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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一次文明战争,真理的旅途

战争的原因有许多,在人类历史上有贪婪、有复仇,有信念等等理由。现在,我与极念对于夸拉战争的理由是:为了人类,为了真理。仅此而已。

在夸拉探索船上的资料库里的信息,我推算夸拉所占据的星系就高达三百九十八万个,还有二千万个开扩中的星系,且我们所在的星系在夸拉的开扩区内并不算是边缘,以至于我们一但与探索船交火,甚至探索船发现了我们脱离了他们掌控范围内,我们就可能会被他们在片星域那超过三亿艘五级文明的战舰注意。在以我们现在的资源与科技来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甚至用这种词汇形容我们还太过自信。不过,在先决的条件下,我们打破限制的机会还是有的,利用我与极念的特性,伪造出次文明的自救“壮举”。把极念推向这个星系的恒星,获取足够的能量与物质,建筑新的能量破碎机,才能有一丝可能完成现阶段的目标。

达成这个的起初条件有许多,一:是对夸拉的战略欺骗,把他们引向靠近我的轨道上,进步信息控制,彻底掌握探索船的结构与组成。为接下来的目标打下基础。二:当他们的探索船失联后,在他们其他舰队到达这个星系前,撞入该星系的恒星,以掩盖部分痕迹,在我的估算下,在是保全实力的最好方法。即使他们立刻明白我们并没有在恒星里消融,以他们的科技逆向推算,他们并没有在开扩区里布满拥有歼星级的舰队。三:在他们的资料库里,我参照他们历史,虽然他们与相对于他们而言的生命间发生了上千场星系级的战争,但是当他们晋升到五级文明后,战争却渐渐平息,开始稳定发展。当中我明白了,在这个河系里的文明到达五级文明后,可能已经是这个河系的中流砥柱,较为稳定,当然也无法肯定这个河系是更为高极文明的核心地区。我们早已经做好飞蛾扑火的准备。不过,他们要存在下去,我并不清楚原因,大概相对于保存我的情况,他们活下来所能够产生的意义更为重大。

在宇宙当中,文明如繁花似锦般点缀在星海间。沉沉浮浮的文明,在当中诞生于其中灭亡,但我在乎的只有人类。我不会为我未知的文明而感到一丝感觉,纵然那个文明无比伟大,但是因为不是我们人类,总有一天会变成我们的敌人。在和极念的大量的信息交流后,我已经不在掩饰我的根本欲望,这个世界只需要人类一个文明,它们的存在就是威胁。

到底为了什么,我还能为什么,为了自身的欲望而去毁灭一个与我无关的文明,对我有帮助的文明。无需多言,要做就做。

极念的目标是建设出能表现出毁灭的环境与能瞬间毁灭探索船的武器。夸拉是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极念毁灭的原因,肯定会吸引着在那探索船上的科学家们更加靠近我。在当中如果出现不确定结构,立刻抛弃探索船,冲击恒星区域。其实我们这种计划就是在找死,以我们极为不完整的科技树,在整合了极念的技术与我在地球上学习到的科技,勉强在利用我与极念的特点,发展军事科技,在这个时候,极念那信息结构生命就只能够进行研究与开发,他们对于世界的影响仅仅凭借着那消耗大量能量才能够使用的物质操纵仪,而我能够掌控这个星球上的一切。在艺术与文化上,我们只有极念的战争史与我拥有的人类意志。

我们的技术是极度偏科的,我现在都能找到四个就连二级文明都可以毁灭我们的方式。我们的特性带来了其它文明无法匹敌的力量,但是我们也因此在某方面极为脆弱,就像我们人类在地球上,利用着几种病毒与核弹就可以彻底的灭绝,人类到底如何,我现在无法得知,但我一定要回去,看看那片天地是否还有人类的痕迹。这大概是我在这宇宙中唯一的寄托,但不是活着的唯一。

过去了五十八个地球日,我们正在做最后的检查。

“能量导入稳定,结构稳定,爆炸模型测试无异常,极念完毕”信号导入了我新建的计算体中。

“伪装层与保护层第二十五次模拟测试稳定,引力场压缩开始,屏蔽层远程组建完毕,极光完毕。”

我的引力接触点与极念在做着战争开始的最后交流。

“准备好了,开始战争。极念”

“对夸拉战争开始!”

