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藤花蛇那新长出的碧绿皮肤,陈衍手拿菜刀凌空比划了几下。
雪白的刀身映衬着他的灿烂笑容,他要对这只无助的花蛇做什么?
手起刀落,原本刚刚长出的嫩绿,又被这心狠手辣的恶魔除去。
在花蛇躯体上增添了一道细长刀伤。
刺痛!
那原本微微张开的花朵,此时因疼痛而紧紧闭合,躯体轻微地颤栗着。
一丝丝碧绿的汁液从那破损的外表之下流出。
时间一分分过去。
十分钟左右,伤口已经凝结,没有汁液再从伤口流出。
实验是需要严谨的。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手法。
又是一片刀光闪过。
刚刚凝结的伤口,再度破损。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这简直就是魔鬼。
双藤花蛇遭受着这生不如死的待遇,伤口刚好,便又被开刀了,难不成这人还想将我开膛破肚不成。
花蛇此时都想一心求死,至少死亡也许还没有这非人的待遇痛苦。
它细长的躯体因疼痛本能而颤栗不停,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再次将花蛇的伤口切开,陈衍将一粒灵珠投喂给花蛇。
很快灵珠便被花蛇吸收,五六分钟后,可以看见其伤口已经结痂,然后蜕换出新的皮肤。
灵珠果然可以加快伤势的恢复。
这与花蛇本身强悍的恢复能力相配合之下,使花蛇伤口更快恢复。
只进行一次实验可能会存在巧合的因素,陈衍握着明晃晃的菜刀看着花蛇若有所思。
但看目前这花蛇的样子,现阶段它应该无法承受这反反复复地切割治疗了。
陈衍一粒粒的灵珠投喂给花蛇,同时细心地观察着花蛇的恢复程度,将花蛇的身体恢复到自己可以控制的阶段。
一个时辰后,双藤花蛇躯体的伤基本痊愈,但两朵花却还是耷拉着,没有恢复原先的靓丽光泽。
这自然是因为在陈衍的爱的铁拳之下,金银二花无法逃脱他的控制,花蛇身体的掌控权依旧被陈衍把握在手,此时的花蛇就是一个遥控玩具。
同时在长时间的铁拳威压之下,花蛇的反抗意识不断地被击破。
一次次地铁拳,留下满身伤口,却又立马便被陈衍用灵珠配合花蛇自身强大的恢复能力恢复伤势。
让花蛇的心理防线一步步崩塌,只有简单灵智的它已经无心反抗,甚至内心生长出细小的屈服、臣服的念头。
这细小的念头一旦种下,在长时间的罪恶温床之下,可能会生根发芽,向着一个令人意料之外的方向成长。
我们谁也不会得知它将变幻成何种面目。
这像是一种典型的被害人心理疾病——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犯罪的被害方在囚禁关押过程中对犯罪者产生的一种不正常的依赖信任情感。
···
现在已经是凌晨3点多,这一天内,陈衍先是在梦中与女鬼成亲,夜晚后又尝试了第一次外出抓妖,加之几天没有睡眠,此时,他有了几分困意。
将趴在沙发上陷入了睡眠的雪伊叫醒,以没有好好学习为由,让它看守住已经被陈衍再次强制睡眠的花蛇之后,陈衍进入了睡眠之中。
···
夜依旧很长,东方姑娘还未梳洗打扮上班。
临猿山半山腰处,
此地满地狼藉,巨树倒塌,山崩地裂,如被****洗礼过一般。
地面之上仰卧着奇异姿态的或人或兽,从他们那空洞无神的瞳孔之中,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美妙人生就此结束。
滴答滴答。
一滴滴地嫣红顺着那白色的毛发滴落在地。
它手持巨木搀扶在身前,眼中金光睥睨四方,口中一呼一吸之间如有雷鸣声响,那起起伏伏的胸口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流淌着鲜血。
一声巨喝从其口中携带无上威势吼出:“臣服!死亡!”
前面一道身穿破烂黑衣的男子五体投地地跪服在它身前,脑袋碰撞着乱石地面,鲜血飞溅。
它如同那九天神明接受信徒的跪拜。
一抹金光从其脑袋分出,一闪而过便消失在不断跪拜着的黑衣男子身前。
一声猿啼镇临猿,
拨开云雾见月华。
银裳渡身。
它手持巨木离开了半山腰,破烂黑衣男子步履维艰地紧随其后。
约莫半个小时后,
云烟起,狼藉地。
这满地的狼藉迎来了城市的美妆者。
带头人着红衣,手持羽扇,如真似幻,雌雄难辨。
四散开来的黑衣成员片刻之后,又聚集起来。
“队长,已打扫干净,其他队员全体身亡,只有副队长一人下落不明。”
似雌似雄,虚幻声响:“有趣!撤。”
地面已被重新粉饰,除了那折断的巨树,一切全被回收,此处重归平静。
平静的夜晚依旧平静。
···
早上七点,周日
陈衍从睡眠中醒来。
屋内静悄悄地,雪伊面前摆放着平板,而它趴在盘坐一团的花蛇身旁,时不时地看看平板,看看陈衍,看看花蛇。
见陈衍醒来,邀功似的拿着平板向陈衍炫耀着什么。
“我已经认识200个汉字了!”
陈衍用一瓶牛奶犒劳它之后。
将目光重新望向花蛇。
相对昨晚的一身是伤,状态低迷。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它的精神状态似乎恢复了许多。
当然,这一切只是陈衍从花蛇那两朵恢复了一些气色的花瓣上猜测而来。
毕竟身体上的伤痛容易恢复,但弱小的花蛇内心的创伤可是难以填平。
既然双藤花蛇的伤势已经恢复了,那接下来便准备新的实验方案吧!
睡眠中花蛇仿佛是感应到了危险,浑身微微颤抖,也许是想起了昨晚的痛苦遭遇。
接下来,它可能会怀念昨晚的遭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