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全世界都嘲笑你,你也要坚定不移相信自己。
黄淑兰经历过昨天的事情,大哭一场后。整个人都耳目一新的感觉,披肩的散发如今扎起了高高的马尾。黄淑兰清秀的脸上自信张扬,神色自若。仿佛换了一个人。
以前总是低头走路,遇人目光闪躲。如今昂首挺胸,目光坚定。
因为快期中考,我有考前焦虑症。很早就醒了。5点30分左右轻手轻脚下了床,去阳台上刷牙洗脸。洗漱完一看时间尚早,又爬回床上去躺了一会儿。
发了信息给爸爸,问了奶奶状况后,开始眼光光的盯着蚊帐顶看,脑袋一片空白。
不一会儿黄淑兰也起床了。
6点时分,黄淑兰洗漱完毕出门去了。我也打算去打早餐,躺着实在郁闷。我留了张纸条给冰冰告诉她我先回课室。
15分钟后,我已带着装好早餐的饭盒回到课室,见到黄淑兰正一边吃早餐一边温习。课室现在只有几个人。黄淑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她的世界有背不完书,做不完的题。仿佛其他一切皆与她无关。
我也边吃早餐边看书,不一会儿,左脑与右脑开始在吵架。
左脑说:“吃早餐就安心吃早餐呐,看什么书!”
右脑说:“不抓紧时间看书,期中考有得你哭!”
左脑又说:“不差那一会儿时间,咱是艺术生,成绩不用太高!”
右脑气愤说:“放狗屁!不太高就只能读大专了!”
“……”
最终左脑胜利。
我丢开课本,开始优哉游哉地专心吃早餐。当了艺术生后,对自己的文化成绩不太担心。只要保持前两个月的成绩,艺考成绩过关,上个本科不是问题。好好吃完早餐再慢慢看呗……
拿出手机,戴上耳机,播放beyond的《海阔天空》。
这首歌我能听一辈子。
有时听着感觉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推我向前,内心瞬间充满斗志。
有时又会被歌曲里的词惹得湿润了双眼——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谁没在变)
多少次迎著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心里爱(谁明白我)
……
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
闭上眼睛,听到入神,早餐没吃完,书忘了看……
听了不知几遍,白日梦被郭冰冰敲醒。
头被她用手戳了几下。
“喂喂喂,早餐不吃了?”
我立马清醒,用力打开她戳我头的手:“你别打我早餐主意!”
“谁稀罕你的早餐,你再不吃完就快要早读了。”她一面嫌弃地看着我,“你看看人家在干嘛,你又在干嘛?这么早出来在听歌,还不如等上我一起走呢了。”
她的话让我觉得心虚,说好的努力呢?说过不要当咸鱼的,翻了个身,却还是条咸鱼。
我大口大口吃着冷掉了的早餐,口齿不清地说:“滚,我在听英语听力……”
“屁,又是《海阔天空》吧!哈哈……”说完得意地笑了。
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哼,洗饭盒去……”在课桌抽屉里取出装了洗洁精的按压式小瓶,急忙走去厕所那。
每一个年级的两边走廊尽头各设有一个厕所,每个年级9个班。女生厕所总在下课后堆满人。
回到课室要交作业时才发现数学作业有些不会做的还是空白。我连忙问冰冰做完没有,她说她刚抄完数学科代表的。我抢过她作业本开始迅速抄答案,故意抄错一些,就怕让老师以为我平时数学作业很历害……一考试却只有几十分。
星期一早读课是读语文,课代表是班长。他的声音真不适合领读,太温柔了。好想叫他下来,让我上去带读。整班人跟着有气无力,只有偶然几个突出的声音。
……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也是我们的班主任。他30多岁左右,高高瘦瘦,眉粗眼大。平时不怎么凶,一凶起来吓人。
我一只手挠腮抓耳,一只手不停转笔。班上很多人都喜欢转笔,我转笔的技术已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转笔能让我心神安定些。
虽然班主任在班会上已经强调几遍,不能在课堂上转笔。但这个习惯我真的改不了。
看着黑板上的数学题真的头都大几寸。无论多用心听,多用心记,一做练习和作业感觉就像没学过一样。
课堂上除了有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声音外,偶然还有有笔跌落在地的声音。
班主任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看着我们,脸色严肃。
我见状立即停下转笔,直勾勾盯着数学老师。心想:我坐在那么后面,书又挡着,他应该没发现我有转笔吧?
“我强调过几遍了?不能转笔!不能转笔!刚刚是谁在转的?都给我自觉把笔丢到垃圾桶上去!”
我心虚缩低头,用手肘撞撞郭冰冰,低声说:“你觉得他有没发现我呢?”
“应该没有,先别动!”郭冰冰压着声音说。
老师发烂:“还不自觉出来是吧!被我查出来是谁后果更严重!”
我缓缓抬起头,按兵不动。
1个、2个、3个、4个、5……陆陆续续有同学出去丢笔。垃圾桶在讲台的右边角落里。
老师却叫停了正要丢笔的几个同学,示意后面正在走过来的同学快点。
“动作快点,时间都被你们浪费了!上来上来!”
“8个人!那么喜欢转笔是吧。全部到走廊外排好队,转笔转到下课为止……”
“哇,哈哈哈……”很多同学在起哄。
“报告老师!还有一个人!”李艳站了起来说。
每个班分为4组,我在第4组,李艳在第3组,也是倒数第二行的位置,我和她之间就隔了一条道和一个陈琳的距离。
我去!李艳这个金手指!不会是看见我转笔了吧,要把我捅出来!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要不我自首吧!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老师,我……”
“是李家诚!他一直在转笔……看得我头晕眼花……”
呃,这就尴尬了。原来不是要说我,但我已经站起来了。
“夏天,你要说什么?”老师问我,目光开始集中在我身上。
“没事,呵,我,我想上厕所……”
“上大还是上小!”
“……小……”我怯生生地说。
“小就给我憋着,憋到下课!刚课间休息干嘛去!一个个都像你这样要上厕所的话,我课还要不要上了!”
呃,羞得我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我钻进去。
算上李家诚一共9人,排好队开始在走廊上转笔。场面何奇壮观……
转笔转上瘾的我一坐下又忍不住开始转。冰冰把我笔抢去,然后拿出胶布,把我右手掌中间的三个手指粘在一起,围绕了怕有十圈八圈。
我惊呆了。看着自己的熊掌问她:“你帮我做笔记吗?”
“没问题!哈哈哈。乐意至极。”
……
学习的生活,苦闷中带点乐趣。
很快第二节课上完下课,又要开始做早操了。
庄严的音乐声响起,同学们一个个懒懒散散起身到走廊外排队。
快走到楼梯口时,看见曾媛媛和苏舒进了厕所。怕又是要躲在厕所不去做早操……
10点时分,操场上艳阳高照。
我目光穿越4班,5班,在6班中搜索周斯越的身影。
他那么高,很好找,在班的最后面位置,我一眼便认出他。几天不见,恍如隔世……
艳阳下,我们在不同位置跳着同一个青春阳溢的早操。
我在想着明天放学后上画画课的场景……