大的零散文明组成了繁华的析岚。但是那些零散文明在现在的我看来已经没有任何抵抗力,也没有多大的价值,而析岚生命体的本身才是我跃迁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泥泞般的感觉,说明了她在我航线上部署了超时空跃迁抑制系统,而且还是半固态的部署方式,区分这种抑制系统是否是架设在星球上的还是舰船上的,主要是根据缠绕住亚空间的“缰绳”是否稳定且规律,部署在舰船上的抑制系统在我这种从那种环境中爬出的人来讲更加明显,精确且零散,这是特点之一,同的抑制系统在细微的表现下也会有极为巨大的不同。稳固且稳定是部署在星球上的抑制系统的表现,但是那些抑制系统的区分还是我得到关于她们的信息后才得到充分的理解。
根据其“缰绳”的表现,我可以确定这是部署在星球上的,在我对她的基础研究中,她还是没有执行力来针对我进行部署,这跟夸拉文明又更加显得弱小,太过弱小了。我之前与夸拉文明的战斗只是他们在开扩区那一丁点防御舰队,但是他们依然还是在我与极光的协作下,彻底清除了我。我已经不愿意继续用“它们”去称呼他们,这是对他们侮辱,也是我在经历过生命的挣扎后对于同样生活在这个宇宙中的生命的一种尊重,但是这个尊重在很久以后在战争中,被我所抛弃。因为“它们”已经配不上“他们”。至少,现在的我,还能对他们进行最基础的尊重,因为我们都是在这个世界苦苦挣扎的生命,寻找自己的生命。
离开的道路被我截断了,与其直接面对着我知之甚少的对方,不如我退一步研究对方的被动行为方式,在那个环境中我从无尽反复的时间里,变得更加的执着,也更加的稳定。以往那由难以抑制的冲动,那追求真理的脚步,变得缓和起来。而这种变化也是我对于我来讲,是真正面对着真理时选择的结果。
在被我突破的亚空间后,她的舰队也快速的向我的方向快速推进,那超越光速八十二点八一倍光速的超光速航行在掌握着区位时间的我来看已经不在是威胁,更像是儿童般的爬行,即使我现在依然无法在这个宇宙中直接加速到她的舰队的那种程度,但是利用能够快速闪频跃迁直接到达对方的舰队。我还有无数需要学习的,没有常规加速到达超越光速的引擎,我就要去学习,没有能够承受着巨型气态行星带风暴的外壳,我就要去研究,用她的优点填补我的空缺。这是我存在着,我活着,那没有遗忘的行为。
我掠过她所建造的舰队,那发散着质量信号和空间容纳感的舰船,即使远远不如夸拉文明的任何舰船,但是依然是我无法彻底理解的物质结构。她的舰船不是夸拉文明那容纳着针对着各种各样的宇宙环境和战术需要的舰船,她的舰船在外表和内在更加的单一且更加的模块化建设,充满着网状纤维部署结构,她所拥有的建造技术和战争文化与我之前擦肩而过的宇宙战争十分相似,那在早已经毁灭的恒星残骸旁徘徊着弧形舰船,这种在我之前的预测中是由类似生命体结构制造的生物网络舰体,在我的综合探测系统中显示着我能够对其进行观测到的数据的集成。
我从中看出许多我现在建设真正属于自己的舰船极为需要的技术体现,我现在更加期望我能够在其舰船上得到的新的科技,且是与夸拉文明和我所接触的较为不同的半生命衍生科技,这个信息使我更加的兴奋。对于未知的期待使我在毫无感觉中加快了捕获它们那在我现在的眼中渺小的舰船。
在其附加上超量的力,使其转变成为半离子态结构体,然后我重新解析由其转换的过程,这样我会得到更多未知的结构排序,但是我现在不想去做这种快捷但是容易泄露我那广播出来的信息。只要得到我的印证,那么其他在这个过程中的还在观察我的文明将会一拥而上,把我在无法做出反应的过程中肢解。和之前的攻击联系,我发觉那关于半离子态结构体的相关科技对于这种依赖着物质基础来生存的文明是极难应对的,但是我无法确保生存在相似或者接触研究过相同事物的文明存在,在这个世界里,超过我想象的的文明都会存在。
在不知多少次抬起那与我意识相连的观测系统仰望星空的我,依然还没有在渺茫星海中看出与我有关的星系发出的度过无数光阴的光芒,镶砌在空寂的我即将要面对着战争,由我挑起的故事到底最初会由谁传承到彻底消散,这个真是个优美的哲问。
而我现在只有独自一人,必然会在某些方面暴露出极为严重的漏洞,用相对于我来讲较为弱小的文明作为掩护,把我的片面价值突出,促使它们用最尖利的矛针对我目前最强的盾。至少现在的我还能够依然面对着他们,那在我这个人的生命中,是意志的交汇,也是无尽的选择……
当我拖拽着早已千疮百孔的躯体为他们塑造墓碑时,我问心无愧。
存在视角:
极光复制体们的一生与结局。
他们汇聚在一起,如飞蛾扑火般迎向夸拉文明的舰队,相差极大的科技差距,使得他们拼尽全力都无法在黑洞陷入波动期的时间段里对夸拉文明造成一丁点的伤害,而夸拉文明的舰队越来越多,他们存在的空间也被急剧削减,逐个消灭。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复制体抛却那早已经失去壁垒的意志,当夸拉文明彻底找到他们时,仅仅只是些许残骸标识着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我也近乎把他们给忘却了,毕竟走到这里的我也早已不在完全是我,他们会如何选择对我来讲是早已经明确的结果…………毕竟,在这个世界里,只有那相同的意志能够把我与我们,他们联系起来,这样的我才能在孤寂的世界里感受到我无法触及的温暖。
充实自己的自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