“开始。”

这开始的一瞬间,我的外表壳接触的沉积层开始在我的引力场下破碎,一道微小的闪光在晶胞脑处发出,那是极念在晶胞脑里建设的爆发射线器。在恒星的光辉下是多么渺小,但是在我们看来却是多么突兀,这一点闪光足够引起夸拉的注意。夸拉探索船立刻发现了我们放出的诱饵,立刻对极念发出许多信息,但是都没有回复。在这里我与极念们曾经交流过,他们认为在这里应该回复极念文明最后的回复,以吸引夸拉靠近我。但我立刻否决了在一提议,我认为毫无回复更能吸引夸拉到来,以极念在夸拉表现的科技水平完全可以达成在一点,但是绝对的未知才是更加充满吸引力的,一个奇特文明的毁灭的原因与过程,而且当中的危险较小时,付出行动的可能性就更加增大。

在观察到我的沉积层的变化后,他们也渐渐放弃了对极念的呼应。我们与夸拉之间开始了绝对的沉默,只有宇宙背景辐射永不停息的扩散。我的表现也平静下来,沉积层也逐渐恢复,见到夸拉还没有做出确切的行动,我开始做出更加有吸引力的事,我稍稍改变了引力场的变化,把曾经充满极念的晶胞脑植株拉向分解层。这种植株是极念独自建设的殖民地,其中甚至附加了无数死去的极念生命,这些都是缺少结构与信息死亡的极念,我早就明白极念是远比人类更为纯粹的真理追求者,他们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得到更多的结构来推动科技的发展,对于真理的探求。在极端环境下产生的文明也带上了那无法抑制的疯狂,但是他们从来没有造成这种环境的我表述什么,正是这种的态度,才让我把他们看得比我自己还有珍重。

在得到与失去的双层吸引力下,夸拉探索船终于开始变化了轨迹,向我加速靠近。庞大的舰体以我无法理解的速度接近,这也从侧面上凸显出了他们的强大科技实力。第一目标完成,在在他们到达了陷阱点处,我们开始了第二阶段的进行。我开始激活隐藏在沉积层里与其它物质无异的屏蔽层材料,因为之间构造会引起夸拉的注意,我引导形成屏蔽层的物质在夸拉探索船靠近我的路径上盘踞,依托着拥有着巨大计算力的计算体,我有足够快速的力量远程构造屏蔽层。夸拉探索船在感受到周围物质变化后,立刻切断了救援信号,他们的舰船在极念的研究下是在我们未知的技术下是相互联系的,不过,经过极念的推算,这种联系可以传递的信息极少,但是判断危机与死亡还是可以确定的,一但他们掐断了通讯,就会立刻引起夸拉开扩区的全部舰船的注意,甚至与此同时在夸拉中心计算机里的数据备案就开始运算其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讲,还没有到达最坏的程度,因为其社会形态过于稳定,虽然夸拉文明如果发生战争,他们全体人生命体就会爆发出可怕的战争潜力,但是因为其生命的均衡,他们对于一些突发事件处理在我看来还是不够彻底,他们当中的全民意志会作出的决定精确而快速,但那些许延迟就会带来无法挽回的结果。

现在,夸拉文明的行为模式正在我们的预期计划中行动。他们的探索船已经是我们的了,在屏蔽层建立好时,极念的信息入侵与我的对于探索船的控制就已经开始,他们虽然在舰船里设置了生命体直接操控的装置,但那一部分设备,在我从推进器的缺口侵入引力场下第一时空被破坏,在掌控舰船的过程中我直接切断了他们生命体的控制机体的联接,与我们人类不同的是,虽然跟人类很像似结构,但是其中物质组成和表现形式完全不同,他们的可视光频率相对于人类更高,他们拥有六只极为灵活的接触器官,能够拥有感官效应,他们更像是地球上的蜘蛛,但是更加庞大且灵活。他们身体由三万多个外骨骼与四千多个内骨骼,最外层还套上他们颜色与样式各异的附加装甲,样式表达了不同的职位,颜色代表不同的地位。利用装甲来与外界交流。

这是一个全方面都超越人类的文明,文化上,长达五万多年的历史与大量艺术资料,对于生命的认识和宇宙的认识远远超越了我们现有的文化,对我造成巨大的冲击,爱情,友情,亲情,他们都拥有且比我们更加浓厚。在阅读这一部分时,我们都被其中的美好与痛苦给吸引,沉浸其中,但是最终,我们舍弃了他们的文化,他们对于自身的理解,他们一切的伟大成就都是他们的,与我们无关。因为他们并不是人,他们的高尚、他们的信念、他们的意义都不属于我们,而这些只能更加坚定我们把他们灭绝,他们的优秀只不过是增加了我们之间的战争的艰难。既然这个世界中需要和平,那也必须是由我们人类所缔造出来的和平,除此之外,都是对我们不利的。

