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子喝了口水继续道:“以后尽量绕道而行,我听人说这种含恨而死的人变成厉鬼之后更为凶猛。”
其他人听完连连附和到,感叹了几句又开始聊其他的八卦去了。
果然酒楼、茶楼这些地方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都不用自己出马,消息自然而然就传到了耳中。
听完几人说的话,江月怔怔地看着澹台月,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如若这几人说的是真的,那么那晚出现的黑气就是那冤死的女子,是柳俞负了她,导致她被人祸害致死,变成了厉鬼。她这样报复,旁人也说不得什么,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澹台月看着江月脸上纠结的表情,不由得失笑:“阿月,你想那么多干嘛,先不论他们说的是否是真。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万万也报复不到柳夫人身上。”
江月听完澹台月的分析,还是觉得这个女子很可怜,心中愤愤不平,拿起筷子在空无一物的盘子里使劲戳,发泄心中的怒火:“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澹台月看着江月如此孩子气的动作和话语,既无奈又好笑。轻轻摇了一下头,什么话也没有说,转向了窗外,继续欣赏着人来人往的美景。
江月看着澹台月什么话都没有说,还有心情欣赏窗外景色,心中更是生气。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这个举动摆明就是赞同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天下男人,无不如是。
没过多久,菜就上来了。不得不说,这菜从外表上看还是很美味的。可是现在的江月哪儿有心情欣赏美味,现在就算是满汉全席她也食之无味。
反观澹台月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江月看着气的牙痒痒,夹起一块肉狠狠地放在澹台月的碗中,咬牙切齿地说道:“公子,好吃你就多吃点。”
澹台月看着江月的举动不明所以,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她在生气,就是因为太明显,澹台月反而更懵。
澹台月探究的眼神盯得江月有些不自在,她脖子一伸,自以为很凶的说道:“干嘛?”
“阿月,你在气什么?”澹台月不明白的问道。
听到澹台月这疑惑的语气,江月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只有进去的力没有出力。她默默的生着气,当事人却一无所知,还一脸迷茫的问:你在气什么?难道要说在气你没有反驳我的话?你应该说你不是这样的?这叫她怎么说的出口。
她默默地转移了话题:“公子,我们要去探查一下吗?”
澹台月见江月转移了话题,更是疑惑,但也深知不强人所难,于是顺着江月的话接了下去:“嗯,晚上去查看一番,看看是否如那几人所说。”
八里荒地不亏称为荒地,周围一处人家都没有。黑漆漆的,寂静阴森,时不时听到风吹树响的沙沙声。
江月躲在澹台月的身后,拉着澹台月的袖子,一步步挪着前进。突然,一阵哭声传来,江月吓得一把抱住澹台月,浑身哆嗦:“公子,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澹台月扒开江月的手,顺势牵住。江月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反握住澹台月的手。死死的握住,生怕澹台月跑掉。
澹台月拿出一张生火符,念了几句,手中便生起了一团火焰:“这样会不会好点?”
江月惊奇的看着澹台月,居然还有这样的符咒,但是这样放在手中不烫吗?江月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澹台月没有说话,而是拉过江月的手,用指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
“这居然不烫手,太神奇了。”说罢整只手穿过火焰,看着火焰将手掌照的透亮红火。
江月痴痴的笑着,看着两人身下的影子,在火光的照耀下,拉着老长,看起来无比的浪漫。但是看看澹台月托着火焰的手掌,顿时又觉得诡异无比。
正在江月神游太虚之时,哭声又响了起来。由远到近,这次仿佛在耳边哭泣一样。她紧紧握住澹台月的手,颤抖的说道:“公子,怎么办?”
澹台月还没开始说话,就感觉到虚空之中有一道猛烈的攻势。
他猛地推开江月,侧身躲过,手掌一翻,一道符咒赫然出现在手上:“显形!”说罢,手中的符咒咻的飞了出去,被击中的人闷哼一声,渐渐地显出身形。
此人五指成爪,飞身过来,澹台月手中显现出一把流光剑,一挡一刺,转守为攻。这人一个后空翻,躲开了澹台月的攻击。
只见这人黑气大涨,周围不断有黑气向她涌去,澹台月暗叫一声:“不好。”右手一翻,拿起敕令,一字一顿地说道:“周围尔等皆为我所用!”
说罢,聚集在那人身边的黑气竟慢慢消散,以人形的姿态站在澹台月的面前。澹台月冷冷的说道:“去!”只见所有的黑气都向那人发起猛烈攻击,那人不敌,很快就败下阵来。
但澹台月没有发出停止的命令,所以黑气仍旧攻击,单方面的吊打那人。等打的差不多了,澹台月才用符咒将他们送走。谁叫那人攻击江月,他也只是简单的收取了一下利息而已。
“哇哦!”江月惊呼一声,不由得为澹台月鼓掌,真的是一顿操作猛如虎啊,这简直太秀了,分分钟就将那人打到在地。
江月两步并一步地走到澹台月的身旁,拿过手中的流光剑细细观赏:“公子,这把剑好漂亮,而且剑身还微微发光,这是什么剑啊?”
澹台月拿起流光剑轻轻抚摸,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像是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满目温柔:“流光剑,他的名字是流光剑,是小时候母亲赠与我的。”
江月喃喃重复道:流光剑,这名字配得上这把剑!
躺在地上的女子见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正打算开溜,澹台月一道符咒甩过来,狠狠地压在女子的身上,动弹不得。
江月似乎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还在欣赏流光剑。
澹台月走到那女子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打量着她,那女子也狠狠地盯着澹台月,要是眼神可以杀死人,澹台月估计已经死了一万遍了。
澹台月毫不在意女子凶狠的眼神,不带感情的问道:“你是柳俞的未婚妻?”
江月听到澹台月的问话,这才想起还有这个人要处理。她将流光剑递给澹台月,也不知澹台月用了什么法子,流光剑一下子就消失了。
之前打斗的时候她都没有看清楚女子的相貌,此时定眼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女子头发凌乱,满脸伤痕,眼睛淤青浮肿,衣服破烂不堪。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腐败的味道,像是埋在地下的朽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