不过,我们在其中也得知了文化也可以成为武器的事实。对于文化类的攻击也越发谨慎,这是极其重要的缺点,在夸拉的文化冲击下,我们居然在信念上收到了动摇。我们真的一定要战争吗?我们和他们一样都是宇宙芸芸众生的一份子,为何不团结一起去探索无尽的未知。无数的生命平等的交流,团结一致的充实自身的力量,实现我们的意义。我们在自问自身的选择是否正确,在我们对于战争的探索时,在极念当中形成了一个群体,把我们纷乱的思考统一在一起。

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在进行战争中,我们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在这场战争里,我们不是只得到了挣脱束缚的快乐,那怕接下来的战争,我们可能有巨大的牺牲,甚至于灭亡,但是我们不是应该感到满足,我们难道不是感到幸福,我们极念与极光本就是一体的,我们诞生于宇宙中,追求真理,追求结构这才是我们的本质。与除人类外的一切生命之间的战争,那么,我们的意义不就是战争而已。

“我们本就需要战争,只有战争能够在我们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感受到活着的意义。我本就早已经死去,大概只有战争能够填补我早已缺失的生命。你们不也是一样的。”

“是的,极光,我们不该迟疑,我们极念可不想在没有领略无尽宇宙的美丽,就与那些低等生命过完生命的过程。”极念们发出这样的信息,不过在我的计算下,他们好像进行了更加深层次的思考。我需要明白他们所想的真正是什么,因为现在我所拥有的不过只是我自己一人,他们也只能影响到我。我相信他们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会选择跟我相似的道路,因为他们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我。贪婪的追求真理的人,把自己的所有投向必须去做的方面,他们真的与我好像,好像……

第三阶段开始,突进恒星的怀抱。在解析探索船的过程中,我们遭遇到了许多困难,在极度缺乏资源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学习到其中大部分的结构与技术,还不能算是科技的那些零散技术。关于材料问题是我们现在棘手的问题,它们的绝大部分的建筑材料我们根本无法复制,甚至无法理解其产生结构。我们只能照本宣科来制造我们能够量产的材料。探索船的大部分材料都是在许多极为特殊条件下产生的,我们自身无法量产,想要依托恒星的大量资源复制其舰船的计划被迫中断。

其实在计划实行之前我们就已经有这个结果的准备,但是我们没有想到我们之间的科技差距这么难以跨越。它们的绝大部分的数据我们都无法理解,其中关于基础科技有限,原理产生与推算根本就没有,我们实力的发展被迫放缓。

现在我们被迫分兵,一:是继续原先计划,在恒星环流层中积攒实力。二:是派出诱饵舰队,吸引夸拉舰队兵力,进可能拖延夸拉主力派出恒星诱发炮,击毁恒星。

“我去突击夸拉的中心区域,这一定可以吸引绝大部分战力,况且,他们的完整的科技可不会放到我们得到在艘小小的探索船上,我们还需要他们的核心科技。现在也只有我们所未知的科技能够真正的使我感受到活着的感觉。——祝我胜利,极念们。”

“极光,胜利。为了人类!”

希望夸拉文明能够带来更多的惊喜,与未知,纵然我可能再也无法触及那些我极为渴求却永远得不到的结构。

我在解析探索船中,构思出两种适应我现在存在的战斗方式。第一是,像极念般,利用得到的科技创建可操控的舰船,与其战斗。且在我引力场内,我可以操控其中部分存在的部分物质。可以达到远程操控建设舰船的力量。第二是:利用我现在的引力场与内表壳那近乎中子星内核的简并态物质打造可在我引力场下以百分之七光速的加速度航行的动量武器。这两种战斗方式,都会无法避免的暴露出我的生命特性,并且暴露我与极念的不同之处。在宇宙中的每个份情报都是可能是文明失败的原因,而这种信息差距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而越显得危险与可怕。

不过,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伪装,那就是让他们把我当成极念创造出的武器。

现在,我们正在准备利用解析出来的跃迁技术构造环跃迁器,一次性到达恒星对流层,那里能够使得极念依然相对稳定的存在,半径长达八十五公里的跃迁器,建造速度在计算机那庞大的计算量下,大大的减少。每一份物质与能量在信息与生命的操作下到达它所要去表述的结构。不过,我们拥有的物质与能量根本无法支持把我那庞大的质量跃迁至目标点,这次穿递的是被改造成极念运输船的夸拉探索船,极念寄居在新筑的计算体,将会随着运输船到达恒星,而我只能利用我的常规动力离开这个星系。

“您要如何离开这里,您现在的移动速度根本无法到达光速,且无法跃迁。”

“不用等我,我会找到方法的。”

处在环跃迁器中心的那长达八十二公里,加装了抗离子层与引力平衡器,带着全部极念的运输船在穿透过几亿公里的虚空,到达这个星云与小行星带的光芒映照在外壳上,在它面前,是我用引力隔离开的物质空洞。

“是时候出发了,极念们,追求真理的道路从这个时间开始,是的,我真的感受到快乐。在这无尽的宇宙中,醒来就发现你们与我相似的生命。不用担心,我可不会停止脚步,宇宙太大,我不能就死在这个梦开始的地方。走下去,极念。”

扭曲的环跃迁器正在积蓄界源子,这种离子可以把物质与能量彻底激活至光速,然后泯能子开始消耗包裹在运输船的能量层,消耗光子所携带的能量推动着已经量化的运输船超越光速。其实,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光子与超快子的交换,把物质转换成光子,然后转变成超快子这种超越光速的粒子。不过,我们得到的五级文明跃迁器,更是在其二次转换的情况下进行再次转换和一次转移。不过,以我们现在的科技实力只能够预测其原理,无法应用。但是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因为夸拉在刚刚战争开始的就已经失败了,而现在我们只需要把这些失败延续下去。

超越人类目力极限频率的光环瞬间消散,环跃迁器在其过程中早已支离破碎,在其中,是我控制的力量狠狠地把整个过程稳定结束。

“大部分激发环破碎,能量扩散承受不住,扩散器功率不足,能量导环破碎未达到预期效果,超过估计值47.2993分值,结果预计偏差至319公里,加深2.7公里。在其计划范围内。”我思索其原因并整合到我的记忆体里,加以分析。

不过,现在我终于能腾出手脚来达成我的目标,极念太过脆弱。极念虽然能在我在虚元冲击下的恶劣环境下诞生且发展至二级文明巅峰。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十分强大,而更能显示他们的弱小与卑微。他们就像是废墟里的幼苗,虽然能钻出深深的压迫升出幼叶,但是并不能在有意识下踩死它的人类脚下幸存。他们在与我交流里,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他们的科技大部分来自于我形成的特殊环境和我大部分记忆与小部分夸拉文明发来“支持”的基础知识。所以在接下来的计划里,他们并不能与我一起直接面对夸拉文明的正面进攻,所以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我又是只能一个人去面对。

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独自面对未知的寂寞。不过,这也引发了我内心深处那对于战争的渴望。我已经忘却我已经好久没有踏上战场,那些不顾一切的战争。不管来自哪里,不管有着什么条件,在战场上,所要做到的就是不惜一切把敌人消灭。那怕,他们无知,他们被迫,他们是人,但是挡在我们面前的一切,都得死,必须死。

我撕碎了我们在这个由曾经的气态行星引力场干扰下形成的小行星带的全部设备,吸收我能在路径里得到的全部物质与能量。我的路途才刚刚开始,在这场道路里,我将会直接迎着夸拉文明舰队将会到达的区域前进,反正我现在也无法利用现有技术来使我离开这个星系,不如正面与夸拉战斗,可能多吸引更多的攻击,为了极念得到更多的时间。我将会拼尽全力,我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到达这里。

在经历了长达三天时间的等待,我在道路行进的过程中投放738万个深空探测器,当中距离我不到144万公里的区域勉强发现了他们,也只会有他们。在这片星域里,也只会有他们因为探索船的遗失而来到这个将近衰老星系里。他们隐藏的很好,在他们的资料库里,在隐藏技术方面,他们用极为片面的形容词来表达,但是我们还是因为这项科技而进行深刻研究。但是因为没有具体信息,我们只好做出最坏的猜测,且现在得到的结果很接近。他们离我很近,且在我惯性轨道上,这让我不用改变姿态来靠近他们,但这是我在之后遇到的唯一一个对我有利的环境优势。

我不得不说,在这宇宙中,科技水平越高的文明所被环境影响的部分越来越小。在过去在地球上时,我们拉美尔的技术就可以近乎无视大气层的阻碍,发射太空站。但是现在夸拉舰队直接稳定跃迁器结束的余波并隐藏的行为还是大大超出了我的印象。这些技术操作正是我现在所没有拥有的宇宙战场的经验。为了拉近这种软实力与他们舰队的硬实力,我只能近可能靠近他们进行正面肉搏。

如同骑士向坦克进行决死冲锋,用肉体去对抗钢铁。

为了那一点点希望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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